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真么,没有什么比弄出血更逼真了。
所以韩勋才会流着血从陈宅跑出来。
听到韩勋道歉,白雪鼓了鼓鼻子,她端着韩勋的头问韩勋:“你不洁癖了吗?”
白雪与韩勋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她很清楚韩勋的洁癖有多严重,看到韩勋把血抹在脸上,白雪有种见鬼的感觉。
说到洁癖,韩勋内心也有些吃惊,他刚刚把血抹在头上的时候,恶心的险些吐了,这一路上回来,韩勋满脑子都是回客栈清理干净头上的血。
没想到到了客栈,见到白雪,韩勋不仅将那种恶心感忘的一干二净,还用头上的血捉弄起白雪。
从认识白雪到现在,韩勋为白雪打破了很多常态,把以前从来不会给其他人的方帕给白雪用,以前从来不会睡别人睡过的床单,现在却可以在上面安然入睡。
“雪,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有严重的洁癖吗?”
韩勋说着话,眼光突然变得悠远起来。
站在韩勋身边的白雪没有说话,她知道她什么也不用说,只要安静的等着聆听下文便好。
韩勋看了白雪一眼,终于说出了多年来从未对任何人提起的往事:“我叫韩勋,这个姓却不是我父亲的姓,而是我母亲韩雪的。”
第333章 韩勋的番外
说到这,韩勋停顿了一下,这大概是为什么刚认识白雪的时候,韩勋能对她另眼相待的最大的原因,因为白雪与他的母亲一样,名字里有个雪字。
停顿了片刻,韩勋才继续说道:“多年前,有个叶福兴的年轻男人,他是富贵人家的女婿,也就是入赘,他与他的夫人梁笑成亲十多年,梁笑都未能替他生下儿子,仅有一个女儿,还是个瞎子。”
“不甘无后的叶福兴,偷偷的起了养外室的心思,恰好叶福生到外地做生意的时候,在外地结识了一个叫韩雪的年轻女人。”
“韩雪美貌漂亮,叶福生对韩雪动了心,就起了将韩雪养作外室的打算,可这韩雪是商贾之家,家境殷实是不可能不清不白跟了一个男人的。”
“为了骗得韩雪的芳心,叶福生对韩雪谎称自己是单身,且是无牵无挂的孤寡之人,他日日讨好献殷勤韩雪,又生的一副好容貌,不过数日,便让韩雪入了他的圈套。”
“韩家人宠爱女儿,女儿说要嫁人,韩家人让韩雪和叶福生成了亲。叶福生在梁笑和韩雪之间两头奔走,自以为一切天衣无缝。”
“好景不长,梁笑终于还是知道了韩雪的存在,并且千里迢迢找到了韩雪家里,直到梁笑找上门,韩雪才知道自己被骗了,那时候韩雪已经有了一个五岁的儿子。”
“韩雪与叶福生夫妻互相争吵,甚至大打出手,推搡间叶福生把韩雪推到了柜子上,韩雪的头撞在柜角当场殒命。”
“看到韩雪死了,叶福生大惊失色,他手忙脚乱的把韩雪拖到了后院埋了。”
之后,叶福生就抛下五岁的幼子,销声匿迹了。
那五岁的幼子,就是韩勋。
五岁的韩勋已经在上私塾了,他从私塾回家,看到爹娘都不在,哭了一夜,第二日哭着去的私塾,先生听韩勋说爹娘都不见了,又才带着韩勋去了韩家,找到了韩勋的外祖父、外祖母。
外祖父、外祖父到处托人打听女儿、女婿的下落,打听到了叶福生的家乡,才知道叶福生不是什么孤儿,并且早已经有了家室。
只是叶福生消失了,或许是杀人之后担心败露,他带着梁笑举家搬迁,多年再无音信。
说了这么多,又与韩勋的洁癖有什么关系呢?
韩雪失踪那一年,外祖母思女心切,经常带着韩勋去打扫韩雪居住的院子,那一年的桃子特别红,鲜嫩多汁,外祖母每次带韩勋去打扫,都会给韩勋摘一堆桃子回去吃。
时间一晃过了七年,岁月流逝,韩勋早就淡忘了母亲的样子。
他只依稀记得母亲是个经常穿着白裙子,笑得一脸恬淡的女人,只是他只能靠照片上的残影依稀构思母亲灵动的脸。
外祖父与外婆闲谈的时候,依旧会提起女儿,外祖父说女儿喜欢百合,韩勋便记住了。
韩勋去同学家里挖了许多的百合花,他拿回自家的院子,想把这些百合花种在后院,等母亲回家。
他费劲的将桃花树下的水缸拉开,然后拿着铲子,想在后院刨坑,刨了一会之后,却发现铲子下面有硬硬的东西。
刚开始,韩勋以为那是石头,可是当他看见那硬硬的东西发白之后,才意识到不对,于是他伸手想将那发白的东西从地里掏了出来。
当他把那东西掏出来之后,才发现那白色的东西是块骨头。
韩勋并没有把那块骨头当回事,他把百合花埋下便回了韩家,到晚上吃饭时,才无意中把在院子里发现骨头的事情告诉了外祖父外祖母。
外祖父和外祖母大惊失色,韩勋分明看见外祖母打算说什么,但是被外祖父用眼神阻止了。
第二天,外祖父和外祖母偷偷去了院子,韩勋偷偷尾随了过去。
他在屋子里,远远的看着外祖父和外祖母在桃树下挖地,从地里翻出一块块骨头。
在挖到一块玉佩之后,外祖母终于悲痛的大哭了起来:“我的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你怎么会……怎么会啊!”
时隔七年,外祖父外祖母才终于知道他们的女儿早已经不在人世,并且就被埋在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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