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踩着高跟鞋走近,鼻尖几乎碰到了熊赳赳的脸,目光灼灼,似乎想吞没了她:“还是说,你人本来就贱,就想捡点我剩下的。”
这两句话一点没有刺激到熊赳赳,倒是忽然让她燃起了斗志,毕竟这四年,她也没闲着,嘴皮子功夫早就炼的炉火纯青了。
“是吗,我捡不捡你剩下的倒未可知,但你从小可没少想抢我的东西哪,比如升旗手的名额,比如礼堂的那台钢琴,再比如……张宇,可你抢到哪样了?这么多年了还放不下,你可不可怜呀,白慕青。”
熊赳赳这话像是生了绣的钝刀,一下下带着铁锈划过白慕青无比骄傲的脸,也戳进她不堪一击的心。
她扬起胳膊,刚想挥下去,身后有了电动玻璃门开启的声音,那只手就十分有演技的抚上了熊赳赳的肩膀:“赳赳,我们好久没聚了,有空要一起吃个饭呀。”
熊赳赳很乐意陪她演这一场戏,毕竟那道玻璃门一点都不隔音,江昀枫也在门后站了好长时间了,正好让他看看他签的艺人演技有多好。
“好啊,不过我们总裁不给假哪,老板娘你得帮我说两句好话。”
白慕青立刻回头,十分自然的惊讶:“昀枫,你怎么过来了,我好久没见老同学了,一会和她去喝杯咖啡你不介意吧。”
江昀枫笑不及眼:“可以,不过她得先帮我去企划部送份文件。”
说着把一个文件夹递给熊赳赳。
熊赳赳纳闷,她连企划部在哪层楼都不知道,以前这都Diasy的活儿。
不过看来老板要救她于水火,紧跟着来了一句:“在三十楼。”
熊赳赳一看离得近,拿上文件道:“好,我走楼梯去。”
一溜烟,熊赳赳跑到了企划部,在被企划部的一群人以一种看珍惜动物的姿态围观了半天的熊赳赳这才知道,她是唯一一个在江昀枫手底下快干满一个月的特助。
那还真是荣幸哪!
不过如果白慕青真要是成了自己的老板娘,那一切就说不定了。毕竟美色当前,自己送上门来的天鹅肉,不吃白不吃。
再加上冯北常说,只要女生胸大屁股翘,活好不粘人,一般男人是很难拒绝的。前两条熊赳赳目测就看的出来,后两条也在第一次见纪谌的时候偷听了几耳朵。
以后的事谁知道哪,江昀枫看着也不像个坐怀不乱的圣人,熊赳赳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送完文件,熊赳赳按原路返回,刚走到三十二楼的转角,忽然听到身后有个普通话有些差的女生喊自己名字,她回头,发现是个陌生人。
“你好,你是?刚才是叫我吗?”
那女生看着老实巴交的,带着个渔夫帽遮住了大半张脸,低着头小声回答:“我叫……张静,是企划部的,熊特助你的文件有处错误,需要改了重新打印一下。”
熊赳赳赶紧往下走:“有错误吗,我现在就和你去拿。”
话音刚落,张静就转身跑了下去,熊赳赳也跟着往下走。
这时,身后的消防通道门开了,带着轻微的响动,熊赳赳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什么情况,就感觉到一股极大的力量推了自己后背一把,她整个人跟着摔了下去,脑袋好死不死的磕在了楼梯扶手上。
痛彻心扉的疼不及天旋地转的晕,熊赳赳摸到头上温热的血,来不及呼救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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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张飞张宇都被我弄过来了,坑亲儿子我是认真的。
楚湛天:立刻登报断绝母子关系。
张飞:作者安排一下我五月的篮球赛啊!
作者:OK
第38章 自爆
昏迷中还要被噩梦侵扰,真的算是一件祸不单行的事,五岁的熊赳赳又一次走进了那间礼堂。
她已经数不清在梦里有多少次踏足过这个地方,拜占庭式风格的礼堂却不知被哪个后来的设计师换成了巴洛克的玻璃窗,这是她爸爸曾经把小小的她抱在怀里,无意间说的,她残败记忆里的爸爸,似乎无所不知。
规律的老式落地摆钟在那一声声的撞击着她脆弱的心脏,那架钢琴前还是没有见到她想见的人,可是耳边却有意无意的出现了一个人的声音,是那么熟悉。
“我在这儿,你别怕。”
熊赳赳在噩梦中即将崩溃到要挥手砸掉眼前摆钟的时候,猛然惊醒。
眼前是一片素白刺眼的光亮,她人在医院里。
眼睛适应了好一阵强光的刺激,她才看清身边的人,是楚湛天。
“我在这儿,你别怕。”
楚湛天用他三月清泉落入桃花瓣般的温润声音,又一次安抚着刚刚苏醒的熊赳赳。
她多想对他露出个笑脸,说她没事。
可是根本笑不出来,因为病房几乎人满为患,熊赳赳一度恍惚到这些人是来给她临终送别的。
整个单人病房起码有十几个人,江昀枫和几个公司里的人,冯北召集了506的姐妹,所以张飞那小子自然也出现了,可他竟然还带着张宇,想见的不想见的都来了,真他妈热闹。
熊赳赳摸着刺痛的后脑勺,包的那叫一个严实。
她整个人混沌到一时间想不起为什么会来医院了。
“赳赳,你好点了吗?还认识我吗?这是几?”冯北第一个冲到病床前,挤开楚湛天,在那挥着两根手指头问着脑残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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