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满时内心叹息,觉得一会儿还得跟他约个法。
这时,吴怡又拿出了袋子里的蛋挞。
幸好夏满时眼疾手快,挡了一下,“嗯……这个也是三年前的!”
被小鬼吸食过精华的食物,除了难吃就没有其他的味道了。
不吃就不吃吧,反正也没多饿。
吴怡就是觉得夏满时神神叨叨的。
不过转念一想,她可不就是神神叨叨的嘛!
吴怡放下蛋挞,没忍住吐槽:“夏大师,能不能利用你的专业知识办点实事?先把偷我眉笔的小偷找出来!老娘保证不打折他的腿。”
嗯,吴怡的叫嚣,不知道有没有让偷眉笔的小贼心生压力。
倒是让偷吃麦爸爸的小贼,胆战心惊。
阎溜溜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巴,小小声哼唱:“女人是什么?嗷呜,大脑虎!”
*
找眉笔的事情,夏满时交给了阎溜溜。
谁叫他偷吃了给吴怡的麦爸爸!
换句话说,这叫因果报应!
出来混迟早得还。
阎溜溜没感觉到压力,拍着小胸脯保证,“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就介点小事,能难住孩子?
嘁!
夏满时就喜欢他积极又自信的态度,找了根眉笔给他看了看,还让他闻了闻。
“去吧!”
阎溜溜看了,也闻了,可敏锐地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他拢着一双小肉手,跟小大人似的仔细思考方才到底是哪点不对来着……算了,大丈夫不拘小节!
趁着老师还没去大太阳底下拍戏,他迈着方步,别着手,先在这片区域晃悠晃悠,没准儿就能有所收获。
嘚嘚嘚,一匹小胖马从您的身边飞过。
嘚嘚嘚又跑过去的还是刚刚那匹小胖马。
夏满时觉得阎溜溜就是仗着没人能看见他,才这么为所欲为。
她有心想要提醒他,咱应该稳重一点,好歹是一百零八岁的老小鬼了。
可是这会儿化妆室的人实在太多,找不到单独说话的机会。
跟剧组长期合作的群头,带来了一大批临时演员。
吴怡来不及多喘两口气,又跟其他的化妆师一起忙碌了起来。
什么行业都有个金字塔顶尖儿。
就像当了演员都想红一样,吴怡的心里也有一个知名化妆师的梦。
不为了挣钱多,就为了能少画几张脸。
临演的妆好化,虽然但是,也搁不住人多啊!
不大的化妆间里挤得密不透风,空调都打到了十六度,还热得人心里毛炸炸的。
吴怡略显烦躁地直了直腰,忽然一阵沁人心脾的凉风,从面前刮了过去。
“哇,这阵风凉快!”
“对啊,到底是入秋了,这凉风刮起来我都打了个寒战!”
夏满时的嘴角抽了抽,实在是没脸说,刚刚刮过去的那阵是…阴风。
那匹小胖马就这么不知疲倦地给每个人带去了一股凉风,还没人知道他的“功德”。
上午十一点半,导演那边通知女三去现场。
夏满时拖着自己长长的裙摆出了化妆室。
阎溜溜不情不愿跟了出来,他抓耳挠腮,想出来一个绝妙的主意。
“我还没破案呢!要不再在这里呆会儿?”他装模作样地说。
“成啊!”夏满时正在心里琢磨台词,压根就没想让他跟着。
阎溜溜仿佛耳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真的可以自由活动吗?”
夏满时瞥他一眼,觉得他这问话有玄机。
“以前不可以是吗?”
阎溜溜的眼神乱飘。
答案其实蛮简单的,主要是不好回答。
以前就是不可以,可他害怕实话实说了,新老师也剥夺了他自由活动的权利。
说谎……他有贼心没贼胆儿!
好吧,不用回答,夏满时已经知道答案了。
这就跟带孩子是一个道理,老年人有老年人的带法,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妙计。
她想了一下,又换了个说辞,“自由活动可以,我给你画个圈啊!”
说着,她拿出手机,点开地图。
阎溜溜一想到可以自由活动,别说画圈了,套个防走失绳,他都高兴。
他飘的高了一些,凑头去看。
说是画个圈,实际也就在地图上点了个点,夏满时斜他一眼,坏心眼地说:“出了这个圈,打你屁屁啊,脱裤子打那种!”
阎溜溜一听这话,噌一下,飘远了。
他惊悚地看了看夏满时,仿佛她才是鬼。
他心想,人跟人可真不一样!
前老师,也就是新老师的爹,可是会治鬼18式,最残暴的一式就是拿正午最烈的太阳烤鬼烟。
可烤鬼烟要的是命,打屁屁社的是死。
两厢一对比,反正他才不要社死。
阎溜溜:“我就待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乖!”夏满时顺了顺他的毛,往拍摄现场走去。
也没隔多远,一路上夏满时就捋了四五句台词。
她到的时间,男主和女主还在拍。
一样候场的女二袁梦梦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夏满时有很多跟袁梦梦的对手戏。
若把剧组比作公司,那袁梦梦可以算往来比较多的同事,无冤无仇,关系也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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