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短短几天内,脸整个胖上一圈。
季樾显然看出来她没有吃饱,又往她的碗里盛了鱼丸汤,“不用和他们客气,你吃饱要紧。”
陈映梨仰起小脸,黑白分明的眼珠直勾勾看着他,眼神不似撒谎,“我吃饱啦。”
季樾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默默收起筷子,“要不要吃点水果?”
陈映梨摇头,捧着面前的水杯,“我喝点水就行。”
杯子里的水已经凉了,季樾重新帮她倒了杯热水,攥着她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膝上,他方才喝了半杯红酒,眉梢微微染上了些许微醺,肤白面红,闲适的姿态瞧着有些慵懒。
盛燃难得看见季樾如此放松的时刻,心情应该也不错,至少是愉悦的。
他越发佩服眼前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还挺会讨人喜欢的。
就是不知道季樾喜欢她什么。
单单只有漂亮的脸蛋?
盛燃承认陈映梨长得确实好看,但是大学里,排着队狂追季樾的女孩里不乏绝世大美女,愣是没见过季樾这个不解风情的大冰山动过凡心。
思来想去,陈映梨必定有他们不知道的过人之处。
吃过晚饭,原本是要去玩牌。
但是陈映梨已经有点困了,强撑着精神,懒懒靠在季樾身上,挽着他的胳膊,“你会打牌吗?”
季樾还没回应,盛燃听见这句话禁不住冷笑,“这禽兽把我们赢的倾家荡产的时候,你可能还在上小学。”
陈映梨不禁对季樾刮目相看,“这么厉害?”
她强忍困意的样子也惹人怜爱,明艳软白的脸像是被蒸过似的透着香气,眼珠漆黑水润,能把人的骨头看软。
季樾说:“他们水平太差。”
盛燃冷笑,“我雀神。”
季樾回击:“没见过输得倾家荡产的雀神。”
定好的麻将变成了双扣。
盛燃今晚非要叫季樾大出血,便把陈映梨也拉进了战局,“赢了算你的,输了让他出。”
陈映梨很老实交了底:“我会玩,但是玩的很烂。”
她打牌时一般都充当散财童子这个角色。
以前江定就说她打牌没心眼,活该输钱。
盛燃扬起唇角,“这就更好了,你男朋友有的是钱,今晚想输多少输多少。”
陈映梨不禁朝季樾的方向看了过去,男人抬手揉揉她的脸,“放心玩,不用怕。”
不知道是不是盛燃运气太烂,打个双扣他也输的一败涂地。
陈映梨本来没什么精神,赢了钱后逐渐清醒过来,心想这位寿星真是个大好人,过生日也不忘给他们送钱。
盛燃输的没脾气,撂下手中的扑克牌,“不来了。”
他根本玩不过季樾这个狗东西。
时间还不算太晚,盛燃顶着季樾的眼刀,热情的和陈映梨交换了微信,并且约定好下次再见。
陈映梨觉得季樾这个朋友怪有意思的,没有架子,人也亲和。
季樾忍着把盛燃从她通讯录里删除的冲动,抿了抿唇,说:“你不用管他。”
他们今晚都喝了酒,没法开车。
盛燃才想起来坏事了,“钟闻,你不是还要接你妹妹?”
钟闻今晚本来没打算过来,恰好钟如凡和高中同学也约在这间湖边僻静的私房小院里吃饭,刚好能捎带她回家。
喝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心中的烦闷从何而来,不过他早已习惯每次见到陈映梨,心情都不太好,郁闷暴躁。
钟闻平日不太喝酒,今晚哪怕尝的不多,眼神也有些涣散,“嗯,要接她。”
盛燃瞥了眼钟闻飘忽失神的模样,“你现在这样怎么接她?打电话让你们家的司机过来接得了。”
钟闻垂着脸,浓稠昏暗的夜色掩藏着男人的神色,他“嗯”了声,随即打电话给了司机。
打完电话,他忽然抬起脸就那样看向不远处。
陈映梨已经趴在季樾的背上睡着了。
钟闻忽然指着陈映梨,侧眸看向盛燃,冷不丁问了句:“她好看吗?”
盛燃点头:“好看。”
钟闻扯了扯领带,总算能喘过气来,呼吸也畅通了许多,“脾气好吗?”
这盛燃哪里清楚,他又没怎么接触过,“还行吧。”
钟闻眉头打结,“你会喜欢她这样的女孩吗?”
盛燃觉得这个问题真的是很奇怪,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好兄弟的女朋友!何况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怎么这么问?”
钟闻摇摇头:“没什么。”
他揉了揉胀痛的眉心,“我头很痛。”
“你今晚也没喝多少啊。”
“下次别叫我了,我讨厌她。”
“你指的谁?陈映梨吗?”
钟闻低头微不可闻嗯了声。
总之还是不要见面。
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每次见了面,都影响心情。
但是不见,就又想的厉害。
钟闻反感这样的自己,有些感情是不应该存在的。
以前讨厌陈映梨,因为她是江定的女朋友。
现在依然讨厌陈映梨,是因为她和季樾又是情侣。
盛燃看着不远处神色温柔照顾女友的男人,摸了摸下巴,说:“季樾好像很想和她结婚,前段时间已经在看钻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