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寄月的耳根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个透顶。
她垂下眼,目光幽幽落在他的喉结上,脖颈的线条优美又流畅,伴随着他吞咽唾沫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
喻婉舔了舔唇角,心念微动,她情不自禁的昂起头,牙齿咬上他锋利的喉结。可能每个人都有一点怪癖吧,喻婉尤其喜欢乔寄月的喉结,她觉得很性感,很迷人。
力度不重,但就是让乔寄月倒抽了一口气,他浑身紧绷,手不由自主握成了拳,紧紧扣住了她的肩膀,唇线抿着,他压着声音,一副好言相劝的口吻:“别撩火儿,姐姐。不然你可能到晚上都吃不了饭。”
哦豁。还跟她battle起来了?
算了,喻婉认怂,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招惹一个刚尝到甜头的人了,毕竟受罪的是她,再加上她是真的很饿很饿很饿,感觉再不吃的话,她的胃就要拧巴在一起了。
喻婉像一个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渣男,将乔寄月一把推开,“去给姐做饭。”
乔寄月抿着唇,无声的笑了笑。眉眼之间满是胜利的姿态。
他将衣服穿好,走出房间。喻婉想吃水煮鱼,他中午就做好了,现在去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乔寄月走之后,喻婉也连忙坐了起来,麻溜儿的把衣服穿上,乔寄月一走,她才敢毫无顾忌的瘫倒在床上,浑身酸疼。
虽然克服了对这方面的阴影,可是经历了才发现,是真他娘的疼啊,她的腿都不敢动弹。
床头柜上有一杯水,喻婉喝了几口垫了垫,空荡荡的胃这才好受了些。
睡觉睡饱了,躺着就很无聊,找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手机,喻婉冲屋外喊:“把我手机拿进来一下!”
隔了两秒钟,又娇滴滴的补了句:“亲!”
没一会儿,乔寄月拿着她的手机走进了房间,在给她手机之前,还故意咬了口她的下嘴唇,“你叫成亲爱的,或许会更好一点。”
“你做梦!”喻婉一把将手机拿过来。
乔寄月煞有介事的点了下头:“行,今晚做一做。”
喻婉:“........”
为什么感觉这么奇怪,像是中了什么可怕的圈套。
鱼加热好了,乔寄月走出房间盛出来,喻婉还躺床上悠悠闲闲地玩手机,跟个大爷似的,等着别人伺候。这回当大爷当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心安理得。
玩着玩着,吴归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干嘛?”喻婉接听。
“你干嘛呢,发消息也不回。”吴归质问道。
喻婉卡壳了一下,虽然她和吴归之间向来无话不说,从来都没有秘密,可这会儿她根本没办法告诉她刚下去干什么了,于是随便敷衍:“就....没看见呗,你有啥事儿啊。”
“我孤独找你聊聊天行不行啊。”吴归委屈了起来,故意茶言茶语。“我说你这人,怎么谈了恋爱都不回我消息了,男朋友哪里有我小乌龟甜呀,鱼鱼姐姐,我能颠勺,你男朋友会吗。”
喻婉呕了一声,“你快颠你的勺去吧,龟龟弟弟。”
“哎。”吴归长叹了口气,“晚上出来吃饭吗。”
喻婉一点劲儿都没有,只想咸鱼躺,果断拒绝,“不去。”
“得,我看出来了。”吴归失望至极,“重色轻友的东西!白瞎我对你那么好了。”
喻婉面不改色:“嗯,知道就好。”
吴归又叹了口气,也不跟她开玩笑了,忽然想起来似的,话锋一转,又开始夸乔寄月了,一堆彩虹屁:“不过乔老弟是真的好啊,鱼丸儿你眼光够毒啊,这种百里挑一的好男人让你给碰上了。”
喻婉啧一声:“好好说话啊你,怎么搞得像我捡了多大便宜似的。”
吴归说:“你可不就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吗。”
“.....”喻婉说:“挂了吧。”
吴归连忙制止,认真起来:“诶别,我跟你说认真的,乔老弟真是个难得的十佳好男人,你好好对人家,别跟以前似的,三分钟热度,新鲜劲儿过了就把人甩了。”
喻婉腹诽,他妈的,老娘身和心都给他了,哪儿没好好对他了?
吴归继续说:“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喝大了之后,我跟你那同事吵起来了,他嘴贱你知道吗,一直逼逼逼,拉踩你,反正那意思就是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想嫁豪门,少奶奶的位子落到谁头上都不可能落到你头上,说你只是跟有钱人玩了个游戏。他妈的傻逼吧,听着太刺耳朵了,我都差点跟他干起来。”
喻婉内心毫无起伏,甚至还有点想笑。
同事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子的,拉拉踩踩,见不得别人好,眼红又小心眼。
她刚准备让吴归别当回事儿,结果下一秒,吴归的语气又变得激动又崇拜起来:“但是!还有反转啊!我刚要跟那傻逼干仗的时候,乔老弟来了,还拉着行李箱。简直啪啪打你同事的脸!太牛逼了!”
昨晚乔寄月到的时候,大家差不多都喝高了,吴归正和男同事吵得不可开交,场面一度混乱。而喻婉这个话题的主人公已经醉得像一滩烂泥,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睡死过去了。
乔寄月提着行李箱走进酒吧,在众目睽睽下径直走到喻婉面前。她玩嗨了外套也不知所踪,乔寄月便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随即便从容又彬彬有礼的对在场所有人说:“抱歉,飞机晚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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