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我心痒痒,这会儿有点啥能赌的没有,咱们俩也来赌一局。”
以宁拍手道:“好啊!你想玩什么?”
萧瑮环顾四周,看屋里一个丫鬟也没有,对以宁说:“就猜,那几个丫头,一会儿谁先进屋里来。”
以宁问他:“你觉得是谁?”
“我觉得一定是雪海。”
以宁摇头:“正好,我觉得是青烟。不管另外几个,雪海比青烟先来就是你赢,反之就是我赢。咱们赌什么呢?”
萧瑮沉吟道:“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就你赢了随你,我赢了随我,如何?”
“反正不许叫我做坏事就行。”
“那是一定的。”
说完两个人并肩坐在榻子上,萧瑮搂着以宁,两人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就盯着门口看。
过了好一会儿,青烟进来了,以宁高兴得跳起来,跑过来搂着青烟说:“我就知道,哈哈哈哈哈哈,我赢了!”
青烟吓了一跳,看到王爷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地走进里屋去,青烟缓了口气问:“小姐,干嘛呢这是?”
以宁笑得停不下来,伏在青烟肩头一边喘一边说:“我…我和王爷打赌,看你们几个一会儿谁先进来,你先进来…我就赢了,哈哈哈哈,从家里带来的那一罐子蜜饯,你全拿去吃吧,我要好好奖励你。”
青烟笑道:“哟,还有这样的好事情,我可不会客气。”
以宁直挥手:“拿去拿去。”
青烟笑了一会儿想起正事来:“小姐先缓一下,我说件正事儿,刚才和小玉聊了半天,我们两个商量着,这两天就把院子收拾出来,眼看着一天冷过一天了,早一日搬过去就早些安稳呢。”
以宁道:“行,你们安排,我和王爷明天进宫去一趟,之后就没什么事了,二姐搬好了,我们一起在她院里热闹热闹,出去这一趟,倒叫我念起家里的好来,姐妹们一处坐着,就是光做活计也比出去担惊受怕的强。”
“我也听雪海讲了几句,看来这次出去,小姐吓得够呛,都说出这种话来了,若是叫夫人听见,只怕要担心。”
“可不就是吓得够呛嘛。”
两人说了好一阵青烟才出去,以宁进里屋来瞧瞧萧瑮,看到他赌气一般歪在自己榻上翻书,以宁过来问他:“怎么,王爷不服吗?”
萧瑮叹气:“唉,哪敢不服啊,愿赌就要服输,我只是在担心,只知道输了,却不知输了什么。”
以宁道:“你放心,绝不少你一块肉,我这会儿没有想法,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你打赌真的就从来没有输过?”
以宁想了一下:“好像真没有诶。”
萧瑮摇头道:“不好,不好。”
以宁纳闷:“什么不好?”
“这人呐,好胜心是个很微妙的东西,比如我这会儿输了,我就想着,下次一定要赢,但有时候运气这个东西,更加微妙,我猜,我就要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咯。”
以宁掩口笑说:“你有这觉悟,不和我赌就是了,我可从来没有强迫过你们。”
萧瑮把她拉过:“这种事情,有时候就像小荞的银丝卷儿,失败了就赌气,过一阵子,又想再试试,万一成了呢。”
以宁拍他:“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我明天就和小荞说去,你也开始打趣她了。”
以宁和手下的丫头好,萧瑮是清楚的,但是萧瑮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加入到她们之间的玩闹,这种感觉不可说不奇妙,好像能看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晚上,以宁临睡前到小书房来,打开暗柜的匣子来看,里面留给天歌的四锭金子还剩下一锭,她应该是来取过了,这么说她已经找好了地方,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具体什么个情况,要多久时间店能开起来。
正想着,天歌就来了,以宁急问:“地方选在哪儿了?”
天歌先不言语,把以宁仔仔细细看了个遍,脸摸摸,脖子摸摸,胳膊摸摸,然后拉起她的手来听脉,老半天才放下来,以宁知道,她这是听说了遇袭的事情,担心自己身体,安抚道:“我没事,好好儿的。你快和我说说,店面盘在哪儿了,有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地方?”
天歌道:“在盐市街,现成有个酒家,老板顾不过来要卖,我就典了来,换个名字就行。”
以宁问:“换个什么名字?”
两人相视一笑,都知道了答案,二师父最是爱喝酒,山里没处沽酒去,他就研究自己酿酒,没几年,竟然成了行家,加上山里泉水清冽甘甜,酿出来的酒十分好喝,他觉得自己了不起,酿出的酒就是神仙也喝得了,就给自己酿的酒取名叫醉仙酒,不管是用的什么酒曲,只要经了他手的酒,都叫醉仙酒。
以宁道:“醉仙居,好听得很,那里环境如何,当不当得起这个名字?”
“正要问你呢,如何布置才能当得这个名字?”
以宁想了一下:“要是暖和的时节还好说,干干净净,门窗开敞,以白纱蒙窗,白纱不要钉牢,让它风来自动,碗筷杯壶都选用一色素净纹样,后边再种几杆竹子,意境也就有了。只是这里秋冬严寒,再冷一些门窗都要上帘子的,人人求暖和还来不及,也难营造什么意境,只弄得干干净净,门框窗框上挂些碎玉就好。”
天歌点头:“这样倒也省事,醉仙二字一看就知道是卖酒的,有好酒才是要紧,那里原本就是挺清净的地方,只把用的杯杯碟碟换了我顺眼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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