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美人儿清柔纤弱,楚楚可怜,齐宴心中微微动摇,他伸手去揽女子的细腰,亲热道:“怎么会呢,我一直喜欢的都是清莹啊。”
那不堪一握的纤腰入怀,齐宴笑容更甚,他确实更偏好阮清莹这类柔弱清怜的美人儿,阮清莞那种骄纵任性的大小姐反而不是他的口味。
这会儿,他自然是把那阮清莞忘到脑后了。
女子听了他的话,这才恢复笑容,又想到了自己带来的东西,连忙道:“我还给你准备了生辰礼物。”
她说着将自己买的那条宝蓝色福禄寿纹腰带取出来,对他碎碎念道:“听闻女子送男子腰带,就能长长久久在一起一辈子了……齐公子,若是一会儿阮清莞也送你这个,你可不许收啊。”
女子说话间不免又带上了几分娇嗔,听在齐宴的耳朵里甚是舒服,他低头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女子。
房中檀香气息袅袅成烟,女子满身的馨香入鼻,他隐隐心跳加快。
“好。”他满口答应,又喑哑道:“那你帮我系上,可好?”
男人满眼都是浓情,阮清莹的面色不免红了红,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怎么,她也觉得身上有些燥。
阮清莹低头紧贴着男子,伸手覆上他的腰间,用腰带在他身上小心比划着。
两人紧紧相扣,彼此的呼吸都洒在对方耳侧,呼出的热气交织着檀香气息。
男人心头一涌,一把就抓住了女子的皓腕,将她带入怀中,欺身侵唇吻上那如蜜的双唇。
“齐公子……”阮清莹半推半就间也跟着陷入了他的胸怀,双手环绕着他。
禅房中,只留下满室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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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莞站在窗外,光听见声音就知道事成了。
心中冷笑一声,她上辈子用尽一生喜欢的男子,也不过如此。
其实如今想来,上一世她未必是真心喜欢齐宴,只是从小就听见阮清莹在自己身边念叨,这个男人如何优秀如何完美。渐渐的,她不知道是自己喜欢上齐宴,还是被阮清莹怂恿的。
总之,今天都该结束了……
阮清莞最后回头看了眼那一室的旖旎,而后漠然转身,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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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的密林深处,阮清莞等了片刻,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不由抬起眸子遥望来路。
半晌没看到动静,阮清莞心中不免有些着急,过了不久,终于看见那喘着粗气匆匆赶来的身影。
“夫人、夫人!”竹苓上气不接下气的大步跑来,脸上却是带着笑意的:“奴婢幸不辱使命!”
阮清莞一听,终于放下了悬了一整日的心,脸上也扬起欣慰的笑容,望着竹苓对视一笑。
竹苓一边平复着呼吸,一边给她回忆着方才的情景。
她带着庙里的沙弥和尚匆匆赶到时,禅房里的两人还滚落在床上,衣衫散落了一地,床上的两人赤-身-裸-体极尽火热。
“荒唐!荒唐!”寻香寺的住持大怒,当即道:“这里是佛门净地,二位竟在此行如此污秽之事,简直是有辱我佛!”
没料到会有人来,齐宴吓得当场从床上摔落下来,阮清莹也惊叫一声,捂紧被子瑟瑟发抖地遮住自己。
只是他们这番动静不小,还是惊动了四处的人,后院禅房里多的是来歇脚的香客,甚至还看见了国子监祭酒家的王太太,通政司使家的张夫人。
竹苓忍不住捂唇对阮清莞笑道:“只怕这一次,全京城都要知道他们俩的好事了,看他们以后还怎么做人……”
阮清莞淡淡地笑了笑,他们早就不做人了。
“那香呢?”阮清莞又问道:“那香如何了?”
竹苓微微收起了笑意,道:“奴婢后来悄悄潜入房中,将那香灰全部处理了,就算他们日后再想起来,也找不出证据的。”
阮清莞点点头,这才放心了。
只是竹苓抬眸不安地瞥了阮清莞一眼,担忧道:“夫人……您也闻过了那香气,可有不适?”
阮清莞捂了捂心口,无事地摇摇头:“我无碍的。”
她到现在身体都没什么不舒服,想来是对这香气没有反应的。
“下山吧。”
……
密林深处,躲在暗处的两人看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人影消失不见了,才从暗处现出身来。
“景夫人……景翊的女子……果然是个有意思的。”阴鸷桃花眼的男人眼中闪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他两次见她,一次在街边,一次在寺庙,都让他起了注意。
京城闺秀们多无聊庸俗,也只有她才让自己觉得有几分玩味和惊讶。
只是可惜……早早成婚了……
“殿下,”面前的随从担忧问道:“她们会不会注意到了我们,要不要……”
“不必。”太子摆了摆手,回头看了眼那人影消失的方向,淡淡道:“她们应该没有看见。”
他说着疲惫地拧了拧眉心,眉目中郁色更显,若非那事,他怎会偷偷摸摸躲避到寺庙里来谈事,不由烦躁道:“秋闱科考之事,可都安排好了?”
随从立马答道:“殿下放心,都安排好了,不会出差错。”
太子点了点头,阴沉的面容这才好了些,只是仍交代道:“做事干净些,最近父皇盯着孤处理科举之事,切勿被他抓住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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