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蝉随口胡诌,倒没成想郁喜果然在周五晚上,送了梁冬宇一颗篮球。
梁冬宇生日,倒是请了不少人,男男女女,嬉笑打闹。
梁冬宇生日是在他家过的,位于新开发的一处小区,三楼小别墅。
点了蜡烛,切了蛋糕后,便开始玩起了游戏。
乐此不疲的真心话大冒险。
一轮一轮,问题五花八门,郁喜自然也不能幸免。
到她时,所幸提的问题还能招架。
梁冬宇班的一个男生赵需,赵需装腔作势轻咳几声,问:“有喜欢的人么?”
闻言的人,纷纷不满了。
这问题也未免太小儿科了吧,心里虽这样想吧,但到底还是生起几分探究的心思,纷纷盯着郁喜。
被十几双眼睛盯着看,郁喜颇为不自在,抿一抿唇,开口:“有。”
赵需追问:“是谁?”
郁喜镇定自若:“第一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了。”
赵需大失所望。
温蝉凑到郁喜耳边,压低声音道:“死相,你什么时候背着我有偷偷喜欢的人了?”
坐在梁冬宇边上的男生,拿手肘撞了撞梁冬宇,眼里皆是打趣意味。
梁冬宇眉头微微拧着,看了眼对面的郁喜,一脸若有所思。
......
自从那晚,温蝉知道了郁喜有喜欢的人,这几日都追着郁喜问。
然而郁喜口风严实,硬是不透露。
温蝉攻打不下,只好不了了之。
郁喜今早出门,碰上对门的苏阿姨出门买菜,苏阿姨提了句:“郁喜,这几天睡觉可记得锁好门,咱们隔壁楼的一户人家前天被偷了。“
郁喜听罢,点头道:“好的,谢谢阿姨。”
江肆这人前两年开了个影视公司,名下签的模特倒是不少,混的那是一个风生水起。
前年拉着宁则慕这些人投资拍了一部电视,今年二月底上映,倒是捞了不少票房。
这不,特意拉了公司名下长的出挑的几个女艺人来,名为庆功宴。
宁则慕看这阵势,摇头笑:“我说江肆,你什么时候改行当老鸨了?”
江肆这人玩的开,百无忌禁。听了这话,笑的浮浪:“可不赶紧地挑一个。”
这些混娱乐圈的姑娘,最会看眼色劲儿,不用江肆开口,便各自坐下。
暗香浮动,纸醉金迷。
温淳之坐在沙发一角,神色漠然,玩儿着手机。
江肆在温淳之身侧坐下,散了根烟给他,拿手挠了挠眉头:“最近怎么样?”
两人说了几句闲话。
江肆招来斜角落处的人:“凛然,来唱首歌,热热场。”
温淳之懒懒的掀眼眸,靠近包厢门口的角落处,站起来一姑娘,头发散落,遮住了半边脸颊,依稀窥寸许白皙的颈子。
江肆抽着烟,介绍:“这可是公司刚签约不久的,小王菲。”又冲凛然道,“来一首王菲的《暧昧》。”
那姑娘有股生涩劲,听江肆这般说,便木讷地走到点歌台处,也不会来几句场面话。
江肆哼笑:“傻姑娘。”
莹莹白光,勾勒出凛然的纤柔腰身,打了卷的乌黑长发散落肩头。
空灵的声音,倒是有七八分王菲的韵味。
温淳之盯着手机,窝进沙发里,闭目养神,脑海里却想起那个小姑娘也曾唱过这首歌。
歌声渐至末梢。
温淳之掌心的手机嗡鸣震动。
他睁开眼,莹白光线的屏幕上,小东西三个字闪现。
他怔愣一瞬,继而后知后觉,是了。那天,那小姑娘托他带药,给留下的号码。
他按下,接听。
包厢,人声窃窃,密集纷杂。
他听不大清,抬脚重重地踹了下矮几,众人被他这举动惊着,都安静了下来。
几秒的静谧,温淳之这才听清,抬脚走人。
留一大包厢子的人,面面相觑,不知他发哪门子的邪火。
郁喜将自己裹在被窝里,外头有清晰的脚步声。
她不敢开灯,屏息凝神躲在被窝里。
电话还通着,她小声询问:“你车上有棒球棒么?”小姑娘话落,也不等他开腔,兀自小声嘀咕,应该没有吧。
温淳之开着车,凌晨一点的光景,街上,车辆罕迹。
幽暗车内 ,仪表盘泛着蓝色幽光。
那端小姑娘细声碎语,叮嘱他等会上来,拎个东西防身。又兀自叨叨自语,告诉他三楼的楼梯口有一支扫把,让他等会拿着防身。
温淳之哭笑不得,等到了地方。
小偷早已溜之大吉,屋里有翻动的迹象。
他扫视了客厅一圈,冲着站在沙发的姑娘扬扬下颚:“赶紧看看,有没有什么丢了?”
郁喜闻言,仔细翻找起来。
温淳之点了支烟,在沙发坐下。
郁喜仔仔细细搜寻一圈,好在,没有什么东西丢失。
温淳之将烟掐灭:“把东西收一收,等会去住酒店。”
郁喜顿住,温淳之见她这幅表情,笑道:“怎么,你不怕那小偷没偷到东西,又卷土重来?”
郁喜摇头似拨浪鼓。
如此折腾,郁喜上了车,有些困乏,眼皮直往下掉。
温淳之开着车,见她闭着眼,又怕睡熟的模样,又道:“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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