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的肌肉使不上劲,只能软趴趴地伏在对方的肩膀上可怜地喘气。
那只手很快解掉了她的内衬。
阮笙把指甲用力地扣进他的脖子里,试图让他停止动作。
他却像是没感觉到似的,一边抚摸着她的脊背安抚她,一边把内衬抽出来,紧实有力的手臂滑进她的衬衫里,一路蜿蜒向上。
阮笙眼睛发红。
她张嘴咬住了他的肩膀,狠狠使劲、用力,想要让他尝尝痛苦。
只是那样的力度实在说不上是撕咬,在这种旖旎的氛围和缠绵的喘息之中,反倒如同恋人之间交颈的吻一样暧昧。
对方的动作稍稍停顿。
他很快更加热烈地回应了她。他用牙齿轻啄她的下颌和耳垂,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呼噜”声,浑身的皮肤都在发热,发烫,把阮笙灼烧得忍不住往后瑟缩。
他却死死地按住她的腰,随后,继续之前的动作。
掌心却停在她的肩膀上。
随后,魔力汩汩不断地涌入她的伤口,开始治愈。随着伤口的恢复,她的体力也开始一点一点地回升。
她感觉到四肢从尖端开始涨起了一点暖意。很快,像电流一般涌进心脏,暖烘烘的,力气恢复慢慢使她的呼吸都变得顺畅了不少。
他接着治愈她的伤势,胸前三处,小腹两处,大腿四处,小腿一处,后背五处。
他把她带着血污、脏兮兮的衣服剥掉,给她围上一件宽阔的丝绒披风,口鼻却借机蹭她的头发和肩窝,发出安逸的喟叹。
“……够了。”
系统提示她魔力值和体力值已经恢复到红线以上了。
“我说够了。”
动作没有停。
他依旧眷恋地隔着布料,摩挲她的背、颈、肩,双腿也自觉地分开她的脚踝和膝盖,小腿蹭着小腿,像交颈的天鹅。
——也可能只是那只雄性天鹅单方面这么认为。
“帕斯塔莱,你闹够了没有!?”
阮笙大喝一声,起身把他狠狠地推了一下,后退几步,冷冷地凝视着那团模糊不清的魔力阴影。
“……”
青年沉默半晌,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他吸了吸空气中甜丝丝的香气,轻叹一声:“我以为只有狗认主人,没想到主人也认狗呢。”
阮笙冷汗下来。
“……你不是帕斯塔莱,你是谁?”
“我倒是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他的?”
“……”
阮笙并不十分理解他的意思,她拧起眉头,抿紧唇线,好一会儿察觉到对方正朝着她走来。
阮笙很快后退,右手虚虚一握,手心端起一架弩|弓,对准帕斯塔莱。
“别过来,离我远点。”
“好吧。”
那青年挑眉,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么,请先回答我的问题。”
“……”
阮笙咽了咽喉咙,她看着那团模糊的影子,慢慢地、慢慢地说道,“因为你的身上,与生俱来的奴性。”
沉寂的十秒。
十秒后,帕斯塔莱笑出声来。他捂着脸,笑弯了腰,笑得眼泪都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最了解狗的,还是他的主人!”
青年抹掉了眼角的泪花,走上前,抬手捏碎了弩|弓,把她搂在怀里,按着她的后脑勺,贴在她的耳边,轻声。
“海洛茵,我跟那家伙不同,他懦弱无能,只想被你支配,臣服于你。”
他静了半秒,才接着道,“我不一样,我想让你臣服。”
…
阮笙牙齿忍不住发颤。
是这样的,没错了。
她抬起头。
这个青年的头上没有代表羁绊值的爱心数值,说明他不是她要攻略的那个人。
即使瞎了,系统面板和羁绊值也一样可以看得到。这是让阮笙第一心安的。
只要不立刻离开帕斯塔莱,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就可以任意驱使、支配他。这是让阮笙第二心安的。
可是现在。
“原来,你也会害怕。”
他仔细地端详着阮笙的神情。阮笙看不到他,却能感受到他两道灼热的视线。
“你到底是谁?”
“我是帕斯塔莱,怎么,你不信吗?”
青年爱恋地把她揉进怀里,完全不顾她浑身惊惧僵硬,“也是,我跟那个败犬完全不一样,你会觉得不敢置信也很正常。”
“……”
“我是魔王血脉在他的血统里衍生出来的新的人格。虽然出生的时间不久,但是只要他还在位,我的力量就会无限地膨胀下去,控制力也会越来越强大。”
“那个人魔混血,骨子里天生奴性的、只会下跪的狗,最终会在和我的竞争中失败。”
帕斯塔莱慢吞吞道:“这就是千年来魔王血脉的真相。他们都是祭品,都是垫脚石,都是滋补血脉的贡物。否则,血脉怎么可能选择他这个肮脏的贱种?嘻嘻……”
阮笙已经头脑有些发昏。
她迷蒙着扒开帕斯塔莱的手臂,踉跄地后退,扶着墙壁才稳住身体。
……破案了。一切都知道了。为什么游戏剧情里帕斯塔莱的人设割裂感那么强烈,当时在黑市的火灾上,阮笙给出了两种推测。
一是帕斯塔莱的意志在和魔王血脉与生俱来的狂妄邪恶作斗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