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青一下子就爆发了:“听你说什么?!听说你对我没感觉,还是什么?好了,我刚才都听到了,放心,我以后不会再缠着你。“
话音落下,她就忍不住哽咽。
她哭得像个孩子。
乔之谨轻叹了一口气,不得不去正视自己一直回避的问题。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唇贴了上去。
周尧青愣住了,傻傻盯着他,都忘记了反应。
直到他在耳边,轻声说:“闭眼。”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闭上眼睛。
良久,他松开了她,盯着她湿漉漉的眼睛:“谁告诉你,我对你没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周慕深和时琦到达G岛,是晚上八点。
乔三儿开车来接两人,其他人前两天就到了,唯独周慕深和时琦是最晚来的。
乔三儿接过行李箱给搁到后备箱里,阖上车盖,拍了拍手:“怎么这么晚,不是说七点就能到了吗?”
周慕深替时琦拉开车门:“飞机晚点。”
三人上车。
乔三儿扭头看了眼时琦:“嫂子,介意我抽支烟吗?”
时琦说:你抽吧。”
乔三儿拿出一根烟咬在唇齿间,颇为感叹:“沈二这速度是奇了,结婚生娃齐全了。”
沈长眉和沈既遇结婚的事儿,全因沈长眉怀了孕,并非是沈二不想娶。要按照沈二的性子,早就领证了也不至于拖到现在,两天兜兜转转这么多年,最后还是在一起,挺好的。
周慕深脱了外套:“尧青来了没?”
乔三儿眼神躲闪,含糊道:“来了啊,那丫头头一天就来了,这两天都玩疯了呢。”顿了片刻,投过车内视镜看了眼周慕深,又补充了句,“我哥也来了。
到了酒店。
下车时,乔三儿扯住周慕深的胳膊,在他耳边说了句话,周慕深扭头看他一眼,没说什么。
两人拿了房卡,将行李箱搁到房里。
时琦去看沈长眉,沈长眉虽然怀孕了,但因为才头两个月,也看不出什么。
这厢,周慕深和沈既遇在一处。
沈既遇道:“先给你说一声,后天的婚礼,许皙也会到。你知道,毕竟长眉和许皙也算认识,如果不叫她来,这人情上说不过去。”
周慕深弹了弹烟头,点了下头:“你们自个看着办,不用顾忌我这边。
时琦从沈长眉那儿出来,原想去找周慕深,找了一圈,倒没见到他,便回了房间。
洗了澡,换上睡裙,玩了会手机,微信上倒是收到了曾倩分享的一视频链接地址,时琦顺手点进去。
是B大的校庆晚会,一个姑娘拉小提琴的表演。
时琦对音乐一窍不通,也听不出她拉得是什么。客厅里有开门声,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渐行渐近,周慕深走了进来,便听到那小提琴幽缓缠绵的调子。
他脱了手表,搁到化妆桌上,随口问:“听什么?”
时琦拿着手机凑到他跟前:“B大校庆晚会视频片段,曾倩给发的,你应该听过了吧?”
周慕深随意睨了眼,神色一顿,继而又恢复如常。时琦并未察觉,低头摆弄着手机,他解衬衫扣子:“嗯。”
时琦好奇抬头问她:“她这拉的是什么呀?”
周慕深轻描淡写:”梁祝。”
“哦。”
周慕深脱了衬衫,给扔到沙发上,绕到床尾,去浴室。
等他冲完澡出来,时琦已倒头睡去。
那悠扬缱绻的琴声在这一隅房间缓缓流淌开来。
手机还被她握在掌心,周慕深从她手里抽走手机,按了关机键,卧室这才恢复静谧,只余床上的那人均匀,轻微的呼吸声。
他低眉睨了眼床上的人,拂过她眉眼间的发丝,这才关了灯,摸过桌柜上的烟盒和打火机,到阳台去。
周尧青头枕在乔之谨膝盖上,皱着眉头:“我哥来了,咱们这几天还是注意点吧。”
乔之谨摸着她乌软的长发:“注意什么?”
周尧青爬起身,两腿分开,坐在他膝盖上,面对面看他:“别让我哥看出眉头哈,他本来就不大愿意我跟你在一块。”
乔之谨倚着沙发背:“后悔了?”
周尧青杏眼微瞪:“才没有,我巴心巴肺暗恋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和你在一起,才不后悔呢。”
周尧青喜欢乔之谨很久了,从情窦初开的年龄,就把这份情愫一直埋在心里。曾经她以为,或许这一份心思她只能长久将它深埋,永远都不让他知道。所以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外头四处奔波,不敢回家,怕一旦回来,那些好不容易抑制住的贪念会失了控般如水中的海藻疯狂滋长。她不敢问也不敢打探他的消息,直到无意间得知他离了婚,这才敢回来。
乔之谨将她搁在腿上的手,握在手里,指腹摩挲她的掌心:“这事儿,先得跟你哥知会一声。我再找个时间,上你家去一趟。”
周尧青道:“哦。”又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小声打着商量,“我晚上,能不能不回去?”
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乔之谨唇角带笑,他摇了摇头。
周尧青皱着小脸,忍不住问:“你都没需要吗?”
她向来言语大胆,乔之谨手指微曲,给她脑门一下:“净瞎说。”
周尧青没羞没躁:“本来就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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