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熊赳赳哭的更惨了,被恐吓了大半天,原来是问卷调查啊。
秦南为人孤僻,向来不懂怎么应对这种场面,人只有在过度害怕紧张或者难过的时候才会生理性呕吐,看来真是吓到这孩子了。
他默默转身去到自己桌子那,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两颗糖,递给还在嚎啕大哭着的熊赳赳。
“……你要不要吃糖?”
他以前哄小孙女的时候使过这一招,不知道用在大人身上管不管用。
熊赳赳看着秦南反常规的操作,一时间的噎住,刚才还咄咄逼人,现在却像是家长一样的安抚,生动演绎了打一巴掌给一颗糖的最高境界,科研人员的脑回路果然清奇。
巧了,熊赳赳脑回路也和平常人不太一样。
她哽咽着接过糖:“什么味的,好吃吗?”
秦南表情一时间的僵住,尔后淡淡的笑了一下:“牛奶味的,你尝尝。”
场面一时间的翻转,从秦南旁敲侧击的追问换成现在熊赳赳求知若渴的主动提出疑惑,她几乎要拿小本本出来记录秦南关于研究神龙的成果了。
最后秦南被烦的打发她离开,却还是叮嘱他们之间的谈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而且熊赳赳以后要配合他追踪调查研究。
熊赳赳一口答应,秦南好不容易把人送走,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孩子话怎么这么多。”
熊赳赳一路面色如常的打车回了家,直到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浑身无力的瘫坐在了玄关那里。
她其实在去研究室的路上和张宇打了一通电话,询问秦南是什么样的人,从他那得知秦南只是一个多年搞研究甚少何和人打交道的高知份子,平常对学生也很好,就算有人在他手里上了八年的博士没毕业,老先生也从来没对那学生说过一句重话。
这么儒雅敦厚的人,心也一定很软吧。
怪可惜的,她早晨什么都没吃,如果吃了的话还能吐出点什么,那这场戏就更逼真了。
在娱乐圈里呆久了,耳濡目染的,总能学个一技傍身,虽然比不上纪谌的演技,但糊弄一下秦南,紧要关头自救还是行的。
不过通过刚才这件事上,却让熊赳赳发现,江昀枫知晓楚湛天的身份,并不是从秦南这里泄露的。
因为很显然,江昀枫知道的信息要比秦南多得多。
究竟是在哪里暴露的?熊赳赳想的脑袋都疼了,也没有一点头绪。
电话适时响起,把熊赳赳拉回现实,她起身从包里掏出手机,顺便还看到了那半截转头。
有够可笑的。
“江总,有什么事吗?”
“为什么没来上班?”
“我说早晨没起来你信吗?”
“信,为什么不信,现在睡醒了,出来陪我吃午饭。”
“好!”
熊赳赳答应的相当爽快,显然是电话那头没料到的,江昀枫停顿了好几秒,才说话。
“那我派人去接你。”
熊赳赳今天一反常态的相当配合,她去见秦南化的妆也没来的及卸,反倒给了江昀枫一种为了他才精心打扮的错觉。
“你今天很乖。”他往熊赳赳盘子里夹了些菜。
熊赳赳连头都懒得抬:“你们这些霸总都喜欢用这种台词吗?”
江昀枫笑了:“你不喜欢我这么说?”
“不喜欢。”熊赳赳言简意赅,闷头吃喝。
“可女生不都喜欢这个词吗?”
熊赳赳这才停下手里的筷子,擦了擦嘴:“你意思我不是女生?”
江昀枫听了这话反应了两秒,却笑了:“你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怎么说话永远和别人不在一个频道。”
“我脑袋里装了大脑小脑和脑干,并且有神经中枢和大量的神经纤维,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她的回答果然没让江昀枫失望。
旁边桌上的客人听着这话忍不住的偷笑,还不住他们的方向瞟。
“你今天脾气怎么这么大?”江昀枫笑着说。
“不想装了行吗,你不经过我同意给我安排这么多的工作,怎么着,还想让我笑脸相迎?”熊赳赳环着胳膊抱怨,准备走破罐子破摔路线。
哪知道江昀枫非但不生气,反而笑的更开心了:“你这样挺好的,继续保持。”
熊赳赳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抖M!”
江昀枫面色一顿,忍不住看向四周,拿手遮了遮脸。
发脾气这招没能激怒江昀枫,她却没有偃旗息鼓的打算,迟到早退不务正业,但江昀枫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从来不过问,熊赳赳很奇怪江昀枫到底要什么。
贪图她美色吧,倒是从来都没动手动脚过,对她没兴趣吧,却又费这么大的心思把她留在身边。
而熊赳赳最担心的,是江昀枫要这样子把自己困在他身边多久,如果像他所说的一辈子,熊赳赳就绝对不能坐以待毙了。
而且,他到底是怎么发现楚湛天身份的,虽然楚湛天确实在他面前施展过法术,可记忆不都被抹去了吗,是哪里出了纰漏。
熊赳赳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看似百无聊赖,脑子却不停的想着事情,直到薛郁忽然间出现在三十三楼。
“Diasy,我去送吧。”
熊赳赳赶忙拦住要去江昀枫办公室送咖啡的Diasy:“你忙你的,这种粗活我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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