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
“知道了!”
还有一次她半夜发作去厕所蹲坑,情急之下没来及得开灯,蹲下后又够不着开关了,施言中途也起床上厕所,门一拉冷不防看到地上披头散发的她。
施言当场尖叫一声被吓到哭,直接喷她,“许意浓你有病吧?!”后来好几天没跟她说话,任凭事后怎么道歉都不管用。
直到他到她学校找她,看到她消瘦的脸和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捧着她脸左右查看,问她最近是不是不舒服,还是课业太多,压力太大了睡不着?
她起先还闪烁其词,但架不住他的细问,最后心虚地说,“我说了你不能怪我。”
他怎么会上她当,“你先说我听听。”
她执拗,“你先答应我。”
他随便嗯了一声,她才支支吾吾告诉他,“我最近,在吃减肥药。”
他眉头一皱,耐着性子先听下去。
“爽子欢子说,可以变成小蛮腰,我就试试了。”她还不知死活地把他手往自己腰上一放,“你摸摸,是不是细了很多?”
他摸个屁,直接把她人一拎,“胡闹!”
她还控诉,“你说了不怪我的!”
“我不怪你你就上天了。”他板着一张脸把她抓过来扣坐在自己大腿上,“来,说说看,你吃了那玩意儿怎么瘦的?”
许意浓耷拉着脑袋不肯说,他伸手过来捏她脸,“说不说?”
两人还在较着劲,许意浓突然来了感觉,她立刻从他身上跳下来,“哎哎哎,不行不行,我要去趟厕所。”语毕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狂奔向厕所。
她蹲到腿麻了才出来,可刚走出来没几步她又不行了,继续往厕所跑,来回三次后他意识到不对劲,拉着她就要去医院,一开始她还闹别扭不肯去说没事的,最后他直接单手把她拦腰腾空一抱,“去不去?不去信不信我今天就这么扛着你走出你们新开?”
“去去去。”她这才妥协了下来,乖乖跟他去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是肠胃出了毛病,一听她是吃的减肥药忍不住说教了一番。
“现在这种无良商家就是利用你们小姑娘爱美的心理,你们可不能盲目服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出了人命就后悔了,我看你也挺机灵的一丫头,已经够苗条了你还要怎么瘦?”再打量一眼王骁歧,“好看不能当饭吃,你们小年轻啊,别太注重外在的东西了,郎才女貌挺配的哈,别再瞎折腾身体了,看把你男朋友担心的,先去挂水把拉肚子止住吧。”
王骁歧替她接过病例本,道过谢后带她去挂水。
那会儿她跟在他后面,人虚脱到走路有点使不上力,他察觉到后放缓了脚步拥着她慢慢走,两人先来到输液室,她一看,说,“药还没拿。”
“你先进去坐着,我去拿。”他带她坐下安置好就要走,她把他手一拉,整个人这才软了下去。
“笨笨王,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乱吃减肥药了。”那是她对他的专属称呼。
他没有再怪她,而是把她脑袋扣在胸口自责,“是最近我太忙,陪你时间太少。”
她摇摇头,“是我自己瞎折腾,你忙你的,别因为我影响到学业。”
他手揉着她脑袋,“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放心不下。”
她那会儿很听话,点点头保证,“再也不了。”
“你坐着,我先去拿药。”
“嗯。”
之后她挂水,他就一直在旁边陪着,当时已经学期末了,都在备考期末考试,他拿手机看着题偶尔也接几通老师的电话,看到她睡着了,就刻意压低嗓音只嗯嗯几声。
许意浓迷迷糊糊睡着感觉手有点冷,那只不挂水的手动了动想找地方塞进去取暖,但她那天穿了件没口袋的衣服,没塞到就放弃继续睡了,等醒来的时候手已经变得暖暖的了,她一瞧,是他把她的手贴在了自己颈脖处给她捂手,而原本身旁的座位被别的病患坐了,他只能一直蹲着,把她手按在自己颈项热度最高的皮肤处一动不动,长久保持着这个姿势。
“想吃什么?”已经到了饭点,看到她醒了,他用手先探探她额头。
“想吃旺旺雪饼。”许意浓没什么胃口,看到对面有个同龄的女孩在吃这个,她也馋了。
“能不能吃点有营养的?换一个。”他没同意。
“不,只想吃这个。”
“……”
她开始耍起了性子,“就要吃这个。”
最终他还是去给她买了,看到他手里拿着旺旺雪饼重新出现在输液室的样子她乐呵得像个孩子,等他靠近了,她一只手环住他的腰,“谢谢我家笨笨王。”
他拆开包装袋,不忘叮嘱,“只能吃两片。”
她头点得像招财猫,“奥。”
他撕开一小袋,弯身喂她吃,有碎屑黏在她嘴角,他时不时拂手替她擦掉,但吃完后她又耍起赖皮,“再吃两片。”
“不行。”
她瘪嘴,他无动于衷,她再撒娇地去拉晃他手,“老公老公。”
最后如愿以偿地又换来两片雪饼。
只是自那次之后她的肠胃落下了后遗症,偶尔吃冰的辣的就会肚子不舒服,后来他总不让她碰那些,一点都不让,再后来,也没人管她了……
“你真赔他精神损失费了?”思绪归拢,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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