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篱懒懒的抬起眼皮,唇边带着丝恶意,“不可。”
“麻烦天后你也讲讲道理,这月漓花是我所坏,可也不应有如此惩罚。”荷花反质问着江篱,眼中满是执拗。
“呵。”江篱嘴角处多了些耐人寻味的笑意,“同本后讲道理,你可配?”
“鸾一,给我拿下。”
江篱一挥衣袖,身上的气质不怒自威,倒是有了那么几分威严。
在她们争辩之际,鱼欢欢缓缓走至月漓花身旁,她似乎在仙君那儿读过有关于月漓花的书。
月漓花,通体银白,喜食灵气,与木棉同放一室,可形成剧毒。鱼欢欢突然想起,她的窗外便有一大片木棉。
而这花若是放在江篱房中,荷花便是再不清楚,也不会动这月漓花。
所以,荷花是在哪儿拿到的呢,鱼欢欢不由得问出了声。
“在你窗外啊。”
“是吗。”鱼欢欢捻起一片月漓花花瓣,似笑非笑的看向江篱。
“可否请天后为我解惑,这花缘何在我窗外。”
鸾鸟眼神慌乱了一瞬,紧咬着下唇,突然插嘴,嘴硬道,“你别想转移话题,这花定是要她赔的。”
压着荷花的手微微用力,试图让她向江篱跪下。
只是鱼欢欢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眼神凌厉,“哎,这位姐姐,天后还未说话,怎么就轮到你讲话了呢。”
江篱脸色沉沉,满脸不虞的盯着鱼欢欢,“鱼欢欢,你不要倒打一耙,带着证据再说话。”
扭过头,鱼欢欢撑着下巴看向江篱,“我记着今早在窗边捡到一片叶子,不如天后先看看。”
江篱手心一紧,僵硬着脸,同鸾鸟交换了个眼神,权当鱼欢欢在虚张声势,“是吗,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喏。”鱼欢欢笑意吟吟的举起那片银白色的叶片。
“想必天后不想我拿着这片叶子,去找旁人再去验证一下吧。”
江篱同她对峙着,半晌后终于松了口,挥着手,“放开她。”
“此事便当做未发生过,本后就大度一点,也不再追究于她了。”
荷花踉跄着到了鱼欢欢身旁,看着她捏着叶片,似是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未曾发生?”
“我怎么记着,刚刚天后准备要了荷花的命,现在怎么能这么轻描带写的一笔带过呢。”
江篱暗暗的瞪了鸾鸟一眼,咬着牙,“那你想如何。”
“这也好说,毕竟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鱼欢欢笑得宛如一只小狐狸,伸出一只手比划着。
松了口气,江篱鄙夷的看着她们二人,到底是没见识的小妖精,她随便拿点东西便能打发了她们。
却又听得鱼欢欢的声音,“嗨,放心好了,以天后的身份,怎么不也得给咱们十件八件的神器,才能彰显她的身份,要不怎能拿的出手。”
鸾鸟瞪圆了双眼指着她们,“还十件八件的神器,你们当这是大街上的吃食,随手便能捡来的吗。”
现如今,也只存了三件神器,一件在天帝手中,一件在妖皇那儿,另一件早已下落不明。
她手中怎么会有,但鱼欢欢这话已经把她架在了那儿,若是直说自己并无一件,岂不是将自己的面子扔在地上踩。
江篱脸色难看,口中话音一转,“神器不利于你等控制,这几件仙器便赠予你们,也算是一场缘分。”
看着江篱眼中的肉疼,鱼欢欢心下暗笑,这仙器怕是也价值不菲,要不江篱也不会露出如此眼神,只不过她的高傲让她做不来,再收回这仙器的事。
荷花上前一步,接过了那些东西,微微俯身,“那便多谢天后了。”
“不必。”
再待不下去的江篱,勉强维持着风度,脚步匆匆的向外走去。
待只留下她与鱼欢欢二人时,拿着那些仙器,荷花脸上未见喜色,反而脸上笼罩着阵阵愁容。
“欢崽,这天后对你的敌意可谓不是一星半点,今日我们又坑了她一把,往后可如何是好。”
荷花又叹了口气,“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
鱼欢欢抿了下唇,“无碍,便是没有今日这事,她若是看我不顺眼,早晚还是会动手的。”
江篱对她的厌恶毫无由来,只认准了她与那陆遥有什么关系,这个原因在鱼欢欢看来,也是过分牵强了些。
“不过话说回来,欢欢你也是好运,竟捡到了月漓花的叶子。”荷花很是欣慰的拍了拍鱼欢欢的肩膀。
哪里来的好运,不过是她在江篱她们进来之时,便趁其不备薅了几片,藏在了怀里。
“你还要吗。”鱼欢欢从怀中拿出了剩下的几片。
荷花看着那被鱼欢欢蹂.躏的不成样子的叶片,连连摆着手,“不用了。”
“要不,找上仙说一说此事如何。”荷花眼眸一亮,自认提了个好主意。
只见鱼欢欢摇着头,坚定的拒绝了,“不可,仙君得知定不会任由我受此欺负,可江篱到底身份不同。”
且不说她这天后的身份,便她是梧栖姐姐的这个身份,鱼欢欢都不可能让白珩夹在中间难做。
“唉。”荷花叹了口气,“往后只能小心防备些。”
白珩正闭目打坐,窗边晃晃悠悠的飞来一只小纸鹤,缓慢的落在了白珩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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