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能帮她的,一定会站在她身边的,好像只有谢今朝了。
神清找不到,玉从云什么都不说,秋水虽然一直跟着她,但叶菰并不确定她是会偏向自己还是阿爹,七长老更不用说了,他一定会偏向阿爹的。
可叶菰不想轻易给他开门,哪怕她都忘了自己为什么生气。
但最终她还是撤下了结界,但她只让七长老进来。
叶菰心不在焉地听着七长老汇报,只分了一点点心思在这里,更多还是在思考别的事情。
“少主?少主?”七长老合上书信问她。
叶菰看向他:“怎么了?”
七长老就像一个纵容小妹的兄长一样,看破她的心不在焉,鼓励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少主要是想让谢今朝进来,大可不必在这里等,更不用在意这样反复无常会不会没有面子。”
“那我该在意什么?”叶菰下意识问,很快反应过来,“谁说我想他了,我没有!”
七长老看上去确有几分苦恼:“少主真是让人难办,哪怕是最高明的大夫,你不说明情况,他也不能对症下药啊。”
“你不是大夫,我也不是病人。”叶菰说,她支着脑袋自己和自己生闷气。
七长老想了想说:“那这样好了,少主来给我讲讲你朋友的故事。”
“我朋友,我什么朋友?”神清还是谢瑶?一个不知所踪一个乖乖学习呢,谢瑶她前两天才刚联系过。
七长老看起来非常有经验:“是这样一个朋友,她和情人吵架了,虽然不知道谁对谁错,但是少主这个身份尊贵的朋友又想和情人说话又不想率先示好,我可以帮少主的朋友想想,这应该怎么做才好。”
叶菰面无表情:“我看起来像个傻子?”
“怎么会?”七长老表情很惊讶,“我怎么会这么想少主呢?”
叶菰泄了气,愤怒和伤心都没有积攒起来就被他破坏了,“好吧好吧,你走吧,把谢今朝叫回来。”
“遵命。”七长老言笑晏晏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
其实面对少主也很好嘛,要是日后宗主不想管事,去当个闲云野鹤的隐者,少主主持大局,也很好。至少少主比宗主好说话多了,还不会恶趣味的专门欺负他们几个下属。
谢今朝走了进来,看见叶菰在那里一杯一杯的饮酒。
“来了。”叶菰随意瞥他一眼,这个人站在那里看着自己都送到嘴边的酒杯,好像又要劝自己少喝点酒了。
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没喝很多,看我做什么?”但看着不像是没喝很多的样子,也不像会停下来。
“没有,我没有想责备少主喝太多酒。”他走了过来,半跪在叶菰身边,低头吻了下去,“我也想尝尝少主杯中美酒的滋味。”
良久,二人分开,叶菰脸颊飞红,神情闪躲,“你尝就尝,一壶酒还不够你尝?”
谢今朝垂眸看着她水润艳红的唇,“不够。”
无论怎么都不够。
叶菰强迫自己不害羞,尽量直视谢今朝,盛气凌人地说:“那你怎么才进来,你早些进来不是可以尝到了吗?七长老都进来了你还在外面做什么?”
她倒打一耙,谢今朝借坡下驴:“好,我记着了,下次会早些进来的。”
话说出口便没有收回的道理,叶菰悻悻。
他们亲吻过后好像一切都不用在多说,横与两人之间的微妙隔阂消失不见,叶菰不用去想要怎么暗示谢今朝给自己个台阶下,一切自然而然。
她对谢今朝说:“我有个事情要你帮忙。”
“什么事?”
“我想知道表哥到底经历了什么,以前明明我比他阴阳怪气,现在他怎么还超过我了?”叶菰毫无章法地说完,却期盼谢今朝真的能够理解。
谢今朝果然了解她,当下应承道:“好,我一定会帮少主找出真相的。”
叶菰欲言又止,乖乖被他抱在怀里,“……你懂我就好。”
谢今朝说:“雪域距离遥远且我们并不熟悉,少主为什么不问问合欢宗的人呢?”
叶菰泄了气:“七长老一心向着阿爹,秋水……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告诉我,而且她现在在合欢宗,在阿爹身边,告诉我的基本就是阿爹想让我知道的了。”
谢今朝态度从容,“少主是不是忘了一个人?”
“谁?神清吗?我根本找不到他啊。”叶菰咬着谢今朝给她喂的糕点,“自从上次一别,就没有见到过他人,还说是我的朋友呢,人都不见!”
“不是他。”谢今朝说,“少主难道忘了温长老?”
“她?”叶菰顿住,往谢今朝怀里缩了缩,“她是很喜欢我,对我很好啦,但那是不一样的。”
叶菰说:“温长老也是阿爹的心腹,她甚至不像七长老那样对我,她一直希望我能远离这些,做个快快乐乐的普通女孩,既不对我提及过往,也不太会对我说合欢宗的事情。”
“这不是正好吗?”谢今朝游刃有余地回答,一点也没有为难,又给她喂了一样糕点,他甚至可以分一半注意到这次的新糕点叶菰最喜欢吃哪样。“如果不把一切弄清楚,少主怎么会安心做她想让少主成为的人,过上她认为的,少主快快乐乐的生活?”
叶菰皱着眉,对这个提议不是很满意,“你的意思是我我要按找温长老的意思来,说不定可以从她那里得到我想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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