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都解决了,其实我吃过了。”
“那你不早说!害我忙了这么半天,既然饱着,就别勉强吃了。”时夏星这才放下了心,却因为存着心事,没有看到穆城眼中一闪而过的倦色。
穆城并没有放下筷子,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你单为我做的,当然要全部吃光。”
“今天下午宋宜莎骑马的时候摔伤了,吃过晚饭大家都去了医院看她,我因为要等你回来,就留在家里没有一起过去,他们从医院回来的时候说,陆执和宋宜莎后天下午就提前回法国”时夏星知道,陆执救了她的事情穆城一定第一时间就已经知晓,便没有再重复“因为我当时也在场,不去看总是不好,而且我还有样东西要还给陆执。”
穆城果然什么也没有多问,只说:“我洗个澡,等下送你去。”
到了医院楼下,他却并没有上去的意思,见时夏星疑惑地看着自己,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就在车里等你。”
时夏星上去的时候,陆执正在走道里吸烟,见她从电梯里下来,客气地说:“她已经睡了。”
“除了看她,我过来也是要找你。”
陆执身旁的垃圾桶上散落着长长短短的烟头,总有二十来支,和他手上的一样,全是他抽惯了的牌子,时夏星见了,莞尔一笑:“坏习惯越来越严重,看来不止是我,宋小姐也管不住你。”
“她和你不同,从不管我,不管我做什么总是支持。”陆执的眉宇间写着刻意的疏离。
“那还真是要恭喜你,能遇上这样好的未婚妻。”时夏星的话中连半分酸意都无,只有真心的祝福。
陆执抬起头盯了她半晌,忍了又忍还是说:“她比较依赖人,也很温婉,完全不像你,爱的时候撕心裂肺,走的时候干干脆脆,前些日子还嘴硬,现在又摆出这样完全不在意的姿态,连我也猜不透如今的你,可是却总也忘不掉,我原以为日子久了就可以少爱一些,隔了四年,却还是和当初一样。”
时夏星冷笑了一下:“有句话叫恶人先告状,不知道陆先生听过没有?我本来想着你就要走了,大概以后也相见无期,总要当面把属于你的东西还给你,因为你下午救了我,我才决定忘掉你过去的混蛋行为,平静地与你话个别,却没想到会听你莫名其妙地说这么一大通,我堂哥不在这儿,要是他知道你回来,就凭你当年那样对我,他必定会好好揍你一顿!”
“既然你说会相见无期,那我就把欠你的那句对不起补给你,我知道没等打通你的电话,没等详细地告诉你原因就直接离开的确不对,可好歹也留了张字条给你,我离开的那一个月,一有空就打你的手机,却一直关机,我陪妈妈去了美国看病走不开,就想着回去再好好哄你。我再不对,你再怎么生我的气,再怎么怪我,也不该就那样丢掉我们所有的东西,告诉所有人我们分了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巴黎。”
陆执又燃了根烟,自嘲地笑了笑:“我开始还以为你是在跟我闹脾气,买下了我们租的那处公寓,一直等了三个月才相信你是真的不会回来,我妈妈那时候的情况已经很不好,我是她唯一的亲人,没有办法离开她自己来中国找你,派人去找又怕让她知道惹她生气,后来才终于想通,你这样走了,必定是抱着分手的决心,再去找也没有意义。”
时夏星更是无语,从包里拿出他留下的纸条和银行卡,丢到了陆执的手上:“你都有门当户对的未婚妻了,我还死赖着不走干什么?我没有那样的勇气,找了你一个星期都找不到,还能继续留在故地,再说,丢掉我们所有的东西的那个不是你么?我的手机那天早上在地铁站被人抢了,所以你打不通,没能听到你亲口告诉我,你的未婚妻回来了,要和我分手。两百万美金那么一大笔,你打电话给我,是想听我感激涕零地谢谢你的恩赐吗?你和宋宜莎门当户对?呵呵,怎么也不问问我们时家看不看得上你!”
陆执却恍若未闻,低头盯着那张纸条一动不动,待时夏星转身走了,才一把拉住她:“这不是我写的,我留给你的那张只是说家里有急事,要离开一个月。”
他虽然一时间没有搞清楚眼前的一切,却知道,能将他的字学到九成像的,只有里面躺着的、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追着他叫哥哥的,宋宜莎。。。。。。
☆、明了
时夏星愣了许久才问:“什么意思?不是你写的那是谁写的,谁会那么希望我们分手。”
“如果不是看到了这张假纸条和银行卡,如果你看到的是我写的那张,你当年是不是不会走,会留在家里等我回去?”陆执没有回答时夏星的问题,只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时夏星下意识地想答“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只淡淡一笑,抽出了被他握住的手:“今时今日再提这些往事,还有意义吗?”
“如果不是有人从中作梗,你会不会肯等我一个月?”陆执却又拉住了她,怎么都不愿意松手,执着地问同一个问题。
“我说你怎么还个东西还了这么半天,原来是被人强拉住了不让走。”嘴上说有自信,留在车里的穆城却仍旧是坐立难安,他看了眼腕上的表,见已经过了预定时间,索性也跟了上来。
时夏星转过头看到从电梯上下来的是他,唯恐被误会,用力地想甩开陆执的手,却被他抓得更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