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的。”
熊赳赳用应付同事的理由想搪塞过去,但显然秦南没这么好对付。
“摔的?”秦南老花镜的镜片把他的黑眼球放大了不少,整个人看着既古板又严肃。
“我真是摔得,您也知道我晚上爱熬夜,这不脑子一昏,上班的时候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这种谎也敢撒,我看你摔得是脑子吧。”秦南毫不客气的揭穿:“你脸上的伤分明是被打的。”
熊赳赳和秦南的对话无时无刻不被关注着,研究室的师哥师姐们耳朵竖的跟个天线一样,生怕漏一点八卦。
“教授,我可是上过好过多次新闻的人,您给我留点面子行嘛。”熊赳赳低声恳求着。
秦南叹了口气,见熊赳赳也不主动提今天她来做什么,猜着大概是不方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中午留下来陪我吃饭。”
“好的,教授。”熊赳赳立刻答应了下来。
等午休时间所有学生一走,秦南才又来搭理熊赳赳。
“说说吧,什么事?”
熊赳赳左瞧右看,确定研究室真的没有第三个人,才开口:“教授,您说过神龙是检测不出血型的,确定吗?”
“这我不能确定,毕竟血型检测还是要提供血液的,但迄今为止,我也只接触过你这一条新鲜的神龙,”秦南十分严谨的说。
“教授,我不是神龙。” 熊赳赳皱起眉头:“还有,您这是什么词,什么叫新鲜的神龙,难道还有不新鲜的神龙吗。”
秦南提醒道:“有啊,那块神龙尾骨不就是不新鲜的吗。”
见熊赳赳对这个称呼不是很满意,他又更正了一下:“疑似神龙行了吧。”
熊赳赳在那嘟嘟囔囔的:“也没好到哪里去。”
然后,秦南从身前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古旧的羊皮本子,在手里翻来翻去,隔了好一会儿,认真的告诉她,虽然她问的问题无法确定,但神龙基因片段是游离的这件事错不了,它可以随时组合成任意形式的染色体才是最可怕的地方,所以神龙被检测出人类血型的可能性很小,因为神龙体内的血液根本不能归类到人类的基本血型里面。”
这也是秦南至今不确定熊赳赳到底是人还是龙的最重要的疑惑点,熊赳赳身体里怎么既会有人类染色体,又有神龙的游离基因哪,太奇怪了。
“上次让你打听的事,有眉目了吗?”秦南问道。
熊赳赳蹙蹙眉头:“对不起教授,年代实在太久远,根本找不到当时献血人的任何信息。”
当然找不到了,她胡编乱造的人怎么可能找得到。
“那献血的时候你妈妈总归去见过那人吧,那人长相有什么特征吗?”秦南在关于寻找神龙方面尤其的执着,也是,研究了一辈子,临到老发现了神龙的踪迹,怎么可能随便放弃。
熊赳赳不得已又一次开始撒起了谎:“我妈说是个男生,个子不高,皮肤很黑,有点胖。”
除了性别,给的线索全是和楚湛天反着来的,秦南却还是认真的把这些特点记录在了他的羊皮本上。
“还有吗?”
熊赳赳摇摇头,:“没了,该说的我都说了。”
秦南收起他的本子放回抽屉里:“来都来了,再采集一次基因样本吧,看看你身体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又要抽血!”熊赳赳本能的捂住自己的胳膊,她已经给研究室贡献好几管血了,就算是血牛也不能这么压榨吧。
“行了,今天只取一点指尖血,不会比你脸上的伤更疼的。”秦南说着,已经带好口罩手套,坐在了无菌的取血台那里。
熊赳赳撇撇嘴,还是过去了。
她下意识的伸出左手,秦南却微蹙起了眉头。
“你手心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疤?”
熊赳赳默默换了一只手,随便搪塞道:“小时候摔的。”
那些陈年旧伤疤一看就是利器伤的,她的回答实在太过敷衍了。
秦南听后摇摇头,一边取着血,嘴里却不咸不淡的揶揄着:“总是摔跤的话不是小脑发育不好就是额叶梗塞,有空去查查脑子吧。”
熊赳赳回了个好的,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好像是在骂自己。
高知份子骂人果然是刀刀不见血,句句却封喉,她已经领教两次了。
既然都已经请假了,那在哪呆着不是呆着,熊赳赳又在秦南研究室里东摸摸西瞧瞧的磨蹭了一下午,直到秦南再一次不耐烦的下逐客令她才不情不愿的走了。
其实她是想拜读一下那本神秘的羊皮本上的内容的,好像秦教授格外珍惜那个本子,关于神龙的信息也大都记录在上面,她自认为算是和秦南教授深刻讨论过生死问题的忘年交了,可老先生却十分嫌弃的又把她赶走了。
熊赳赳站在研究室门外,摸着指尖上的针眼,充分了解了什么叫做过河拆桥。
包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熊赳赳一看屏幕上的备注,顺手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冯大编剧?”
“群里消息你怎么不回呀,你人也不在公司,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熊赳赳这才注意到【未来小富婆们】那个群的群消息已经九十九加了。
“奥,刚才在忙,没注意,怎么了?”
冯北:“没什么,就姐妹几个出来聚聚,最近你出了这么多事一直瞒着她们俩,可她们又不傻,微博消息满天飞的,这不饕餮阁出新菜品了,晓晓喊我们几个去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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