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忽然像是不开窍起来。夏季到了,她给他买了不少短袖,冰凉的手臂触到自己,熊赳赳觉得有些麻麻的触感。
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才艰难开口:“我没穿内衣,能不能让我先换一下。”
身后的手这才倏的松开,紧接着就是他毫无预兆的转身,顺带撞翻了脚下的木雕矮凳。
那是他前几天无意间在一本外国杂志上看到的,第二天就出现在了家里,造型别致,是只橡木的小飞猪。
对,长着翅膀会飞的猪。
熊赳赳胡乱的抓了件内衣套上,又顺手把手上的睡裙穿起来。
“你这个点不该在飞机上吗?”熊赳赳看他还在面壁思过的样子,抓过手边的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嘈杂的吹风声掩盖住了他慢慢走向自己的脚步,目光停在那件露背的酒红睡裙上好久,他才慢一步的开口:“对,飞机现在还在飞。”
熊赳赳止住吹风开关回头看了他一眼,瞳色微蓝。
“你瞬移回来的?”
“嗯。”
“别胡闹了,他们发现你不在不会觉得奇怪吗,飞机上少一个人很明显的。”熊赳赳看他直勾勾盯着自己,才觉得这件衣服确实有些不妥,赶紧往被窝里钻。
他紧跟着走过来,也躺在床边:“你睡着了我就离开。”
熊赳赳这才明白过来,他说不用冯北来陪着是什么意思,感情这家伙一早就打算好每天回来,怪不得换洗衣服都懒得准备。
“是不是有点麻烦,我可以尝试一下不吃安眠药看看自己能不能睡着的。”她在枕头上找了个舒适的角度,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不需要,你有我就行了。”楚湛天准确的找到她放在腰间的手握住。
似乎是碰到了那件真丝睡衣,他把另一只手探进被窝捏起衣角搓了搓:“这件衣服很滑。”
熊赳赳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反正她平常脸皮厚的很:“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楚湛天眼神飘忽的看向角落里摆放整齐的脏衣服:“你刚回家我就回来了,不过我只是在后面帮你拾衣服,什么都没看到。”
“那我腰上的痣好看吗?”
“你腰上哪有痣……”他话还没说完,就下意识的咬住了嘴唇。
“还说你没偷看,”熊赳赳想到自己只穿着一条小胖次光溜溜往浴室走的样子,没眼看的往被窝里钻了钻:“太丢人了!”
下一秒,人就被从被窝里提溜了出来,揽进怀里吻了吻,劝得却相当没水平:“反正早晚要看到的。”
微凉的指尖就这么从脖颈往下移动,睡裙的吊带也跟着剥落下来,熊赳赳又怂了,赶紧抓住那只蠢蠢欲动的手,嘴上却逞强的很:“那个,你没经验吧,要不咱们先学习学习再来。”
“你害怕了?”他逗趣的笑出了声音,眼见着面前这个平常天不怕地不怕连落入他的封印都能聊上半天的人现在跟只淋了雨的小狗一样缩在自己怀里。
“我怎么会怕,我就是……”她话还没说完,一个吻就落在她的头顶发间。
“睡吧,你睡着我就得走了。”
熊赳赳抬头看看他眼睛里的自己,现在一定很窘迫吧。
“睡不睡,不睡我们就干点别的。”他慢慢靠近像是故意的,鼻尖抵在她的额头,呼吸间的薄荷香气尽数喷洒在她微微颤抖的睫毛上。
“嗯,睡,现在就睡,明天我还要早起写答辩结论。”她握紧那只微凉的手掌,困意就像是倾泻洪流,四面八方的向自己涌来。
半个小时后。
摄影部主管徐越从睡梦中醒来,拍了拍昏昏沉沉的脑袋,看到自己旁边的位子上没人,正准备起身,见楚湛天戴着棒球帽从洗手间的方向走过来,刘海斜斜压下,盖住了他好看的眉眼。
“厕所现在有人吗?”徐越活动了一下睡的有些僵硬的肩膀。
楚湛天愣了一秒:“嗯,应该没人。”
徐越起身往洗手间走,路过他身边的时候顿了一下脚步:“你什么时候换的衣服,我记得刚才你穿的是短袖啊。”
“哦,冷气有点大,我加了件衬衣。”楚湛天说着头也没抬得往自己位子上走。
徐越搓了搓手臂,暗暗骂着:“是他娘的挺冷的,我得去给空姐要个毛毯。”
……
熊赳赳早早订好了闹钟,早晨七点就醒了,头悬梁锥刺骨的把那三千字的结论给收了尾,最后的感谢又写了将近一千,把自己的恩师夸了个有天上没地下的,想着下周三是她答辩的日子,大学四年不管是努力学习还是偷奸耍滑都在这么一哆嗦了。
想想还有点紧张。
第84章 摔倒
等敲完手头的论文,熊赳赳已经手腕僵硬到像是灌了铅,活动着肩膀站起身在发现天都快黑了,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饭。
真是学习使人废寝忘食哪。
这一整个周末都在和自己的毕业设计作斗争,她都快忘了自己还是个已经签劳动合同的社畜了。
赶紧打开工作大群,99+的群聊信息让她眼珠子疼,从头到尾的粗略看过去,和自己工作相关的消息总共有三条。
周一有一家《无人生还》的导演采访,制片人和投资方也要在场,由于这片子是星途独资,那制片人和投资方的问题就都归到她这个负责人头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