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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张嘴吃东西扯到伤口了,你等着,我去给你拿个吸管。”冯北起身,熊赳赳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忽然觉得心也有点疼。
    ……
    熊赳赳向来都不是一个直面问题的人,别人眼里所谓的不争不抢,也只是懒得抢而已,可如今,她是不敢争不敢抢,不能争不能抢,也不配争不配抢。
    白天可以一直呆在公司,公司里有人气,可以冲淡她的不安和焦虑,可晚上她还是要回到他们的家。
    艰难地洗漱冲澡,尽量不让水去触碰伤口,花了熊赳赳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如今她收拾好,已经静静地躺在了床上。
    就这么又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久,她还是没敢给楚湛天发去任何一个字的问候,因为他也已经一个月没联系自己了。
    他不联系自己,一定有他的考虑,那她也不要主动去联系了,省的再扰乱他的计划。
    楚湛天说他会回来的,回来了就不再走了。
    熊赳赳又默默在心里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受了伤忌辛辣,不能喝酒,所以熊赳赳没办法借酒助眠了,可她不想在这儿盯着天花板清醒一夜。
    掀起来被子窸窸窣窣的下床,跑去了次卧,楚湛天以前好像经常会先把他不喜欢的东西放在次卧的,那会不会没收的安眠药也在那。
    果然,床头柜里有两瓶很早之前的安眠药,大概是她从青岛带来的。
    拿着药瓶去客厅喝水,咽了两片药总觉得有些发酸,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没过期,熊赳赳又一次仔细看了一下瓶身上的批号,顺便还发现了药片上印着淡淡的v字。
    原来自己有段时间在吃维生素,还被蒙在了鼓里以为是安眠药,不用猜就知道是谁搞的鬼。
    可熊赳赳却站在客厅里笑了,她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感受到来自楚湛天的关心了,以前的他总是无时无刻的把她放在第一位,以至于她从来都没有珍惜过这么密集的爱。
    人好像真的只会在乎自己很少或者没有的东西,这不是一个好习惯。
    虽然假安眠药是很久之前遗留下来的小插曲,却还是像一颗小石子投入了死寂的湖心,牵动了她这一个月来逐渐低落的情绪,甚至连睁着眼睛熬到天明,也比前几天容易些了。
    日子还要继续过的,熊赳赳像是拉力赛中途吃了补给,又生龙活虎了起来。
    可这日子也没持续多久,A国陆陆续续发生的怪异事件一次又一次的把熊赳赳已经自我安抚好心拉出来凌迟。
    曼城在一个十五月圆夜遭了雷击,他为了保护白慕青,都懒得回异世受天惩了。
    曼城的一个街道一夜之间开遍了不属于那个季节的白色蔷薇,而且从前,那些蔷薇是粉色的。
    曼城的几辆车忽然莫名爆炸,地点在剧组拍摄现场的附近。
    曼城……
    由于《无人生还》在曼城拍摄,所以国内似乎很喜欢搬运报道国外的消息,但熊赳赳不想看,甚至有些逃避,每当有同事来分享新闻,她都会找借口躲掉不听。
    可却又会在深夜睡不着的时候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刷着这些报道的细枝末节。
    下巴上拆了线,恢复的不错,是江昀枫带她去的医院。
    江昀枫说要有始有终,他去联系的医生,自然要再去谢谢人家。熊赳赳拗不过,只好答应了下来。
    所以,他的潜台词是熊赳赳也该谢谢他。
    拆完线,熊赳赳顺便请江昀枫吃了饭,他答应的很利索,还推了一个会议和提前订好的饭局。
    熊赳赳没有问他想吃什么,直接带他去的自己常吃的火锅店。
    点的鸳鸯锅,熊赳赳爱吃辣,但Lisa说过江昀枫只吃清淡的,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江昀枫全程没提出什么反对意见,甚至还吃了两口辣锅里的菜,辣的眼眶都红了。
    不行的事为什么强求那,熊赳赳当时还义正言辞的嫌弃了他一番。
    江昀枫却笑着说有些事总得试过,才知道可不可以。
    都辣成那样了,当然不可以。
    吃完饭,江昀枫开车把熊赳赳送到了小区楼下,临走的时候问了一句:“如果以后我能吃辣了你还会不会请我吃火锅?”
    熊赳赳回头看他:“其实不用勉强,菌汤锅也挺好吃的。”
    江昀枫没搭理她的回答,转身开车走了。
    身上的火锅味道重,熊赳赳回到家就钻进了浴室,洗漱好出来,顶着个毛巾,擦着滴着水的头发,顺便不经意的环顾四周,她好像忘了手机放在哪了。
    目光扫过卧室的很多东西,熊赳赳却忽然把眼睛停在了那个书桌的小摆锤上,它现在正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的角度。
    熊赳赳扔掉手里的毛巾,跑去落地窗那低头往下看,八街九陌的北京,在晚上十点的时候该是多么的繁华喧嚣,可现在所有的车辆灯光行人噪音都停止了。
    所以,是楚湛天用法力暂停了时间。
    可她为什么没有被静止?
    熊赳赳压抑着心里的喜悦,连拖鞋都顾不得穿,跑去了客厅,跑去了厨房,跑去了次卧,可没有看到想要见的人。
    她伸手掐了一下脸,有些疼,是真的。
    她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等,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久到她本来滴水的头发都干了,人还是没有出现。
    所以这次暂停了整个世界的时间不是为了她,是为了白慕青?她只是个意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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