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篱也坐不住了,站起身,又急又怒,“我一个凤凰给你灭火,你怎么想的。”
“你们过来。”扭过头去,江篱正要叫荷花几人,却发觉身后早已空无一人,面上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惊愕。
早在鱼欢欢凝出火焰的那一刻,荷花拽着崔华的衣角赶紧跑了出去。
怎能不跑,是烧的衣角不够多,还是燎的头发太少了,荷花边跑边想,这可怪不得她,刚刚已经尽力阻止,可惜那位天后不听劝。
江篱简直怄火的要命,“你倒是控制住火焰,减少灵力啊。”
“我也想,但是真的做不到。”鱼欢欢皱着眉道。
简直无奈到极致,江篱已不想再争辩,自己动手凝决,想要将火灭掉,可鱼欢欢掌心的火焰,仿佛永远灭不完一般,扑了这处,升起那处。
“你到底想怎样。”江篱头发散乱,咬着牙说道。
“我再不使唤你了,还不行吗。”
鱼欢欢睁着澄澈的双眼,很是无辜的歪了歪头,“这怎么能行呢,天后,这茶水我定是要为您热好。”
这笑容,这话语,怎么这么像某个可恶的人呢。
“我是无福消受了,灭了火,你便赶紧走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说着,鱼欢欢手心的火焰渐渐弱了下来。
心力俱疲的江篱,瘫坐在椅子上,简直不想再多看鱼欢欢一眼。脸颊边粘着几缕头发,江篱不复之前的精致,倒是生了几分疲惫。
屋内被鱼欢欢烧的七零八落的,早以分辨不清本来面目。
鱼欢欢笑得一脸无辜,小脸上有些灰尘,才刚要走近了江篱,便被江篱伸手阻止了,“你别过来。”
“哎?”鱼欢欢歪着头。
江篱心中一哽,捂着心口道,“得,你赢了。”
白珩皱着眉站在门外,十分嫌弃的望着门内,似是在沉思可有落脚的地儿。
荷花同崔华站在同一侧,冲着鱼欢欢点了点头。
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江篱冲着白珩伸出了手,“你的人赶紧带走。”
白珩似笑非笑的看向鱼欢欢,似乎带上了些赞叹。鱼欢欢回以一个微笑,站立在原地,一脸的‘我什么也没做’。
仙界,陆遥头疼的揉着眉心,听着底下这群老不死的吵来吵去,真是令人莫名的烦躁。
下意识的摸去,也没了往日顺手放置在案上的茶水,陆遥怔住了片刻,继而再没了耐性。
“好了!”陆遥猛地拍着桌子,冲着下面的人发起了火。
“就这么些事,也值得你们去吵。”
“都下去。”
看着陆遥发了好一通脾气,底下众人倒也消停了下来,不再争得面红耳赤。
一时间,陆遥耳边倒也清静了些。
屏退众人以后,陆遥看着案上,目光放空,似是有些思念起自己那个小妻子来。
还是将她放在身侧才能安心啊。
大殿之外的侍者探着头看向,那无人能窥探出心思的掌权者,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种孤寂感。或许,那权力顶峰之人都有着不可言说的秘密吧。
陆遥在殿内喊道,“来人,传本君旨意,宣牧云筝上殿。”
“是。”
那侍卫缓缓退去,而陆遥眯着眼,心中默念,“江篱,玩的差不多了,还是得飞回他的手心。”
第四十三章 ·
“鱼欢欢, 你给我出来。”
江篱身边的鸾鸟满脸怒意还不忘提起裙摆,冲到鱼欢欢面前,一把揪起她的耳朵, “你说, 是不是你指使的她们,将我们天后的月漓花拔了。”
“就是, 就是。”另一侍女紧随其后走了进来, 手中捧着一盆已经面目全非到看不出形状的“花”。
鱼欢欢仔细分辨了片刻,那蔫哒哒的银白色叶片,倒是有几分眼熟。
“我都说了, 我是看着这盆花有些缺水,所以浇了点水。”荷花苍白无力的解释着。
江篱冷冷的盯着她, 青葱如玉的手指向月漓花的方向, 深吸了口气, “所以,这便是你可以将它泡在池塘里的缘由。”
“这……”荷花搅着手指, 带着些心虚道,“我不也同它一起泡了吗。”
这什么鬼解释,你是荷花进了池塘,便同回了家一般,没什么区别。那月漓花根本不能沾水,平日里都是鸾鸟清早取了第一缕晨光下的露珠,滴在月漓花上一两滴, 便足矣。
更别提养这一朵月漓花所需要的其他苛刻条件, 江篱并不打算一一列举, 现在她这心肝脾肺都在痛,抖着手指抚了抚心口。
鸾鸟瞧见江篱的眼神, 连忙道,“你便说,该如何赔偿吧。”
荷花撇了撇嘴,虽不喜这个高傲的天后,但此事终归是自己理亏,低垂着眼眸,“全凭天后定夺。”
江篱微抬下巴,俯视着荷花,又看了看一旁的鱼欢欢,虚情假意道,“本后也不愿为难于你,只不过这月漓花是天帝为本后千辛万苦寻来的,这罚是少不了的。”
“便罚她——”江篱刻意拉长了语调,“拔了自己的花瓣吧。”
“什么!”荷花惊讶而又不可置信的看向江篱。
要拔她的花瓣,荷花瞬间变了脸色,她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花瓣于她来说,堪比仙人的仙骨,若没了这花瓣,倒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来的痛快。
鱼欢欢自然也明白这些,看向江篱,开口道,“天后,可否换个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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