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许总抬爱,冒昧问一句,我能不能做总经理,而不是副的?”
闻言,李木不悦出声。
“不好意思,正的有人了,是我。”
陈总尴尬的笑笑,“那,还真是我唐突了。”
许相思看得出他多少已经有些动心了,于是趁热打铁。
“如果,你日后的表现足够让我满意,我会提拔你的。另外,给我做事,我会分你百分之三的股份。”
李木也紧跟着说,“陈先生,我希望你能看清现在的局势。莫怀仁的生意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寒冬,甚至还被踢出了商人联合会,躲在这栋随时都有可能倾覆的大厦下,你真的有安全感吗?”
陈总沉思片刻,咬牙做了决定。
“好,许总,我跟你。回头我就向莫先生递交辞呈。”
“明智之举。”许相思笑意渐深,“那就等着你的好消息,我会提前准备好庆祝的香槟。”
结束了和陈总的会面,走出茶楼,许相思顿时松了口气。
李木推了推鼻梁上的圆边框眼镜,语气淡淡的说,“比我们预料的要更加轻松。”
“没看出来么?他的心早就已经动摇了,我们不过是顺势拉了他一把。”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李木问。
许相思轻叹一声,一脸的失望。
“李木呀,以后甭什么事儿都问我,你已经是个大人了,偶尔也自己动动脑子。”
“可……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啊,你总得给我一点儿提示吧?”
许相思表面上平静,心里却美滋滋的。
果然,学着冷墨说话,那种骄傲感和气势一下子就上来了。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交代。
“听好,你马上把公关部的人全都派出去,给我把莫氏食品公司的一帮高管全都给我挖了!老狐狸不是不肯卖么,那好啊,我就把支撑他公司的管理阶层给掏空!”
“嚯,你这挖墙脚的动静可真是够大的,不过你怎么确定所有人都会乖乖听话?”
“好办。对付余下的那些人,股份就不要给了,着重表明陈总的立场就好。你想啊,连总经理都弃暗投明了,他们还不走,等着过年吗?”
“好,我记住了。”
眼瞧着李木要走,许相思赶紧叫住他,“等等,我还没说完呢。”
“你还有主意?”
“当然。最近莫怀仁皮革厂的工人不是在闹罢工维权吗?”
“是啊。”
“这样,你派人主动联系那些工人代表,并且给他们安排最贵最好的律师,所有费用我们承担。”
李木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我懂了,你是想把事情闹大。”
“不错,我要让那老狐狸尝尝,被自己的手下人告上法庭的滋味,他自己家院子里的火烧的越旺,就越是无暇顾及这食品分公司,我们的压力会小很多。”
“行啊你,许相思,你现在脑子倒是突然聪明起来了。”
她毫不谦虚的说,“我一直很聪明,谢谢。”
“得了吧,一定是你家里那位冷大少私下里帮你补课了,否则就你这智商……”
“闭嘴!”她微微嗔怒。
“得得得……当我没说!”
许相思交代的事情实在太多,李木可有的忙,二人告了别,他就匆匆回公司了。
晚上回家,许相思用非常得意的语气把事情和冷墨说了。
她说的滔滔不绝,尽兴至极。
听完了她的一番孩子像家长讨要奖赏似得话,气质冷峻的男人缓缓放下手中书,幽深如潭的目光望向她。
“还算不错。”
许相思愣了一下,“就这?”
冷墨饶有兴趣的问,“莫非,你是想让我再多夸奖你几句?”
“谁……谁想要你的夸奖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她一阵气闷。
冷墨笑而不语,招招手,让她过来。
她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男人修长的大腿上,手臂环上了男人的脖子,一副亲昵的模样。
“老实说,这次你做的确实不错。如果不出意外,三日之内,莫怀仁就会邀请你去府上做客。”
“做客?”
“是。你这一手把他闭上绝路,这次,该他求着你了。”
她激动难掩,“这么说,我拿回爸妈的工厂有望了?”
“不错。”
“太好了!”
顿了顿,她好似还有些不明白,疑惑的问,“老公,老狐狸好歹也是前任首富,即便是皮革生意给他造成了重创,可也不至于落魄到如今这地步吧?”
“你错了。皮革出口贸易的确是莫氏集团的支柱产业,但,只是明面上如此而已。”
“那,暗的一面儿是什么?”
冷墨语调缓缓地说,“你忘了他的老本行是什么?出生于意大利,自幼在组织长大,说白了,他在国内创业终究是幌子,真正让他赚钱的途径,是走私。”
“啊,我想起来了,那老狐狸还卖过害人的违禁品呢!”
“这只是冰山一角,他走私的东西有很多,全都是暴利,他就是靠着这些手段才成为的首富。”
“那现在他这么穷,是不做这些了吗?”她疑惑的问。
“当然不是。据说他几条用于非法走私的海上线路都被端了,再加上近几个月风声紧,他自然得老实一阵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