她有点心虚的想,她的生意可能用不到这么大的财经人物。
李劭忱并不吝啬给她介绍任何他的朋友,尤其关于花卉生意都都替她打听的清清楚楚了。
冯豫年总觉得他怪怪的, 要说他心有不甘,也不像。他明明什么都没说, 挺配合她的,摆明了像个老朋友一样。
除了有点会气人。
她一时间, 竟然拿不住他的把柄。
等见完人,冯豫年和他又辗转到昆明,她自己单独去了趟花市, 在花市里逛了两天, 才摸清里面的门道。期间李劭忱就在酒店等着她。
她自己都觉得李劭忱热情的有点过分了。
但是最后等她蹭了李劭忱的头等舱的时候, 她昧着良心想, 友谊是人类最美好的感情。
她这几天一直跑来跑去, 文晴那边有叶潮和林越文的帮助,进行得很顺利。她也不能掉链子。这几天确实很累。等上飞机后,她就睡着了。
李劭忱扭头看她, 只觉得她哪哪都那么合心意。
连表达爱都那么让人满意。
温柔的笔触, 写最温柔的爱。
别人对初恋,可以说是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心动。但他不是。
「突然想起他, 想起从前错过的地铁,模糊的时间的概念, 界限不清的一日三餐……
喜欢闻他身上的淡淡的清香,陪他看的白日焰火和满天星光。
后来我想,他的特别,他身上有种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温柔和责任感, 和属于少年人的热忱。」
冯豫年丝毫不知道马甲被人扒了。
等飞机已落地,她睡醒就有点翻脸不认人了。
出了机场,市侩又不客气的说:“小李董把我带到市区就可以了。祝你工作顺利,生活愉快。”
李劭忱开着车,忍着笑,凉凉的问:“这和‘好人一生平安’有什么区别?”
冯豫年想笑,但是装作没有听见。
九月底,秀场的准备工作已经到位,冯豫年忙的脚不沾地,文晴带着林越文配备的助理已经都准备就绪了,偏偏赶上冯明蕊生病。
陈叔已经快退休了,如今退居二线,不再像以前总是不着家,变的朝九晚五能回家。
冯豫年赶回去,冯明蕊还在医院挂水,看起来精神状态还不错,见她来了,哭的泪涕涟涟。
冯豫年的电话没完没了,幸亏新招的员工比她有经验多了,才能让她得以脱身。但毕竟人员紧缺。
连叶潮都夸赞,这么短时间,没想到你们做的不错啊。
冯明蕊不清楚她在干什么,只以为她就是寻常打工,早出晚归的辛苦。
她眼里如果不在体制内,就是在无业飘荡。就是没有稳定工作,就是生活没保障。
冯豫年见她精神面貌挺好的,问:“你怎么了?我上次见好好地,怎么就病了?”
冯明蕊不在乎的说:“没事,就是查出来一个不大的肌瘤,做个小手术就行,不是大事。”
冯豫年皱眉说:“医生具体怎么说的?哪里的肿块?多大?检查报告怎么说?医生约谈怎么说的?需要注意什么?”
冯明蕊:“不用你操心,有你陈叔。你要是听我的话,好好考个工作,成个家,我就死了也不担心了。”
她总是这样,蛮不讲理的把你拽进她的手掌心,让你毫无还手之力。
冯豫年不敢和她吵,坐在床前安慰她:“行了,我知道了。手术时间定了吗?”
冯明蕊问:“那你现在在干嘛?做什么工作?你住哪里?城中村的房子那能住人吗?房租贵不说,也不安全。你回来住吧,我把你原来的房间收拾一下……”
原来的房间,在她离开后就改成了书房,怎么收拾?
再说了,成年后住在家里,早出晚归的,本来就不方便。
她和妈妈就像是同乘坐一辆车,去往远方的旅人,妈妈怎么都不肯她半路下车,执着的让她陪着她坐到终点站。
她寻了借口出来,去医生那里详细问了个遍。子宫肌瘤,确实很小,也是良性。
危险性不大。她这才敢松口气。
等回病房见陈叔在。陈叔见她来了,忙说:“你妈正让我出去寻你。”
冯明蕊就开始说:“来了也不陪我坐坐,你到处跑什么呀,等晚上回去,还让你陈叔操心你,等晚上回去,做你爱吃的干烧带鱼。”
冯豫年笑笑,没说话。
等中午她出去买饭的空隙,文晴给她打电话:“今天的秀没问题。明天的已经到位了。你妈怎么样了?”
她提着饭往回走,边说:“做个小手术,没大事。”
两人简单交流了几句工作,就各自忙去了。
等回去见陈璨坐在床边,她和陈璨干过那一架之后,就再也没说过话。
等再见面,也是客客气气的。
她自己知道,她其实不算是个讨喜的孩子,性格也不是很开朗。
陈璨见她回来,客气说:“冯姨过生日的时候说你回来,结果没回来。”
她先递了话,冯豫年也顺着接了,说:“我回来了,只是当时有事。”
冯明蕊总喜欢这种欢聚一堂的虚假繁荣,总是不厌其烦的喜欢把人拘在一起,她从前总是反感她这样做。明明不喜欢的人,为什么要凑在一起。
现在觉得,也没那么不可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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