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回巴黎吧,会者定离,再伤心,阿姨也回不来了。”
“时夏星说我太容易心软,或许是的,不过这一次绝不会,因为你,毁掉的不是别的,而是我想要的人生。”
宋宜莎反而笑了笑:“我没指望你能原谅我,留下来不是为了自己,只是怕你太难过,你和时夏星的事情我是有错,可你不能不承认,这么多年,我做的一切,总是为了你好。”
“是你告诉了邹安雅,穆唯喜欢时夏星?”
“我是想帮你说服邹副总。”
陆执终于冷笑了一下:“噢?又是为了我,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要抹黑时夏星,女孩子的名节多重要,‘勾三搭四’,你连这样的成语都会用,到底是在这儿念的大学。别说我有把握,纵是没有,也不能允许旁人用诋毁时夏星的办法来帮我达到目的,你做的事儿,回巴黎前自己给邹安雅解释清楚。”
宋宜莎默不作声,好一会儿才说:“我说的都是事实,穆唯和时夏星之间的确说不清。”
见陆执脸上似有怒色,她又换了话题:“你真的要对穆氏动手?阿姨之前是说过,要你夺到穆氏,让穆远茗再在财产和爱情之间选一次,可是那是她不知道穆氏如今交到了穆城的手里,我猜穆老先生也是觉得当年的事情对阿姨有亏,才将所有的股份都转给了她的儿子,如果阿姨知道,一定不会让你从亲哥哥手里抢。”
“我要做的事,不用和你商量。”
“我知道,你现在做的,不过是为了时夏星赌气,你做这样的事情毫无意义,就像你如今怪我当年做的事,被时夏星知道了,她一定会怨恨你,她……”
陆执到底没让宋宜莎说完:“你要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我能让你这样安然的站在这儿,只是念着你父母,和邹安雅解释清楚后立刻回巴黎,这句话不要再让我重复第三遍。”
陆执走远了,护士才敢过来扶宋宜莎,她的腿伤未愈,下着雨地上又滑,不小心摔了一脚,她觉得自己从来都不曾有过这样的狼狈,终于下定了决心,将司机护士遣到别处,压低了声音,给穆城打电话。
“穆总,有时间见个面吗?我想你也许需要我的帮助。”
☆、求婚
“有心事?”时夏星放下手中的杯子,问向坐在对面的穆城。
穆城结束短暂的失神,嘴角浮上了一抹笑:“哪有,你刚刚说想去旅行,我在想去哪儿好。”
这样刻意地掩饰讨好,忽而让她觉得意兴阑珊,语气里也带了三分不满:“不去了,最近台里好多事要忙,人手不够,请假不好。”
“谁说要你请假,我让负责宣传的主管去找你们台长,名正言顺地把你借过来几天,你看看想去哪儿,我陪你一起去。”他赶紧哄她。
时夏星当然懂得适可而止,笑着收起了小脾气:“不用了,你最近忙到见我都只能利用午餐时间,我哪敢拉着你和我一起偷懒。”
穆城没再坚持,起身将时夏星拥入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忙过这一阵子,带你去度整整一个月的长假怎么样?”
时夏星明知道他不可能休那么久的假,却仍是十分高兴,正要说好,秘书恰好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穆城放开了时夏星才让秘书进来,秘书看了一眼时夏星,见她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稍稍犹豫了一下才汇报:“穆总,郑行长下午三点过来。”
秘书下意识的举动让时夏星隐隐觉得不对,待他出去,立刻问穆城:“穆氏出了什么问题吗?”
穆城浅笑着反问:“会有什么问题?”
“你上次好像说资金周转有些困难,约银行的行长是不是要谈贷款?”
他显然不想和她多说这些,揉了揉她的头发,眼里满满的全是温柔:“已经解决了,你不用替我担心的公司的事,你上次不是说觉得现在的工作没意思,想开个电子杂志工作室?想做的话就辞职去准备,我给你投资。”
时夏星更加确定他有事瞒着自己,十分不快地拎起了包:“我要去上班了,下午有好多事情要忙。”
穆城一直将她送到车上,嘱咐过司机开稳些才和她挥手道别,时夏星全程一言不发,见他要转身,才终于降下车窗叫住他:“我希望自己对你来说是可以分忧可以信任的爱人,即使帮不上忙,也可以在你工作辛苦、压力大的时候宽慰几句,而不只是被捧在手心里哄的宠物。”
穆城好脾气地笑笑:“你呆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宽慰,我不会让你有任何忧虑,无论在任何方面,永远都是。”
时夏星知道他不会说,只好打给他的助理,对方刚刚打了一句官腔,她就打断:“穆城交代过你们不让我知道是不是?既然这样,我不再为难你,你也不要告诉他我打过电话。”
她这才完全肯定穆氏出了问题,不然穆城不会这样交代底下的人,不然平时都是副总和经理去的应酬,他最近不会亲自去。
她一定要知道的事情,即使他的人不说,她也总有办法弄清楚。
时夏星先打了电话向台里请几个小时的假,又让司机掉头,去李慕江的公司。
李慕江那里也永远是一派忙碌,不事先预约,连办公室所在的顶层都上不了,时夏星只好打他的私人电话。
过了足足二十分钟,李慕江才终于从正开着的例会中脱身,他知道时夏星最烦等人,抱歉还没说出口,就听她甜甜地叫了声:“慕江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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