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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辰说着将手机塞给宋思危,“赶紧给人报个平安吧,你这消失太久,CP粉都以为你俩分手了。”
    宋思危抬眼回想一会儿,池星焰好像是有一阵子没打电话过来了,应该是上节目太忙顾不上。
    他接过廖辰的手机,在热搜上划拉了几下,点进「松弛CPBE了」的词条,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危!松弛CP貌合神离,估计是已经game over了。】
    【剧组CP啦,戏杀青人也该散了】
    【呜呜不要啊这么好嗑的CP不能BE呀】
    【星沉大旗永不倒,松弛只是过眼云烟】
    【虽然但是,我怎么感觉我崽是认真的呢?他被伤到的样子好可怜啊!】
    【人家只是给成初十写了首角色歌,角色请勿上升真人。】
    【淦!还以为我儿写小黄歌是开窍了呢,原来是被宋思危这渣男给睡了。】
    【楼上,不仅睡了,还提起裤子不认人】
    【屁大点事儿就要写歌,池星焰真是谈恋爱脑子瓦特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被老男人骗了。】
    【不会吧不会吧?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池星焰被宋思危PUA了吗?】
    宋思危越看越觉得离谱,问廖辰:“PUA是什么意思?”
    廖辰瞥一眼手机:“精神控制……不是,这些人都在乱写什么啊?”
    宋思危觉得这个词难以理解,他拿着手机继续看,忽然就翻到了池星焰的《温柔一刀》,听完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尤其是池星焰那句「这首歌是回礼」,让他猛然想起池星焰临走时说的话——“我还会额外再送你一份礼物。”
    这就是礼物吗?
    宋思危一头雾水,他直觉这并不是一次寻常的赌气,却想不明白池星焰为什么会写这么一首悲愤的歌作为回礼。
    他静静地坐在椅子里,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在一个瞬间想起来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池星焰都两周没打电话了!
    即使是在最忙的时候,池星焰也是至少一周两通电话的。
    宋思危终于有点慌了,他紧皱着眉头发消息:“这次又要一声不吭地跑了吗?”
    回应他的又是那个熟悉的红色叹号。
    宋思危有些恼火地打电话,不出所料,连手机号也被拉黑了。他最后把电话打到了刘萌那里:“到底怎么回事儿?”
    刘萌看一眼正在瞪他的池星焰,叹口气:“他说让你自己猜。”
    宋思危:“……”
    “你让他接电话。”
    “他不接。”
    “那你问他,答应我的话还算不算数?说了不要一声不吭地跑掉,我最讨厌不告而别的人。”
    刘萌还没说话,手机就被贴上来偷听电话的池星焰抢走。
    池星焰恨恨地盯着手机,宋思危略带恼怒的声音在耳畔炸开:“你告诉他,狗才骗人,食言而肥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池星焰要气炸,把手机砸到刘萌怀里,转身抱头窝在沙发里喊:“赶紧把电话挂了!我不想再听他说一个字!”
    刘萌「哦哦」地应着,兢兢业业地转述宋思危的话:“宋老师问你说话还算不算话,他说你一声不吭跑掉,是食言而肥,他说狗才骗人——”
    池星焰翻腾起来,边走边骂:“我就是说话不算话怎么了?我就是狗怎么了?”
    他一把夺过手机,气愤地朝那头大声吼,“我就狗了你能把我怎么着?汪汪汪!”
    空气忽然静得可怕。
    宋思危听着对面那三声汪,瞬间不知道是该急,该怒,还是该笑,半晌,他低低地叫了声:“星焰……”
    池星焰立马挂了电话。
    刘萌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其实倒也不必学狗叫。”
    池星焰:“……”
    “赶紧滚。”
    刘萌边给宋思危发短信,边评价道:“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加油星哥,你可以的!”
    池星焰捂住耳朵大叫:“烦死了!!我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宋思危还在愣着回味池星焰那三声汪汪汪,有点拿捏不准他这次到底气到了什么程度。
    手机忽然来了条短信——
    【提示:钱包 】
    宋思危皱着眉在兜里翻找到钱包,看了又看,不明所以。
    那头刘萌见他迟迟不回复,又发了条消息:【提示:旧钱包】
    旧钱包……宋思危在记忆里搜寻半天,他只有一个钱包,也不算旧。
    刘萌都快被他急出病了,干脆噼里啪啦地往外倒,胳膊肘往外拐得厉害:【旧钱包里有你老相好的照片,背面你还写了「为你千千万万遍」!】
    宋思危恍然大悟,原来池星焰这臭小子是翻了他的行李箱。
    那个箱子,他带在身边三年,跟他走过深山平湖,一直没舍得丢。
    钱包就放在夹层里,时不时拿出来看一眼,盯着上面的照片纪念一番。
    后来他去东临剧组的时候,下定决心要跟过去告别,就将旧物全部留在家里,只带几身衣裳几本书进了组。
    再后来,在剧组遇到了开心果,时间过得飞快。来代号剧组的时候,他随便往行李箱里塞了几件衣服就走,完全忘了钱包这事儿,更忘了钱包里还有那么一张照片。
    没想到啊,宋思危苦笑,陆钊会以这种方式跟池星焰见面。
    他更没想到,那些令他痛苦的,难以释怀的,原来早已经被他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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