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瑮笑了:“要是别人家的夫君,你敢这么摸?”
以宁轻笑,转身从妆奁抽屉中取出一个五色线的香囊,递给萧瑮说:“给你做的艾蒲香囊,收着吧。”
萧瑮笑着接过,解下腰间的玉辟邪,把香囊挂上:“就等着这个呢,还以为你要到晚上再给我。”
以宁扶着他的腰看了看:“你要这么挂着?和衣服一点都不搭配。”
“管那个呢,我就乐意戴这个。走了。”
“哎,晚上等你吃饭吗?”
萧瑮想了一下:“今儿是沐儿生辰,我晚上去那边坐一会儿,不用等我吃饭。”
“好。”
萧瑮刚出了门,方佺说了句:“扇子。”萧瑮只得又折回来,从桌上拿了装着扇子的锦袋,叹息道:“想忘都忘不了,真是,唉。”
以宁高声嘱咐:“别忘了用,今儿热呢,别忍着。”说完嘻嘻直笑,可恨可恨,要是能同去就好了。
以宁转身,想到萧瑮说今儿是萧沐生辰,不知道也罢了,既然知道了就给他送件贺礼吧,便叫雪海。
雪海应声进来:“小姐何事?”
“我是不是有一套玛瑙的文房四宝?”
“那套拿给姑爷用了,小姐忘了?”
“啊,对。”
“倒是还有一套玛瑙杯,小姐什么用处?”
“杯碗不合适,是不是有一座青玉的仙人劝学的山子?”
“那个倒还在。”
以宁道:“今天是萧沐生辰,要给他送份贺礼的吧。”
雪海点头:“好,我这就送过去。”
吩咐完,以宁抱着一小坛菖蒲酒往蕴香院里去,两个人坐在院里喝酒聊天,让青烟、小玉她们几个丫头自己玩去了,以宁问起萧沐的事情:“二姐,今天是沐儿生辰,我刚叫雪海送礼去了。”
蕴香道:“我倒忘了,不过你不用送礼过去的,我以前也会送,后来王爷说不用。”
以宁犯嘀咕:“想不通想不通,就这一个儿子,怎么一点也不宝贝?”
“你得问他了,我也讲不清楚。不过沐儿这生辰,实在不大好,都说五月五出生的男孩儿,对父亲不大好,是不是因为这个?”
“不至于吧,王爷也不大信这些的。”
蕴香道:“不说他,你们俩什么时候能生一个,咱们俩老是在一处,一起带带孩子倒挺好玩儿的。”
以宁乐了:“哟,姐姐还有这打算,怎么不想着自己生一个,叫我生什么意思。”
“哼,你又拿我寻开心。”
“是姐姐先拿我寻开心的哦。”
两人聊着,华柳院的小霞过来,见礼道:“夫人万福,二夫人万福,今日端午,又是大公子生辰,三夫人命奴婢给二位夫人送两壶雄黄酒来,多谢夫人的贺礼。”
以宁道:“三夫人有心,多谢她。”
小霞放下酒就走了,以宁开了酒壶盖子闻了又闻,问蕴香:“二姐,这酒能喝吗?”
蕴香想了想:“若在往常倒没什么,不过有之前正则侯府的事情,她怕是记恨上你了,要不就不喝了吧。”
“我没喝过雄黄酒诶,从前山里没有,后来回家,我家里又不喝这种酒。所以我还不知道雄黄酒是什么味道呢。”
蕴香笑道:“你这个馋鬼,我存了一小坛本来想着过节时应个景,就知道你要喝,我叫人给你拿来。”
蕴香着人取了酒来,小酒坛不大也就两斤许,以宁嫌再倒进提壶里麻烦,就用酒勺舀了一杯,也给蕴香倒了一杯,尝了一口,味道有点怪,太苦了一些,以宁喝完一杯又喝了一杯:“不太好喝,不过雄黄酒是不是能驱虫驱毒,多喝两杯也无妨吧。”
说着又伸手去倒酒。
蕴香阻拦道:“不好喝就不要喝了,小酒鬼。”
以宁图新鲜,玩笑道:“你不喝我不喝,酿好的酒他往哪搁,你不醉我不醉,长夜漫漫他怎么睡。”
“真是贫嘴!”
两人喝了半坛,以宁喝得多些,虽然味道怪怪的,不过还算能入口,端午雄黄酒就是这个味道啊,以后还是只喝菖蒲酒就好了。
……
同文馆。
一水河里飘着小龙舟,柏树下设席,因是文会,并没有严格按照尊卑安排座位,一棵树下两或三席,随意入座,入席之人要将自己的得意之作挂在树上,供来往客人评赏,赏评之人觉得好,便在作品旁边留下自己的名字,最终要选出留名最多的一篇,呈与皇上,作者自然大有封赏。
虽然能进同文馆来的非富即贵,但是早几年,刚开始这样斗文的时候,是常有佳作的。这两年来,奉承巴结的乱象时有,权重之臣鲜有佳句,却多的是人谄媚,以至于从前兴致很高的皇上,慢慢很少过问端午会文之事,交由太子全权主持。皇上不来,许多老辈儿们也就懒得应付,今日看看,除了几位皇子,来的也大多是世家年轻公子,谈天说地,把酒言欢,没什么顾忌,真正去看诗文的不多,最多就是相熟的之间互相应承一下。
萧瑮自然是和萧玖一起,他献宝一般把自己的诗拿给萧瑮看,诗名曰:桃花主。可见不是什么正经之作,萧瑮看了,纸上写道:
昨夜雨狂风骤,浓兴不闻更漏。
流连牡丹忘返,骨酥肉融还乱。
情深义重姑娘,甜言蜜语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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