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五阿哥,乾隆还是十分喜欢和看重的。五阿哥允文允武,是乾隆目前儿子之中最为出息的一个,在朝堂上帮了他不少忙。
“皇上放心,臣妾身为五阿哥的嫡母,在有闲暇之时自然会关心五阿哥。只是,臣妾到底不是五阿哥的生母,五阿哥对臣妾敬重多过亲近,臣妾并不能保证,五阿哥什么都愿意跟臣妾说。皇上既然担心五阿哥,为何不去向五阿哥的额娘愉妃询问一下情况呢?兴许,愉妃知道五阿哥为何会情绪异常。”
“愉妃若是知道,她就不会任由五阿哥继续这样下去了。”乾隆的眉头紧得几乎能夹死苍蝇:“她看着精明,实际上也是个不中用的,许多事指望不上她,还得劳烦皇后多费些心思。”
皇后对愉妃并无任何好感,听乾隆这样评价愉妃,心中竟还有些高兴:“臣妾明白了,臣妾虽不能保证结果,但定会尽力而为。”
……
转眼间,便是芃芃的七岁生辰。
大清才刚刚度过了旱灾,正需要好生庆祝一番,因此,乾隆决定宴请朝臣,为芃芃好生大办一番。
对此,后宫之中不是没有其他声音,譬如嘉贵妃就曾打着为芃芃好的名义,凑到乾隆身边儿嘀咕,小孩子家家的大办不好,恐芃芃担不起这深厚的福泽,反倒受其所累,不如等到芃芃满十岁时再大肆操办一番。
嘉贵妃的这番话,若是搁在从前,只怕乾隆还认她一个好,觉得她是真心实意地为芃芃着想。可自打那回嘉贵妃在乾隆面前给芃芃上眼药露了形迹之后,她话语中的可信度在乾隆这儿就大打折扣了。
乾隆在听了嘉贵妃的话之后,连想都没有想,便直接将她的话给怼了回去:“芃芃本就福泽深厚,这才能顺利庇佑大清度过了此次的难关,若是她担不起这深厚的福泽,还有谁担得起,难不成是爱妃你吗?”
接着,不待嘉贵妃接话,他又训斥嘉贵妃:“少想些有的没的,爱妃要是有多余的功夫可精力,不妨好生教导一下八阿哥吧。朕看,八阿哥是越大越顽劣了,在上书房中时常不认真听课,惹得太傅向朕告状。如今在上书房中读书的大臣之子都比八阿哥小,在功课方面却比八阿哥强上不少!朕在太傅那儿得知八阿哥的学习情况之时,都觉得丢人!”
训斥完嘉贵妃,乾隆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宫中老牌妃嫔之中,纯妃失宠于乾隆,愉妃也不怎么得乾隆的意,也唯有皇后处,乾隆还能经常去一去。
不过去岁选秀之时,宫中新进了不少容貌娇媚的妃嫔,倒也让乾隆有些新鲜感。乾隆想了想,在叮嘱完皇后操办芃芃的生辰宴之后,便抬脚向安答应的居所走了过去。
半个月后,乾隆为芃芃在太和殿中过生,并为此大宴群臣。
这样的场面,也就只有皇帝万寿、皇后千秋以及太后的寿辰之时,才能见到。
至于宫中的其余阿哥、格格们过生,多是由其生母在自个儿宫中为其操办一场也就完事儿了。那得宠的阿哥、格格过生,兴许还能请来乾隆和皇后,若是那不受宠的过生,自然不敢为这点子小事来叨扰乾隆和皇后。
似芃芃这般,周岁宴大宴群臣,七岁生辰宴再度大宴群臣的,在诸位皇嗣之中,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不过,鉴于芃芃所立下的种种功劳,没有人觉得乾隆不该为芃芃大办生辰宴。
在芃芃生辰宴到来之前,不少人通过各种方式打听芃芃的喜好,并精心为芃芃备下了生辰礼,以图能在芃芃的生辰宴上讨好芃芃,进而讨好乾隆。
当日,宴席上人来人往,京城中所有有权有势的人都聚集到了太和殿中,为芃芃庆生。他们拿出的各色奇珍异宝,简直要晃花芃芃的眼。
世上之人多爱锦上添花,如今,芃芃自然就是那方最好的锦,由着他们可劲儿地打扮,好话说了一筐又一筐。
后来芃芃实在受不住,便找了个理由出去透口气儿,恰好遇见同样出来躲懒的小伙伴福康安。
福康安一见了芃芃便问:“公主为何会在此处?你可是今日宴会的主角啊。那些想要巴结讨好你的人若是见你不在,只怕不知该多失望了。”
“什么主角啊,工具人还差不多!”芃芃没好气地嘟哝着嘴道:“来来回回就是那么些场面话,耳朵都要听出老茧来了。反正他们想要讨好的也不是我,而是汗阿玛,就让汗阿玛在那儿应付他们吧,我过阵子再回去。”
福康安闻言,眸中泛起一阵笑意:“公主倒会躲懒。”
无论再怎么不耐,芃芃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始终是一副尊贵高雅的模样,也唯有在熟悉的人面前,才会露出这般生动的表情。被她这般对待的人,自然也会为自己是特殊的而感到荣幸。
此时的福康安,大抵就是这种心情。
“你不也一样么,还好意思说我?”芃芃瞪了福康安一眼。
福康安无辜地朝芃芃摊了摊手:“我和你确实不一样啊,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配角,在不在场又有什么要紧?可你是这场宴会的主角,我敢打赌,只要你消失的时间略略长一些,就会有人来‘抓’你回去了。”
“少乌鸦嘴!我要是被抓回去,你也别想幸免于难!”芃芃想起宴会上那堆珠光宝气、让她倍感俗气的礼物,问富康安:“你该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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