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是女一,剧组的焦点,躲到哪儿好像都不行。
苏嘉一进来,崽崽们啃鸡腿的动作顿时一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帝星这屋没开空调吗?为何这么冷?
苏嘉慢吞吞地坐在了另一边的沙发上,随手拿起一个鸡腿。
夏满时正要阻拦,姜帝星朝她摆了摆手。
“怎么了?”
两个人的神情实在是太古怪了,苏嘉疑惑地问。
最佳笋友姜帝星示意他:“没事儿,吃吧,吃吧!”
苏嘉咬了一口,咀嚼两下,眉头紧锁。
这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难吃的鸡腿,味同嚼蜡。
他取了张纸巾,吐掉了实在难以下咽的鸡腿肉,道:“姜导,哪家的外卖啊?这么难吃……”
姜帝星道:“可不是难吃,那是奇奇啃过的。”
虽然四只崽崽还是不肯告诉他姓名,但他们总吵架呀,而且吵架的时候直呼对方大名。
所以姜帝星想不知道都不行。
苏嘉觉得他有病,说的是华国话没错,可他一个字都听不懂。
但又没来由的觉得心惊,他总有一种自己窥探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的错觉。
他准备吃个蛋挞压压惊。
姜帝星又道:“那是细细吃过的……你快别乱吃了,孩子们都笑话你了!”
苏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真的听见了孩童嬉笑的声音。
夏满时见苏嘉的脸色都变白了,不由就抬手拍了姜帝星一下。
姜帝星不以为然地道:“没事儿,他信这些,而且他也知道我的眼睛能看见。”
信这些和现在这种情况能够混为一谈吗?
苏嘉的脑子懵懵的,他不明觉厉,要撤退了。
等到苏嘉离开。
夏满时哭笑不得地说:“你干吗吓唬他?”
姜帝星:“他好奇心重,迟早得被吓。不过没事儿,他胆子挺大的,就是心眼儿小。”
可不是心眼儿小,还挺记仇的。
下午姜怀禄一来,苏嘉就跟他告状。
“禄哥,姜导那儿……有情况啊!”
说话间,苏嘉还特地看了看夏满时,挤眉弄眼。
废话,这情况姜怀禄还能不知道吗?
他叹一声气。
老三真要娶个倒霉命的媳妇儿,他这个当哥哥的拦不住啊!
嗐,那就只有看着他倒霉了。
不过讲真的,能倒霉到哪儿去呢?姜家又不缺钱。
苏嘉一看姜怀禄的脸色,哟,这是知道。
他笑嘻嘻道:“老铁树开花了,不过,倒是挺配的。”
苏嘉想起姜帝星是怎么吓自己的,一旁的夏满时显然是知情。
他撇了撇嘴,心道,还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完美。
*
大约是姜怀禄这些日子,总有个倒霉的念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得,心想事成了。
喝凉水都塞牙。
平地里绊了好几个跟头。
今儿早出门的时候站在露台的下头,还差点被露台上掉下来的绿植给砸伤了。
当时那砸下来的绿植,离他仅有零点一厘米。
拍戏的间隙,姜怀禄问姜帝星这两天剧组的事多不多,要不多的话,他得去找鸿福大师瞧瞧去。
其实这两年鸿福大师的岁数大了,不常见客。
就算是姜怀禄去,也不一定能见着他。
但人倒霉的时候多去寺庙,总没错的。
要不是姜帝星是导演,忙的不可开交,他还准备劝他跟自己一道去。
对,就是求神拜佛,求不倒霉。
姜帝星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忙,也没说不忙。
他又转头去看监视器。
夏满时这场拍的是吊威亚的戏,拍武戏嘛,就没有不吃苦的。
这个镜头,已经拍了第三遍了。
其实第一遍就能过。
姜帝星想看看她的潜能,夏满时想尽善尽美,这就多拍了两遍。
姜帝星举起喇叭,喊了“卡”。
然后道:“满满,过来一趟。”
夏满时一解开威亚,就朝姜帝星这边走来。
别的演员长时间吊威亚之后,会有脚轻走不好路的感觉,但她脚步稳健。
夏满时以为姜帝星要给她讲戏,谁知道她一来,姜帝星便指着姜怀禄道:“满满,你看看禄哥!”
夏满是跟选角导演,又不是头回见面,一时没反应过来姜帝星让自己看他干啥?
但她的眼睛落在姜怀禄的身上时,立刻就明白了姜帝星的意思。
她拧了拧眉问:“姜先生最近是不是得罪人了?还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
姜怀禄听得一头雾水。
要说得罪人,他最近也就是得罪姜帝星了吧!
因为他试图换掉夏满时,虽然他只是有这样的想法,并没有实施行动。
姜家钱多,却不像那些乱七八糟的家庭,有乱七八糟的争产事情。
这事儿只能是外人干的。
可说起外人,生意场上得罪人的事情不少。
姜怀禄茫然地摇摇头。
夏满时觉得自己不应该看走眼啊。她又问:“姜先生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姜怀禄一脸懵地告知。
他知道夏满时是会点什么的,但不确定她会多少,毕竟她这么年轻,会的恐怕也只是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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