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无所谓,就是怕仙君知道了,事情就不大好办了。
一墙之隔,梧栖还想得到白珩一个肯定的回答。
梧栖自然也是明白的,他们凤凰一族无论幼崽亦或是成年凤凰,生存所需的每一样东西都要求甚高。
正如白珩所言,只梧桐木这一样,便是他们一族的死穴了。
还想同白珩继续交流下感情,只见白珩开始心不在焉,频频看向隔壁。
他算是明白了,不把那鱼崽弄到眼皮底下,他们这事是谈不成了。
“走吧。”
梧栖率先走出了房门,留给白珩一个倔强的背影。
这是他最后的坚持。
狐韵蓝颇为头疼的看着坐在地上,同她撒泼卖混的鱼欢欢,一时间竟想不起,自己为何要带她回来。
“好了好了,我再不说挖你眼睛,剖你心肝的事了嘛。”你就不要再哭了,扰得她心烦意乱,再说,她不也只是口上说说吗。
恰巧听到这句的白珩推开门,“你要对我的鱼作甚。”
“公子你来了啊,真巧。”鱼欢欢讨好的笑着。
白珩冷厉的看向她,“不巧,我就是专程来找你的。”
你这谎扯得也不嫌害臊,梧栖在心底骂骂咧咧道。
“哦,”狐韵蓝扶掌作恍然大悟状,“原来你是她爹啊。”
白珩:……
梧栖:看戏真好。
试图弱弱的再挣扎一番,鱼欢欢:这个,她还是能狡辩,不是,她还是能解释解释的。
“我犯的错太多,一时间想不起你说的是哪一个,容我想想我错在哪里。”
鱼欢欢板直了身子,正经八百的同狐韵蓝说道,“要不你先来。”先给她打个样。
她有什么要交代的。
“你为甚绑我啊。”鱼欢欢很是理直气壮。
狐韵蓝哽住,红唇开开合合了半晌,“你瞧你在我这祸害的,谁来不得先道一句我惨。”
“那你等下。”
鱼欢欢一骨碌从桌上爬了下来,捡起地上的绳子,将自己反捆住。
动作一气呵成到让梧栖看呆了眼,“这……”
白珩拎起来人,放在椅子上,轻飘飘丢下一句话:“你最好想好了,怎么同我解释出现在这儿。”
故意略过了自己同狐二偷偷出府的事,鱼欢欢挑捡了半天能说的,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至于刚刚那一出,狐韵蓝深吸了口气,勉强维持住自己风情万种的神情,“她想去找狐二那家伙,我不肯,她便闹了起来。”
白珩对身为狐主的狐韵蓝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已然明了,“她造成的一切损失,狐主均可以找他照价赔偿。”
“我?!”梧栖的嗓音瞬间拔高了三个度,清亮好听的声线破了音。
这怎么就成了他去赔偿,得,谁让他有求于人呢,赔,他赔还不成吗。
鱼欢欢蔫蔫的不敢说话,只左顾右盼,视线游走在众人身上。
“我这便将她带走。”白珩拉住鱼欢欢的手,抬脚想要离去。
“上仙留步。”
狐韵蓝慵懒的拨着胸前的头发,丝毫不在意白珩的冷意。
抬脚走至鱼欢欢身侧,随着她的走动,露出了大片莹白如玉的肌肤。
梧栖眼眸上挑,笑意盈盈而又好笑的看着鱼欢欢对着狐主的美色失了神。
白珩嗓音微冷,“好看吗。”
“好,”鱼欢欢骤然头脑清醒了些,连忙改口,“好像是不能了,我突然有些想念护城府门前的那棵树,公子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噗嗤,梧栖在旁没忍住笑出了声。
梧栖用余光打量着白珩的神色后,“不如大家坐下,一块谈谈吧。”
鱼欢欢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也要在这儿。
沉默在众人之间弥漫,鱼欢欢不自在的在椅子上动了动,几人似是在较量着,谁先开口。
唯独鱼欢欢没忍住,一个喷嚏打下去,冲破了这份紧张。
狐韵蓝的情绪也受到了感染,不由得放松了下来,“白珩、梧栖两位大人可是为了妖皇而来。”
梧栖瞳孔一缩,摇着扇子的手有轻微的停顿。
“没关系,二位对我有所芥蒂属实正常,不过,我还是要同二位说一句,妖皇并不在妖都内。”
“你怎知他不在。”梧栖没忍住回问道。
狐韵蓝不由轻笑一声,“几位稍微一打听,便都知道了。”
“这妖都的地界上,还没有我这朗月楼不知道的事,若是此间不知,怕是几位再去寻旁人,也是不能了。”
鱼欢欢恍然大悟一般,指着外面道,“原来他们在外面抱抱亲亲,还有这么大的作用啊。”
“你到底让她看了什么。”白珩咬牙切齿的问道。
对上鱼欢欢那双清澈的眼眸,狐韵蓝也忍不住老脸一红。
她朗月楼做的同人界那些青楼勾当并无不同,只是因着他们是妖族的缘故,更为‘开放’了些。
在经过时,可能不小心让鱼欢欢瞥见了几眼,咳,那些客人同姑娘们亲热的画面。
这应当是她的失误。
“来,小家伙,吃点裸.果子。”
她求求你,可别再说话了。
被堵住了嘴的鱼欢欢,睁着澄澈的眼眸,还试图融入他们的对话之中。
狐韵蓝这点子耐心几乎快被磨没了,她说到哪儿来着,哦,对,妖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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