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明远给每人分了个锄头和篮子,正准备出门时,远处传来了拖拉机轰鸣声,那声音由远及近,没多久拖拉机就到了几人住的院子前。
夏遥跟一位大爷拉着一拖拉机花生回来了,跟花生一起坐在车斗里的,还有跟拍夏遥的摄影师。
几个拿着锄头准备出门的嘉宾愣住了。
大爷先跳了下车,把摄影师扶下来,又三下五除二把花生全卸了下来。
夏遥见状,跳下车给大爷道谢,“大爷谢了啊!”
大爷笑眯眯的,“客气啥大闺女,以后还有这种活只管找我!走了啊。”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郝明远,震惊地问夏遥,“你怎么劝服大爷帮你干活的?”
夏遥眨了眨眼,“钞能力。”
董智阳还理解不了,满脸疑惑地问,“什么超能力,让别人乖乖听话吗?”说完还比了个迪迦的动作。
其余三人齐刷刷看向他。
目光里写着,看不出你这么中二。
董智阳默默把手了下来。
夏遥把拇指和食指交叠,搓了搓,“你说呢?”
导演立刻大声喊出,“她为什么会有钱?”
负责这个的工作人员站了出来,委屈地说,“夏遥姐的手机和钱包我都没收了,她本来还想藏一部手机的,也被我没收了啊。”
众人的目光再次回到夏遥身上。
夏遥坦然,“我有现金啊。”
而且没放钱包里。
???
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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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赶紧让夏遥把现金都交出来,夏遥把几个口袋都翻了出来,“没了。”
“那这些花生不算数。”
关乎自身,郝明远第一个不愿意,“为啥不算数!”
曾允也站了出来,“就是。”
“找人帮忙的怎么能算数?”
夏遥把藏在卫衣帽子的节目细则拿出来,“上面可没说不让人帮忙。”
???
她怎么帽子都能藏东西!
导演指着夏遥的帽子大声喊,“快去检查下她的帽子有没有藏钱?”
不等工作人员上前,夏遥就把帽子翻了出来,还抖了几下,“说没有就没有了嘛。”
编导拿过节目细则翻了翻,小声对导演说,“确实没说不让人帮忙,她也没钱了,就这一次,算了。”
导演瞪了夏遥两眼,不情愿地说,“算了算了。”
夏遥招呼拿着篮子的嘉宾,“来装花生,大爷说明早过来带我们去榨油。”
导演大吼,“不是说没钱了吗?!”
夏遥摊摊手,“是啊,提前把榨油的钱也给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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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榨油,那大家不仅今晚不用干活,还不用愁明天卖什么,而且花生油价格不低,随便卖几瓶营业额就够了,明晚的伙食肯定也会好起来。
想到这,嘉宾看夏遥的眼神是真实地亲切了起来。
阮凌把青菜和白粥端出来给夏遥,“吃吧,给你留的。”
夏遥接过,笑着跟她道谢,“谢谢。”
夏遥笑的时候眼睛弯弯地,阮凌早就知道夏遥长得很漂亮,此刻近距离才发现她本人比镜头里的还美。
想到自己刚刚对夏遥的腹诽,阮凌有点脸红,小声说了不客气就遁回自己房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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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大爷准时来了,众人合力将花生搬到拖拉机后,嘉宾几人也上了车。
乡村清晨的空间非常好,嘉宾几人坐在颠簸的拖拉机上,看着身后大片的田野,呼吸着乡间清新的空气,近几日的劳累都被一扫而空,难得有了闲适感。
董智阳从小在城市里长大,不禁感叹,“真好,真希望可以一直在乡村生活。”
郝明远正想附和,抒情一番,夏遥先开口了,“天天累得半死干农活,顶着烈日寒风放牛养猪养鸡养鸭?”
……
董智阳愣了会,脸上表情一收,严肃地说,“不想了。”
其余几人是真的没忍住笑了出来。
过于真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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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榨油厂后,就没他们嘉宾什么事了,其余几人最近都累得不行,找了张椅子就坐着补眠了,夏遥则不知道到哪溜达去了。
临近中午,油榨好了,夏遥也回来了,还带着个黑色的塑料袋。
大家忙着搬花生油,并未给这个低调的塑料袋过多的关注。
回到院子,正是午饭时候。
董智阳下了车就自然而然地进了厨房,准备忙活午饭。
本来商量的是轮流做饭的,可是其余几人都是那种进厨房就能把厨房炸了的人,只有董智阳会做一点简单的菜,尽管味道不怎么样,但也好歹能吃。
于是做饭的任务自然而然就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夏遥拎着黑色塑料袋跟着董智阳进了厨房,然后把塑料袋塞到他手上。
董智阳接过,“这是啥?”
边问还边打开,发现里面是一整只新鲜的鸡,惊喜地问,“哪来的?”
“刚刚跟榨油厂老板买的。”
董智阳小声问,“你哪来的钱?”
“用花生油换的。”
这个季节地里没有花生,那些花生是节目组重新埋在土里的,担心有损耗,节目组埋的数量远远大于40斤,夏遥让大爷开着车把它们全铲了,压根没损失多少斤,榨出来的油多出来不少,夏遥偷偷跟老板商量,用油换了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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