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又饿了?”
她说话的时间,心都在抽搐,除了这个,她实在想不到奇奇来找她能有什么事儿。
这个月的伙食费直线飙升。
本来她跟刘导说好了,她吃的多。
剧组的盒饭是管够,无奈何太难吃了,还是得靠外卖苟命。
没曾想,白奇奇悲伤地摇了摇头。
夏满时:“那到底怎么了?打架了?还是打输了的那种?”
她就说嘛,她们家煤气罐罐打鬼也可疼可疼啦!
嗷呜一声,白奇奇哭的好大声呀!上气不接下气。
“不是啦,是,是我爸爸要来接我回去了!”
相处了这几日,陡然一听说孩子要回去,夏满时还真有点舍不得,但一想到伙食费能省不少,她还是暗自开心。
不过再开心,也不能表现在脸上,这一点她还是很懂的。
夏满时拿出了毕生的演技,绷紧了脸,严肃地问:“怎么这么突然?”
白奇奇继续哭哭啼啼:“我爸爸捎信儿说他一个鬼太无聊了,让我回去陪他几天!你说说他那么大一个鬼了,打鬼小分队里还有其他闲出屁的叔叔鬼,找他们玩去呗,跟我一孩子有什么可玩儿的呀?就……玩我呗!”
夏满时感受到了孩子的怨念,只好再劝:“没事儿,过几天不是又来了嘛!到时候我再给你买大鸡腿啊!”
白奇奇撇了撇嘴,还想再哭点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出来。
只见不远处的树荫下撕开了一个口子,阴气外漏。
他爸说来就来,他槽还没吐完呢!
好的吧,识时务者为俊杰。
白奇奇立刻停止了吐槽爹模式,挥了挥小肉爪,跟夏满时说再见。
“老师,我去去就来!”
那边,白爹很是好奇,原先孩子来托儿所,只要一闯祸,就哭着喊着捎信儿让他赶紧来接。
这一回都来好久了,居然还没闯祸。
难道是这一次的老师比较厉害?
树荫下,被凌然阴气撕开的口子,探头探脑地露出来一张鬼脸。
夏满时一时没防着,被白爹吓了一跳。
倒不是因着他长的那副鬼样,而是瞧他那高高的无常帽,是白无常没错了。
她不由就想多了,白奇奇的爹是白无常,阎溜溜的爹会不会就是阎王?那孟细细的妈就是孟婆喽?
要真是的话,敢情她教的是一群地府官二代啊!
夏满时被自己的胡思乱想逗笑了。
她记得溜溜说过的他爸是鬼差,见天忙着勾魂。
白爹本来只想偷偷打量几眼新老师,可老师冲他笑了,他心虚地一勾扯嘴角,笑的比哭都难看。
白奇奇没事找事,气得大吼:“爸爸呀!你可别把我们新老师给吓哭啦!”
白爹悻悻:“老子是打鬼小分队里最帅的……”
“你怎么不跟好的比呢?你见天这么说我,到你这儿就变样了。是不是爸爸有特权啊?那我也要当爸爸!”
“你当个6啊!十以内的加减法都还没学会,还想篡位,你以为爸爸那么好当的!”
……
树荫下,撕开的口子陡然合上,爷俩的声音也彻底听不见了。
秋天的太阳照晒了一会儿,阴气渐消。
夏满时恍惚了一时,扭了头,接着看戏!
以薛依兰的演技,一点就通,一遍就过,她早就接受完了刘导的指导,坐在太阳底下,也看戏。
那条舟嘛,还是那个重点照顾对象。
刘导不知道讲到哪儿了,手舞足蹈,还跟动作指导小手拉着小手,亲自示范。
还别说,动作指导娇羞起来,还是挺像公公的。
“跑的时候,要有紧迫感,懂吗?来,先紧张个给我看!”刘导跑了一遍,气喘吁吁。
纪明舟已经崩溃了无数次,还在持续崩溃着。
他绷紧了脸,皱眉,比刚刚夏满时用来忽悠孩子的演技还要浮夸。
刘导又崩溃了一回,他脑门上突起的青筋可以作证。
啊啊啊,土拨鼠尖叫,这都是他要钱不要艺术的报应啊!
眼瞅着今儿下午能拍好这一场戏就不错了。
孩子走了一个,也不知道剩下的一个心情是啥样的。
夏满时不太放心,准备溜个号,回去看一眼。
为了方便拍摄,片场离酒店并不远,甚至酒店还是外景地之一。
夏满时穿着花旗袍,踩着七寸高跟鞋,来到门前,谨慎地打开房门。
她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只嘤嘤哭泣的小崽。
她“唉哟”了一声,无比粗犷的那种。
委实没想到呢,哪怕小崽带着面罩,也掩盖不了他的开森。
小崽瞪了瞪她,示意她不要高声说话,紧跟着殷殷勤勤地问:“胡萝卜也要切成丁吗?”
“要啊!”女孩子的声音又嫩又细。
“那青椒呢?”
“也要切成小丁丁哦!”
不知道啥时候来的孟细细,手拿着一柄一看就贼像玩具的平底锅颠来颠去。
锅里面翻炒的,如果夏满时没看错的话,是她出门前给崽们出计算题用的小本本。
但夏满时才不会跟女宝儿计较这些,她盼星星盼月亮。
果然女宝一来,画风激变。
第18章 . 细细牌饮料 她不准备声张,就一个人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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