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韵蓝运起妖力卷起床榻一旁的纱幔,捆住了鱼欢欢的手脚,没忍住,捏了一把她的小脸,“姐姐我呢,没什么恶意,一会儿替你解开媚术,可要乖些。”
“不然,姐姐可是要生气的哦。”
狐韵蓝的手在鱼欢欢眼前挥过,鱼欢欢眼中视线渐渐聚集,待看清蹲在自己身侧的狐韵蓝,不由得茫然的眨眨眼,很是无辜的说道,“姐姐,我手好疼啊,可不可以帮我解开。”
“这招对我不管用哦。”
鱼欢欢静默,眼眸真诚道,“姐姐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个小孩子。”
哪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她只是想给你扎上一针,仅此而已。
狐韵蓝露出笑容,然后,从鱼欢欢背着的手心中抽出了三四根银针。
“小孩子就更不能玩这些危险的东西了。”
得,完蛋。
哥,你的事还没办完吗,再不办完,她就要玩完了。
此刻的狐二正在小巷中狂奔,试图甩开身后的尾巴,不过身后的妖显然比自己还要熟悉这儿的地形。
在再一次,要被狼王的爪子勾到时,狐二猛地将口中衔着的鱼,甩向一侧,而自己则是向着相反方向跑去。
狼王等看了眼狐二,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顺着小鱼的方向追去。
等到他们发觉自己再次上当时,狐二早已跑没了影。
“狐狸果然最为狡猾。”
任由他们怎么骂,那只银黑色的狐狸正趴在街角,混在不少化为原形的妖中,倒也不算太过突兀。
那双狐眼中权衡再三,终究是趴在原地没了动作,神情落寞。
或许,她不会有事,白珩回去便会发觉他们不在,自然会去找他们,应该没事的,狐二只得这般自我安慰。
而被当做希望的白珩,与鱼欢欢同在朗月楼内,正与梧栖对坐饮茶。
“近年来,妖界动作不断,隐隐有与魔族勾结的架势,而现任妖皇已许久未曾露面。”
凤凰一族属百鸟之首,应属妖族,偏偏他的同胞姐姐成了天后,他父王也被封了仙号,明面上,他们又归属了仙界。
若这几界的平衡打破的那天,他们凤凰一族站在哪一方,是他也不曾想好的。
梧栖喝了口茶,继续道,“前阵子,父王他本意借着举办宴会试探一下妖皇和天帝的态度。”
“可是妖皇没有露面。”
“你知道消息了。”梧栖正惊讶于白珩消息之快。
却见白珩否认道,“并未,只不过。”
“他百来年不曾出现,又怎会如此轻易现身。”
这话说得倒也没错,梧栖叹了口气。
“今儿,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只问你一句,若我族危难,你可愿意替我保下那些凤凰蛋。”
一声喟叹悠悠传至梧栖耳边。
“你这又是何苦呢。”
没有梧桐木在,就算他保住了他们,终究也是难逃厄运。
梧栖唇边泛出一丝苦涩,“这样,毕竟还有一线生机。”
“唔唔唔,这儿有妖要逼良为娼了,有没有妖管啊。”
听得这从隔壁传来熟悉的声音,白珩面色一变,这些乱七八糟的话,究竟都是谁教的。
“你现在除了放了我,没有别的活路可走,否则,你将会被我爹,咔嚓掉。”
又成了某鱼父亲的白珩:……
狐韵蓝疑惑:是她那没用的前夫吗。
第三十章 ·
狐韵蓝手中拿着一根从鱼欢欢身上搜出来的银针, 在她的脸颊旁晃动着,语气很是稀松平常,仿佛只是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小家伙, 我今日请你来, 没别的事。”
“你也应当知晓我与那狐二为同族,只是他犯了族中戒规理应受罚, 却在半路逃跑, 试图躲避刑罚。你只是告诉我,他在哪儿,你便可以安然无恙的回去了。”
鱼欢欢摇着头, 往软塌后缩去,十指渐渐攥紧, 口中含笑说, “我与他并不熟悉, 不过是搭着伙来妖都而已。”
“至于现在,我也早没了他的踪迹。”
这话半真半假, 掺杂其中,最为令人置信。若不是狐韵蓝知晓全部,怕是也要对这小家伙的话信上几分,只不过——
“你们进城那日,我可看的真真的。”
狐韵蓝忽的脸色沉了下来,恶狠狠的一把掐住鱼欢欢的脖颈,“敢骗我, 找死。”
“没, 没有。”鱼欢欢咬死了对狐二的去向并不知情。
“很好, 你既执迷不悟,那便怪不得我了。”
脖颈上的手在逐渐缩紧, 鱼欢欢却动不了体内一丝一毫的灵力,不由得生出些绝望的情绪。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放弃,鱼欢欢咬破了舌尖,鲜血的味道弥漫在唇间。
竟是抱了同归于尽的念头吗,有趣。
猛地,狐韵蓝松开了手,很是为她考虑一般,贴心问道,“若是他是抛弃、背叛了你,自己逃跑了去,你还能这么维护于他吗。”
鱼欢欢抿着唇,并不回答,只是那倔强的眼神告诉了她一切。
一声叹息,狐韵蓝撤去了所有媚术,身形懒懒的靠在一旁,“行了,不逗你了。”
“这次,正式介绍一下,我是狐二的母亲,或许你会愿意叫我一声——娘。”
鱼欢欢:……
其实,我们各论各的也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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