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婉简直无语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更无语的是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因为压根儿就没得反驳!
“得得得,您要住就住吧。”喻婉妥协的摆了摆手,“我得走了。”
喻婉走到玄关处,匆忙的换鞋。
姜·事儿精·暮柔又开始作妖找茬儿了,“我还没吃晚饭呢,你就这么走了?”
喻婉一边穿鞋一边说:“我又不是你保姆,你叫我干嘛?再说了,我又不会做,你叫我也不顶用。”
她穿好了鞋,拿出手机,点开美团外卖,“我给你点个外卖,行了吧。”
“我可不吃外卖,一点都不卫生!”话音刚落,姜暮柔突然间抓住了喻婉话中的重点,她又灵魂拷问:“你不会做饭,那平时谁做饭?”
喻婉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男朋友做喽。”
“......”
这话在姜暮柔听来,实在太有耀武扬威的意思了。她气得蹭一下站起身,火冒三丈的指责:“我儿子从小到大都没进过厨房,我从来没让他干过一点活,你居然让他给你做饭?”
喻婉耸了耸肩膀,气死人不偿命:“那没办法呀,谁让我命好,找了个好对象呢。”
时间真来不及了,喻婉翻了翻美团,随便给姜暮柔点了份她常吃的石锅拌饭,然后就急匆匆打开门:“给你点了饭,能吃就吃,不能吃就放那儿。我上班去了。”
完全不给姜暮柔任何回应的机会,喻婉就出了门。
伴随着关门的声音,屋子里霎时间陷入了一片沉寂当众。
刚才还盛气凌人嚣张又跋扈的姜暮柔,一下子变成了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的坐在沙发上,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脸上还是火烧火燎的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她不好意思说,她的伤其实是乔振怀打的,她一气之下离开了乔家,乔振怀还停了她所有的卡,她身无分文,她那么爱面子的一个人,这样的窘态不可能去求助平日里那些所谓的朋友,走投无路才来找喻婉。
-
今晚下班比较早,两点多喻婉就下班回家了。
累的要死,只想洗了脸倒床上睡觉。
回到家,没有开客厅灯,只开了一盏廊灯,客厅里的光线还是很暗,黑漆漆一片,她打了个哈欠朝洗手间走过去,猝不及防看到了沙发上一团人影。
第一反应就是吓得尖叫。
沙发上的人影稍微动了一下,紧接着传来一道有气无力的抱怨声:“你是不是有毛病,大晚上鬼吼鬼叫干什么。”
喻婉总算灵魂归窍,那点瞌睡瞬间跑得精光,这时候才想起来家里头还有姜暮柔这尊大佛。
“你怎么在沙发上睡啊,不冷吗。”喻婉转身朝洗手间走过去,“你睡你儿子房间啊,你儿子走了,床没人睡,得多亏啊。”
她其实想说,就算他不走,他的床依旧没人睡。
接水,挤牙膏,刷牙。
这时候,姜暮柔气若游丝的声音从客厅那边隐隐约约传了过来,“我不舒服。”
姜暮柔嘟嘟囔囔的,喻婉没太听清楚,停下刷牙的动作,嘴里含着泡沫,含糊的吆喝了一嗓子:“你刚说什么了?”
等了半天姜暮柔也没吭声。
喻婉不免觉得奇怪,一边刷牙一边朝客厅走了过去,将客厅的灯打开,昏暗的氛围瞬间被点亮,蜷缩在沙发上的姜暮柔皱着眉眯了眯眼。
喻婉扫了一眼茶几上还剩下一大半的石锅拌饭, 一眼就发现姜暮柔的脸色不太对劲,明明脸上很多伤痕,可她的脸色却一片惨白,她还在瑟瑟发抖。
喻婉弯下腰,碰了下姜暮柔的额头,滚烫的温度惊了喻婉一跳:“卧槽!好烫!”
她忘记了自己还满嘴的泡沫,一时激动,泡沫喷了姜暮柔一脸,姜暮柔烧得糊里糊涂的,突然扑面而来一股子凉气,她整个人都清醒了一些,睁开眼睛,抹了一把脸,就算视线模糊她也感受得出来这全是喻婉的口水。
爱美加洁癖的姜暮柔哪里接受得了,即便发着高烧她也丝毫不能容忍,嘶哑着嗓子声嘶力竭的冲喻婉喊:“你这个小姑娘好不讲卫生!”
喊得脖子的青筋都冒出来了。
喻婉跑去洗手间,快速漱了漱口,然后跑回来,去扶姜暮柔,“就别穷讲究了,你都快自燃了,帮你降降火还不好?我带你去医院。”
姜暮柔脸色白得像一张纸,连嘴皮都是苍白的。喻婉将她扶了起来,她刚站起来一秒钟就又瘫软了下去,“不行....我没劲儿.....”
姜暮柔简直娇气得很,连一步路都走不了。无奈之下,喻婉只好抓着姜暮柔的胳膊,背对着她,将她背了上来。好在姜暮柔身材管理一直都在线,背她还不算费劲儿。
喻婉背着姜暮柔急匆匆的出了门,姜暮柔都烧得神智不清了,这时候倒有劲儿抱怨怪罪了:“还不是因为吃了你那个不干净的石锅拌饭,我要是有什么事,我儿子....不会原谅你的!”
看她生病的份上,喻婉不打算跟她计较,但这也不能阻止喻婉狂翻白眼。
“行,行,行!!”
喻婉背着姜暮柔下了楼,在电梯里不用多走路还好,但要从小区楼走到外面去打车,这个路程就显得太艰难,喻婉就算劲儿大,但她个子小,时间长了,背着姜暮柔行走就非常的吃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