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失神地点点头:“哦好好,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进了屋。
悯生走到床榻边仔仔细细看了一圈,被褥是掀开的,其他的……悯生围着房间走了一圈,好像也没什么了。
“真是干净利落。”悯生评价道。
“可有发现什么?”蔡元问道。
悯生摇摇头:“没有任何异样。”说着悯生自顾自地在桌子旁坐下,并示意其他人道:“大家不必客气,坐吧。”
赵丞相:“……”
蔡元:“……”
见人都落座,悯生看向丞相:“丞相膝下儿女几何?”
“一儿一女。”赵丞相道:“皆为嫡出。”
悯生看向蔡元,蹙了蹙眉。
蔡元忙道:“我不是说了几乎嘛。”
“……”悯生又继续问道:“出事时间是在夜里?”
赵丞相点头:“正是。”
“令公子是否身体康健?”
“自然。”
悯生点点头,看了一眼坐在丞相边上的千金,又看了一眼慕千秋,开口问道:“令千金的终身大事可有着落?”
闻言,丞相千金似乎还不好意思了,掩面低头。
赵丞相笑着牵起女儿的手,拍了拍,开口道:“老夫倒是有意送女儿入宫服侍圣上,只是圣上总以国难当先不宜娶亲为由推脱。”
闻言,悯生下意识看了慕千秋一眼,发现他似乎勾唇笑了一下。
那是……不屑吗?
不过当着正宫的面那样说,似乎着实不太好。
悯生笑了笑道:“圣上以国事为先也并无不妥。”
赵丞相也点头称是。
“既如此,”悯生站起身道:“那我等今日便先行告辞了,若事情有了眉目,自会第一时间告知丞相。”
“也好也好,”赵丞相忙起身道:“既如此便麻烦各位了。”
蔡元微微颔首:“应该的。”
悯生也微微点头。
赵丞相又把他们送到门外,一番客套之后,三人踏上了去下一户出事人家的路途。
走在路上,沉默良久的悯生开口问道:“这个赵丞相在朝堂之上可有的罪过谁?”
慕千秋道:“殿下千万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了,这人背地了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光他那个儿子,在京城臭名昭著。”
“哦?”悯生好奇:“他儿子做了什么?”
慕千秋:“强抢民女,恃强凌弱,简直一方恶霸。那个丞相也好不到哪去。”
“嚯,”悯生叹道:“这你回去可要好好跟小皇帝说说,这种人可万万用不得。”
闻言慕千秋叹了口气道:“这事也不是小尘能决定的,那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前一个丞相刚出事,便有数位大臣联名上奏,立他为新相。小尘登基不久,先皇驾崩的突然,小尘也没能来得及培养自己的臣子。”
悯生摇了摇头,说实话朝野上勾心斗角的事情她不太懂也不想懂。
“先皇难道只有萧逸尘这一个儿子?”悯生忽然想到。
慕千秋点头:“确实如此。”
“……”先皇子嗣单薄,新皇帝又是个断袖……看来这原野国当真离灭国不远了。
“这么说,慕将军似乎很不满这个丞相?”
慕千秋不可否认地点点头。
悯生捏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看了慕千秋一眼,闭口不语。
三个人到各处的案发现场转了一下午,时至傍晚才返回皇宫。
一回到皇宫,悯生和蔡元说好明日继续去前几月出事的人家探访后,就到凤鸾殿沐浴一番,好好放松了一下。
悯生没有让其他人来打扰,宫女送来晚膳之后悯生就让她们退下了。
忙碌了一天,悯生独自坐在檀木桌旁发呆,今日想了一天的事情,说了一天的话,现在终于能静下来想境一了。
悯生忽然发现,她还是忙起来好,一闲下来就发现自己想他想的不行。
正发愣之际,忽然一颗闪着绿光的萤火闯进悯生的视线。
“!”悯生猛地站起来,伸出手,萤火乖乖停在了她的手上。
悯生笑了,眉宇间尽是欣喜,眼睛看着那颗小萤火,开启了自问自答模式:“你是来找我的吗?”
“肯定是。”
“是无忆让你来找我的吧?”
“肯定也是。”
“他是不是也想我了?”
“肯定还是。”
“我也想你了。”
第二日悯生和蔡元以及慕千秋跑了许多个地方,以前出事的人家和近期出事的人家能去的几乎都去了。
回到御书房,悯生沉思半晌,开口道:“综合昨日和今日的情况来看,我发现几点。”
“殿下请讲。”萧逸尘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
悯生看了他一眼,道:“第一,出事的的人家主要集中在京城边郊和王公贵族集中地。第二,巧的是,边郊出事的人家几乎都有一兄或一弟,且身强体壮,而王公贵府中出事的多半是目无法纪为非作歹之人,这些人虽罪不至死,但确实可恶至极。第三,三个月以前出事的似乎只有边郊地区,而三个月之后,王公贵府就莫名其妙的多了起来。”
蔡元边听边点头:“帝姬总结的很是到位。”
悯生看向蔡元:“目前根据现场以及旁人的话中基本可以得知,此事是非人之物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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