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忌看着兰渝臣,眼神里带了打量,他问:“这世上能让西域王费尽心思帮助夺舍的人只有一个,不用我说我们都心知肚明,不是么?”
兰渝臣差点将花无忌的脖子扭断了,花无忌摔在了内殿的墙上,床榻里帷幔遮掩下的女人听到动静,声音柔柔弱弱道:“渝臣,不要动怒……你答应过我的,不再杀人的。”
花无忌口吐鲜血,他知道这是个禁忌,是个忌讳,他什么都不说才是最正确的,但是他不救人的话,兮折和柳鸢的命也都在兰渝臣手里。
他就知道拉拢这个人不是一般的艰难,偏偏兮折想来,禹宴临要是知道她来找这个人,估计得气死。
花无忌慢慢地爬起来,看着浑身充满阴婺的男人,他说:“我说的是实话,要想救她,你就得找到那一魄,至于那一魄在那里,谁也不知道,毕竟她死了这么多年了……也或许烟消云散了也说不定。”
兰渝臣闻言,再次走向花无忌,一脚踩在他的胸膛,花无忌再次口吐鲜血,兰渝臣眼神狠戾地吓人:“孤王说过,救不活你们都得死!”
花无忌两只手抓住他的脚,牙齿打颤:“那你也得给我们机会让我们找菩提引魄灯才行,你今天就算打死我,这病没得治就是没得治。”
兰渝臣的胸膛不断起伏着,他看了看内殿,又看了看花无罪,移开脚,一脚踢在花无忌身上,花无忌觉得肋骨都差点被踢断了。
兮折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她是在给他花无忌找事啊……
只见兰渝臣走向了内殿,一边走一边道:“一个月,孤王只给你们一个月时间,找到菩提引魄灯,救回她,你们就都没事,不然,孤王不但要杀了你们,还要灭了禹河!禹宴临还敢让女儿在我面前出现?他是当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花无忌只得先应下:“我一定竭尽全力去找。”
花无忌被人扔了出去,他咳嗽好几声,压下胸腔翻滚的疼痛,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被人带去找兮折和柳鸢。
他是被人扔进去的,兮折和柳鸢一直心神不宁地,直到花无忌被人扔进来,他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兮折当真是被这样的花无忌吓到了,继而她胸腔里憋了一口气,抿了唇,先和柳鸢把花无忌扶回去,给他喝了几口水,他才慢慢地缓过来,兮折气的不轻:“我得找他算账去,凭什么这样对你?难道是你诊地不对么?”
花无忌虚弱地摆摆手道:“兮折丫头,你别去,你去了他更可怕……”
兮折问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他为什么认识我,认识我爹,你为什么不肯让我爹知道我来找他了?”
花无忌摆手道:“上一辈的恩怨了,跟你没关系,你没必要知道。”
兮折她娘的死一直是个谜,并且自从她死后整个修真界都三缄其口,不是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而是大家都不敢提。
兮折出生后,禹宴临只说她阿娘是因为生兮折难产死的,这就让兮折一直认为阿娘真的是因为生她而死,还自责了好久。
即使现在提起,也是兮折的痛啊。
兮折一听是上一辈的恩怨,便又猜到了几分:“和我爹有关,还是和我爹娘都有关?”
别人都说兮折长得特别像她阿娘,但是兮折没见过,在她记忆里,阿娘或许跟她长得很像,所以她经常想象阿娘是不是和她长一个样。
偶尔听到过,阿娘那时候是修真界第一美人啊,可惜她从未见过。
兰渝臣看到她时说的“太像了”,大概是在说她阿娘,所以兰渝臣也认识她阿娘。
所以兰渝臣和禹宴临的仇恨是横刀夺爱?
柳鸢从拿的丹药里拿出治疗内伤和外伤的,给花无忌吃了,花无忌不得不躺下,兮折见他不肯说,便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是对的。
花无忌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又睁眼看向兮折:“兮折丫头,我们可能要去找一件神器,但是肯定会有人留在王宫当人质的,那个人肯定会是你。”
兮折倒是不怕做人质,她只是想知道兰渝臣和她阿娘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
兮折抿了唇,看花无忌的眼神有些复杂:“我觉得你知道很多事,但你不肯跟我说,也没关系,你不跟我说我就认为你是为了我好。”
花无忌点头:“你知道就好,明日我和柳鸢大概会离去,出去寻找菩提引魄灯,你会被留在这里,一个月为期限,你放心,不管找不找得到,我都会回来找你的。”
兮折抿了唇,再次问花无忌:“你真的不想跟我说什么吗?”
花无忌眼神复杂:“你想知道什么?兰渝臣和你爹确实有过节,但是那和你没关系,你不必去管他。”
兮折说:“可我此次前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拉拢他么,若是在有仇恨的情况下,我怎么办得到?倒不如先跑。”
花无忌想了想,让柳鸢把他扶起来,他靠着床头坐好,看着兮折道:“那这事我没办法告诉你,你或许可以去试着见见这个兰渝臣的爱妃,从她那里你该能得到什么的。”
兮折便记下了,点头:“我会去找她。”
翌日果不其然花无忌和柳鸢就被送出宫了,留下兮折一个人在西域王宫,兰渝臣来见了她,兮折看到他倒是没觉得怕,兰渝臣又将她打量了许久,兮折也将他打量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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