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溜溜觉得他更像是想要咬人的旺财,飘得远了一些,才好心提醒:“不听话会打屁屁的哦!脱裤子的那种!”
白奇奇顶着刺猬头,大呼小叫:“我才不管,我要跟你决斗!你赢了我,才能管理我。”
阎溜溜真不知道就俩人的班级有啥好管理的,哦,一定是白奇奇手痒想打架。
他觉得自己窥透了什么奥秘,一脸傲娇地拒绝,“我才不会跟你打架。”
“我跟你拼了!”白奇奇不依不饶。
阎溜溜翻了个白眼给他看,才不惯他坏毛病。
白奇奇气不过,哇呀呀,唱京剧一样,向阎溜溜扑了过去。
别看阎溜溜的身形很像煤气罐罐,但反应还是很敏锐的,他反方向一躲。
两只小鬼很认真地玩起了“来呀,来追我呀”的游戏。
夏满时要拍的是场群戏,男女主做局,女主在明,男主在暗,引她这个女三自投罗网。
为了显示反派很难死,她总得挣扎一下。
所以她今儿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有一群穿黑衣服的临演,是剧组指派给反派的小喽啰。
武术指导挨个给他们讲解完分解动作,正式开拍了。
夏满时就站在这群临演的前面,作为女三,马上就到她彻底领盒饭的时间了,她还是有两句台词的。
“王纪儿已经死了,你,还不赶紧下去陪她……”
这词属于阴柔挂的。
夏满时眼波儿婉转,演出了病娇的风情万种。
就是这时,那两只小鬼,嘚嘚嘚,绕到了她的后面,阴风嗖一下,惊起了她的长发,跟做了特效似的。
夏满时的表情没变,一只手,悄悄地起式,准备捏个驱邪手诀。
她这手决可不是蒋明月捏的那种中看不中用的,她不过才一个起手式,发觉不对劲的俩小鬼迅速逃离。
两小只也没敢跑得太远,小心翼翼地躲在工作人员的后面。
嗯,架也不打了,握手言和,一块儿努力学习乖崽大法,试图挽回刚刚的错误。
嘤,别用驱邪手决行不行!
监视器前。
韩导很疑惑地问:“开鼓风机了?”
严明拢着手道:“鼓风机都坏好几天了。”
“咦,那风怎么只吹满宝自己啊?”
韩导一说,好几个人都凑头去看。
别说她对面的女一,连根头发丝儿都没动,就连站在她身后的小喽啰头发也没动分毫啊!
这事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那叫稀奇,发生在夏满时身上……反正严明一点都不意外。
他啥都知道,但就是不说。嘿,就是玩儿!
一旁的女二袁梦梦也不觉得稀奇,“满宝都能招来雷,招点风算什么!”
韩导一听,除了他,没一个人提出质疑。
他觉得自己错过了一千万,“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很快,执行导演喊了“卡”。
夏满时第一个走到监视器旁边,“导演,对不起!”
刚刚那两只小鬼来的突然,多少影响到她一丢丢的情绪。
韩导看了遍回放,特意将监视器里的画面定格在了她头发飞扬的画面上,意味深长地道:“我看挺好的,不用再来一条了,这条连特效都省了!”
夏满时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可瞥到韩导身后的袁梦梦,她觉得她还是赶紧溜的好。
听说袁梦梦在到处阻她,具体为了啥事儿,她已经从袁梦梦渴望的眼神中看出来了。
不要……千万不要,找她算命。
怎么有一种学渣害怕被老师提问的错觉呢?
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呀,袁梦梦在片场阻不到她,到底将她堵在了酒店的房间里。
此时的两小只正被夏满时罚抄乘法口诀。
其实乘法口诀算啥,夏满时还为他们准备好了A啊B啊和CD。
总之,孩子要是太闲,铁定是会捣乱的。
袁梦梦一进屋就开始撒娇。
“满宝,大师!”
“不叫大师我们就还能做朋友!”夏满时幽怨地道。
“好嘛,好嘛!满宝,你就给我一个忠告,就一个!”袁梦梦举起了食指,央求道。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夏满时很认真地看了看袁梦梦的面相,又掐指一算,严肃道:“别整容!”
“微整也不行吗?”袁梦梦对自己的脸型和鼻子很不满意,准备这部戏一杀青就飞H国,小动一下,归国以后就说自己拔牙了,圈里都是这个套路,连整容的医生都是前辈介绍的。
“不行!”夏满时摇头。
这忠告有点像开玩笑,圈里的女明星有几个不微整的?
袁梦梦兴冲冲的来,铩羽而归。
又过了两天,夏满时杀青了。
剧组还为她开了一个欢送会,搞了个蛋糕,还有几束鲜花,大家说着类似“苟富贵,莫相忘”的话语,然后就是预祝太子妃一定爆上加爆。
欢送会结束,韩导将她拉到了一边,给了她一张名片。
“满宝,我觉得你演技不错,人还挺邪乎的,我同门那儿有一部挺邪乎的剧,要不你去看看?”
夏满时觉得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到底哪儿邪乎了?
可她转眼看了看一旁飘着的两小只,果断接下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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