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时候,陆怀铭也听很多人说,宁芯“开口毁气质,一秒脱仙骨”之类的话,但他还是更喜欢她生动有烟火气的模样。
陆怀铭打开车后门,朝她伸手,“路也不远,一起走走?”
宁芯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冲驾驶座说:“开车。”然后利落关上车窗。
陆怀铭:“……”
沈括:“……”
果果:“……”
被殃及的两条池鱼,坐得笔直,努力降低存在感,呼吸都接近于无。
沈括犹豫了好几秒,没见陆怀铭有动作,拧动钥匙,打开发动机。
宁芯眼睫颤了下,心里火气更大。
她今天下午的话都白说了吗?陆怀铭现在见的是梁俊,下一步呢?是不是就是林郁。
谁知道那个不要命的疯子要做什么?
而且,他惹她生气,都不知道多哄一下吗??
车门忽地又开了,燥热的空气随着微薄的路灯光灌进来,宁芯眼前一亮,又瞬间被挡住光影,陆怀铭毫无预兆压下来,舌尖利落撬开齿关,勾住她软舌纠缠,呼吸被尽数夺去。
“唔……”宁芯猝不及防瞪大了眼,心脏蓦地一跳,“!”
大街上!!
前面还有两个人!!
这是干什么?!
她抵着他肩膀挣扎,陆怀铭淡定地顺着力道放开,鼻尖擦着她滑嫩脸颊凑到耳边,低哑的威胁带着热气刮过耳膜。
“走?还是继续?”
宁芯没走也没继续——
路灯在地面画出光圈,枝叶斑驳的光影落下来,晚风一吹,轻轻晃动。
这个场景,宁芯自己走绝对会害怕的,但此刻趴在陆怀铭背上,丝毫没有。
男人的肩膀宽厚有力,比起少年时略显单薄的脊背,更有安全感。
陆怀铭把从梁俊那里听到的关于宁镇的事情,挑出来一部分说给她听,“梁俊是这样说的,本来我想等查过核实之后再告诉你,所以……”
他往上颠了下一言不发的人,“你现在先听听就好,别顾着感动,真不真的等查完再说。”
宁芯思绪乱得厉害,脑子跟浆糊似的,搅不动。
这个反转太大了,大得离谱,她一时都不知道作何反应。
陆怀铭继续面不改色地说:“万一是真的,你在国内待着的确也不太安全,难免最后会有人狗急跳墙,对你下手。我让沈括定后天的机票,你跟我去拍戏。”
“可……那也不能把宁镇……”宁芯心情复杂,“他,一个人扔这里啊。”
“你不在,他反而没有顾虑。我明天下午回家一趟,跟我爸详细说说,先查是不是属实。别担心,让他帮忙看着,”陆怀铭又补充地问了一句,“你跟我一起回家吗?”
宁芯“啊”了声,“我之前再公司见过你爸,好尴尬。”
陆怀铭:“他不太擅长跟人交流。”
意外见家长,见了就见了。去家里拜访,还是为了正事,还那么仓促,宁芯头皮有点紧。
“我没准备好,但是不去的话,你还让他帮忙,是不是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的,”陆怀铭说,“这是他之前替我答应联姻欠下的账。”
“……”宁芯沉思再三,呐呐道,“那我先不去了。”
“那你明天去公司吧,自己在家待着我不放心,”陆怀铭极其自然地说,“晚上我去接你。”
“收拾一下,后天出国,把行程都推推,拍完戏暂时先不回来,在那边玩玩。”他还问了句,“《凌云传》试镜时间定了吗?”
宁芯:“还没。”
陆怀铭笑了下,“那正好,陆老师有空教教你。”
宁芯圈着他脖颈,额头抵着他后脑勺,也笑着嗯了一声。
“不生气了?”陆怀铭问。
宁芯咬了咬唇,觉得得让他长长记性,“还有点,你有事得跟我说。”
“临时出来的,你不是累得睡着了吗?”
下午温存的旖旎画面从脑海闪过,宁芯脸上温度骤升,掐他的脖子,嘴硬道:“我哪有累得睡着!”
男人凸出的喉结很有存在感地在掌心滚了下,一本正经问,“那是怎么睡着的?”
“陆怀铭!”宁芯松手改成扯着他耳朵,低声吼,“还在外面!你知不知羞的啊?!”
宁芯清晰地感受到,他脊背颤了两下,应该是无声笑了,她恼羞成怒,含住他耳垂,愤愤咬了下。
他身体蓦地一僵。
“不说了,”陆怀铭顿住脚步,偏头轻轻在她唇上碰了下,他背着灯光,眼眸颜色更显黑沉,暗欲横生,哄人的语气倒是轻柔,“生气应该的,让你担心就是我的错,有空给你赔罪行不行?”
“怎么赔?”
“到时候就知道了。”陆怀铭继续走,视线落在前面餐车的牌子上,转而问,“饿不饿,吃红豆饼吗?”
“一点点,”宁芯翘了下脚,很应景地说,“我正好带着那个红豆的脚链呢。”
“是吗?”他故意说,“乖得不像你。”
“……”宁芯拆穿他,“你就不能好好夸?”
“说不出来,”陆怀铭学她之前的说辞,挑了下眉,“氛围不对,得酝酿下,在床上夸比较顺口。”
“……”
“你先抓好,”陆怀铭对宁芯说完,走到卖红豆饼的餐车,腾出背她的手来用手机付款,“你好,拿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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