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江一进大厅就被李易江拉到了一旁耳语,他皱了皱眉,让时夏星稍等片刻,说要先去找穆因。
陈越东即使无意高调,邀请的人也不会少,只是穆城的气场太强,立于再多人之间,也仍是能一眼就看得到。
时夏星一步步地走了过去,绕到他的背后,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一个人站在这儿无不无聊?”
穆城转身看到是她,愣了一秒,仍是宠溺地笑了笑:“你怎么来了,头上的伤还没好,还是不要乱走比较好。”
她嫣然一笑:“怕你没有女伴,一个人太孤单。”
“这儿人太多,我正想出去透透气。”穆城拉起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可我不想出去,我还没参加过谁的订婚宴呢”时夏星抽出了手,仍旧是笑靥盈盈“等会儿大家会跳舞吗?”
穆城看了她一会儿:“是不是穆唯跟你说了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时夏星还没来及打断他,一个穿着鹅黄短裤礼服的女孩就边走边朝着穆城抱怨:“你可真是没风度!我就去了个洗手间,你就把我的包递给了waiter!”
见时夏星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她甜甜地一笑,伸出了自己右手:“你好,我是邹安雅。”
这样的清纯可人,倒比她更适合圆润娇小的粉色宾利,时夏星握住她的手摇了摇:“你是穆城的未婚妻吧?”
“星星,你听我说……”穆城皱起了眉。
时夏星瞟了他一眼,口气轻快地说:“女人间说话,男人插什么嘴?”
邹安雅先是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眼穆城的神色,又马上摇了摇,以往偶尔遇到穆城被不识趣的女伴纠缠,她多数会以正牌的身份帮他把她们吓走,可是这一次似乎不太一样呢,眼前的这个人让穆城别插嘴,他不但没生气,竟然还真的乖乖地没有说话。
搞不清眼前的状况,邹安雅只好转移了话题,无意中瞥到时夏星的鞋子,她立刻夸张的赞叹:“哇,你的鞋子好漂亮啊!是什么牌子的,我怎么没有见过这样的款。”
“是订做的,全世界只此一双,不过,谁都可以穿,你喜欢的话,我就让给你。”时夏星看着穆城说的一字一顿。
“穆总,穆老先生请您和邹小姐一起过去合影。”
“知道了,这就过去”穆城挥退了酒店的工作人员,见爷爷正看向这里,便转而对时夏星说“这儿说话不方便,我回去再跟你解释,我和她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只是要结婚的关系而已——时夏星再也笑不出,直接转头走了出去。
她打了个电话给李庆江,说自己要先回去,李庆江让他等等,他和穆因也一起走。
时夏星刚出了酒店,李庆江的车就开到了门前,她正要上车,穆城到底追了出来。
他叫了她数声她都没有回头,只有快走几步拉住她,李庆江见状却下车拦在了他们之间:“不好意思穆兄,我答应了媳妇要照顾表妹,再着这儿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都还是等到冷静下来再谈比较好。
时夏星却将李庆江轻轻推开,脱下脚上的鞋子朝穆城扔了过去,鞋子从他的身上弹出,重重地撞到地面,上面的碎钻散落了一地,被灯光映得一闪一闪,原来越是珍贵的东西就越是容易破碎,所以才要小心的呵护,世间的万物皆是如此,比如爱情,比如信任,看似牢不可摧,一朝不慎,就再也拼不回,就如她的心。
☆、习惯
儿孙里头,穆言信最器重穆城,看一向持重的他此刻简直坐立难安,难免生出了些不满:“出什么事儿了,叫你这么魂不守舍的!”
穆城立刻恭恭敬敬地回答:“没什么事儿,爷爷。”
“没什么你踱来踱去、不停看表做什么!像什么样子”穆言信又想起了什么,气不打一处来“老二和老三呢?老三还露了个脸儿,老二倒好,连个影子都没瞧见!所以说儿子随妈,那样的女人养出来的,能有规矩吗。”
“穆因他们师有事儿,所以才匆匆走了,李家的老二不是和他一个部队吗,刚刚也一起走了”穆城知道爷爷的脾气,唯恐穆因感情受挫之余还要挨爷爷的教训,赶紧替他打了掩护,至于穆唯,他想来想去都没替他找到压根没出现的合理借口,干脆就不再提,免得说错了话,让爷爷发更大的脾气,连夜把穆唯叫回来骂。
穆言信看了穆城一眼:“我老了,你父亲叫个女人给迷糊涂了,你两个叔叔都不省事,原本觉得你还有个长房长子的样儿,指望着你能管管两个弟弟,现在倒会替他们遮丑!你还真当我老得能被你哄弄住,不知道穆因最近一直哭丧着脸,现在又中途回去是为了什么!你看看李家的那三个后辈,个个都成器,要我说,穆唯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穆因成天嘻嘻哈哈没个正形都是你纵容的,也有你一半的责任!”
穆城点头称是,连声说以后会好好约束两个弟弟。
邹安雅性格率真、藏不住话,听到老爷子说穆唯游手好闲惹是生非已经十分不快,又听说穆城要管他,更是不高兴,小声地嘀咕:“唯哥哥多好啊,什么时候惹事儿了!被管成城哥哥那样才真叫不好!”
穆城耳朵尖,赶紧丢了个闭嘴的眼神过去,邹安雅连忙看了眼穆言信,见他似乎没听到,又对穆城吐了吐舌头,看他脸色不善,赶紧以要去找穆嫣为借口走开——她一向有些怕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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