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哪里也不想去,就是在家里,在温暖的港湾里,像普通的小情人一样窝在一起,就足够了。
可是就连休息时间也过得那么快。
盛胥枝的微博粉丝已经达到了4500万。作为这两年来为唯一一个横空杀出的新星,她的商业价值让其他人难以望其项背,各种通告排着队让盛胥枝挑。
只要盛胥枝想,她完全可以三百六十五天天天不重样的挑。
当然,郁宁舟也不会这么丧心病狂地把工作全部塞满。同样的,盛胥枝有休息时间,但也不会休息太长。
盛胥枝要去拍的下一个剧组没有宿星淮,而且宿星淮也有自己的团队和工作。
按照他们以前的工作行程来看,他们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再见了。
“时间好快啊。”还没分开,就已经开始想念了。
客厅里,盛胥枝坐在沙发的一边,她屈起双腿,把下巴搁在膝盖上,看着面前的新剧本。
早上只是简单洗过脸后敷了面霜,不曾过多化妆的脸颊上透着健康的淡粉色。盛胥枝纤长的睫毛低垂,时不时抬手又将剧本翻过一页。
宿星淮坐在沙发的另一边,桌子上同样摊开着两本书。
——这个沙发是特制的,可以移动和折叠。现在两个沙发正背靠背,他们正一人坐一边。
就算这几天是休息时间,也不可能真的什么工作都不做,得先熟悉熟悉剧本,正式拍摄的时候才不至于陌生到卡壳。
这种情况下,就算两人各自做自己的事情。效率也快上不少。
盛胥枝将剧本看到二分之一,思绪已经开始发钝了,她丢下手中的笔,往后重重靠在沙发背上,伸出手指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在安静的客厅里,只要仔细听,翻页的声音、笔尖在纸张上写字的沙沙声,就连一起一伏有序的呼吸声都能够听得见。
宿星淮听见盛胥枝那边闹出来的动静,也放下笔,转过头看向她。
“累了?”
盛胥枝依然闭着眼睛:“我吵到你了?不用管我。”
宿星淮将手肘搭在沙发背上继续说:“正好我也看累了。对了,和你说一件事情。”
他顿了顿,将双手放在盛胥枝的手上,然后取代了她的手指,替她按揉太阳穴。
他的手指大而温暖,还带着一点粗糙的触感,力道意外地合适又周全。
头皮酥酥麻麻的,盛胥枝下意识舒服地喟叹了一声,感觉就像泡在愉悦暖水池里。
盛胥枝很快又被他话语的内容吸引过去了。
“你说你跟你父亲谈过了?”
“嗯。”
再次提起关于父亲的话题,宿星淮表情流露出来的是平静与从容。
“我刚回来不久,就主动去找他了。”
他们都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这两年遇到的事情太多,是真真正正的大风大浪自己扛了。
宿星淮想了很多,或许父亲说的确如此,娱乐圈太大,太多,太杂,太乱,再回忆起当初父亲冷漠拒绝的话,宿星淮竟然开始理解起父亲的立场来。
虽然他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但和父亲的关系有所缓和,不再是和他赌气,然后一言不发谁都不肯低头的冷漠状态。
“那样也好。”盛胥枝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她舒服地眯起眼睛,把头放得更低,靠在沙发背上。不怪她这般慵懒,实在是宿星淮的按摩太舒服了。
原本的疲惫早就消失了,现在是单纯在享受按摩。
盛胥枝懒懒地睁开眼,看着上方宿星淮棱角分明的脸庞,一时间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不愧是经得住电影里大银屏考验的男人,以她现在的目光看过去,在这种死亡角度里,还是该死的好看。
慢慢又感觉到宿星淮的手法不像是业余的,盛胥枝问:“你什么时候学的按摩?”
宿星淮低下头,看着她扑闪扑闪的眼睛,笑了笑:“到处散心的那一年我学了很多事情,按摩是我跟一个盲人按摩师学的。”
盛胥枝哦了一声,看来又是一段故事了。
没想到宿星淮的下一句不是开口讲述这个故事,而是并起了一个话题:“还有,我还会剪头发。”
“?”盛胥枝心感不妙。
果然,宿星淮一本正经地说:“你要不要试一试?就算是高难度的发型,我也可以做。”
盛胥枝歪头看着自己乌黑浓密的卷发,可靠不可靠什么的先不说——虽然她相信宿星淮敢这么说,以他的学习能力肯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但这种事情就得由专业人士来才靠谱!
盛胥枝猛地从沙发上起身,决定不让自己的宝贝头发冒这个风险。
“……还是不用了。”
乌黑浓亮的头发在宿星淮的指尖掠过,然后头发连同主人一起,像一阵风似的离他的手躲得远远的,只有指尖还残留隐隐的芳香。
宿星淮哭笑不得,他还没有强求,收了手,依然倚靠在沙发上,看着盛胥枝说:“你跑那么远干什么,不剪就不剪。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跟我爸谈过,他最近在筹备一部新戏,我看了剧本。”
宿星淮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盛胥枝果然被他的话又吸引了注意,于是又坐了回来。
“你这就看剧本了?然后呢?”
“那部电影还在筹备阶段,演员什么的也在接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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