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她小脸一红,无地自容。好在比昨天好吃了那么一点。
外面下起暴雨,门卫拦不到车,尚之桃走不了,被迫留在了栾念家里。她只在周五晚上留宿,像这次这样,接连两晚睡在这里还是第一次。突然就不知道该干什么。
栾念窝在沙发上翻杂志,尚之桃看电视,十分无聊,就偷偷看栾念,被栾念抓到,放下杂志:“怎么了?”
尚之桃笑了笑,面朝他盘腿坐着,十分郑重的跟他讲话:“栾念,你觉不觉得咱们两个太陌生了。”
?
尚之桃见栾念皱眉,又说道:“我觉得,增进对彼此的了解,也有助于我们性生活质量的提升。”
……栾念有意配合她:“所以呢?”
“所以咱们一起玩吧!”
“玩什么?”
“我跟我前男友经常玩石头剪刀布的提问游戏,输的人选择回答问题或者弹脑瓜,咱们也玩,好不好?”
尚之桃脑子里大概是缺了根筋,看到栾念点头,她甚至挺开心。于是伸出白净细嫩的手:“那我们开始吧!来来来。”这时的她可真像十七八岁的女孩,天真可爱,栾念认真看她半晌才跟她讨论游戏规则:“什么都能问?”
“对。百无禁忌。”
“只能讲真话?”
“对,讲假话是猪。”
“愿赌服输?”
“是!”
栾念朝她勾手:“来。”
男人从本质上来讲都是赌徒,栾念更甚。他玩游戏绝不会让着别人,不论男女。
第一局栾念就胜了,尚之桃选回答问题。栾念问她:“你拿过第一吗?无论什么比赛。”
“当然拿过!”
“什么?”
“小学时候铅球比赛!高中时候书法比赛!”尚之桃回答完,看到栾念了然的神情,以及他那句不咸不淡的话:“我浪费了一次提问。”
不是奥数比赛、英语比赛、唱歌跳舞比赛,是铅球和书法,她讲完自己先惭愧了。突然觉得栾念这个老东西挺阴损,好在她能承受。
第二局,尚之桃还是输了,她还是选回答问题。
“现在有别人追求你吗?”栾念不咸不淡问了这个。
尚之桃想了那么一会儿,如果说没有,会显得她没有魅力,于是准备讲假话,却听栾念说:“撒谎是猪。”
……
“没有。”尚之桃的人际圈子很小,除了帮孙雨工作混过两次线下相亲会,就是同事和身边那几个人。
“没事儿,不丢人,正常。你知道有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没被追求过吧?”
“我被追求过。我前男友很爱我。”尚之桃不服。
“很爱你你们分手了?”
栾念嘴毒,永远改不了了。
第三局,尚之桃还是输了。她不想回答问题了,下一个问题肯定更令人难堪,不然也不是栾念了。她选弹脑瓜,那时她输了选弹脑瓜,辛照洲的指尖象征性在她额头敲那么一下,一点不疼,很温柔。
“你确定?”
“我确定。”
尚之桃掀起自己刘海儿让栾念弹,刘海儿刚掀起,就听到清脆一声响,疼的她脑子嗡的一声,转而捂住自己的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栾念。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疼出了眼泪。
“怎么了?不是愿赌服输吗?”栾念陪她演完了,起身去给自己倒水喝,留尚之桃坐在那揉头。他心情不好。
有时不知道尚之桃怎么想的,张口前男友闭口前男友,你们恋爱时做什么关我屁事?我凭什么跟你玩你们玩过的游戏?
尚之桃还有一点蒙,过了很久才说:“我以为你会轻点儿。”
“为什么?你输不起?”
“我……”
“还玩吗?”
“不玩了。”
尚之桃也有一点生气,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顺手拿起沙发靠垫扔向栾念:“我疼死了!”
“活该。”栾念接住靠垫丢到沙发上,自己也跟着坐回来,看到尚之桃的额头有点肿了,把她扯到面前,仔细看看,口中念叨:“好像是下手很重。你是疼哭了吗?”
“我没有。”
“那你也弹我。”
“我不弹,我又没赢。”
尚之桃口口声声输得起,其实这时已经输不起了。栾念太用力弹她,让她有点难过。一点都不喜欢才会下手这么狠。
“那这样,你出石头,我出剪刀。”栾念对她说。
“好。”
象征一局,栾念输了,指指自己脑门:“来,你弹我。”
尚之桃冲捏起拇指和中指吹了口气,有种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感,手伸到栾念额前,却又改了主意,她下不了手,索性捧着他的脸,温热的唇印在他额头。
“我可舍不得。”她这样说着跳下沙发,去冰箱里找吃的。这个吻轻飘飘的,令栾念心里痒那么一下。
这雨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尚之桃觉得自己大概回不去了。她给孙雨发消息,问她:“你从邯郸回来了吗?”
“路上。今天雨好大,你回来了吗?”
“我在栾念这,叫不到车。”
“好的,我有他家地址,如果真要杀人抛尸至少能抓到凶手,哈哈哈哈哈。”
孙雨跟尚之桃哈哈,可真实的情况却是脚上缠着绷带,在火车上痛苦不堪。她没有告诉尚之桃她在邯郸的工作受了委屈,这次活动办的不好,有一个女会员是在婚姻状态中,孙雨他们系统里没有相关资料。会员老公在活动期间带着人来砸场子,孙雨摔了一跤,脚崴了。她没跟大家说,心里觉得挺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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