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画蛇添足解释:“他忽然抱了我一下,我也没准备呀。”
季樾没作声。
陈映梨眨眨眼,企图蒙混过关,“你很介意我和江定的过去吗?”
介意过去也没有用。
季樾不会计较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但是她现在是他的恋人,他确实没办法心平气和看见她和江定再有接触。
如果可以,季樾希望她和江家之后都不需要任何联系。
这显然不现实。
陈映梨感激江家的抚养之恩,江定的父母对她一直都很好,她不会和不可能就此和江家断绝联系。
但是江定不行。
理智告诉季樾不应该去在意她和江定曾经有过的故事。
但情绪不受控制,何况他又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对伴侣和前任的接触还是很敏感,平时能遮掩的住,但失控的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季樾是个划分领域格外清楚的人。
属于他的,绝不要让无关人员触碰。
何况如今她对他的感情并不深,他更不希望在这种时候横生波折。
季樾反问:“你想听什么样的答案?”
陈映梨愣住,好像无论答案是肯定还是否定,她心里都不是滋味。
季樾平静道:“我确实不太喜欢你们有更深的接触。”
吃醋是人之常情,陈映梨也不是不能理解,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嗯,以后可能就是见一面才会打招呼的朋友了。”
最后一个拥抱结束的时候。
她和江定的故事就剧终了。
一片狼藉的青春,换来不圆满的句号。
季樾觉得自己逼的有点紧,他轻轻抚过她的头发,“抱歉。我太心急了。”
陈映梨闭着眼:“没事,以后你和你前女友有接触,我也会生气。”
季樾定定的说:“我没有前女友。”
“……”
—
两人将近天快亮了才睡。
陈映梨一觉直接睡到下午四点钟,在黄昏日落出现之前缓缓醒来,手机上最多的还是庄惜海的消息。
昨天晚上季樾无情挂断的两个电话就是她打来的。
陈映梨给她回拨,庄惜海接起电话,传过来的声音就很激动:“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那个胸针好多钱!”
“?我不知道。”
“妈的,好几千万,我以为最多就几百万!”
陈映梨本来还在和瞌睡做斗争,听见这话立马清醒不少,“你没数错吗?”
庄惜海拿人品担保没有,“我还上网搜了你男朋友的姓名 ,什么都查不出来,也打听不到。”
陈映梨说:“哦,他跟我交代了,家里开了很多公司。”
庄惜海对有钱人没意见,不过还是叮嘱她多留几个心眼,不要再被男人骗了心,当初就是被江定那张脸蒙蔽双眼。
“话说回来,昨晚你为什么挂我电话?”
“是吗?可能是我在洗澡。”
“凌晨洗澡?”
“对嘛。”
庄惜海一个字都不信,也懒得戳破她。
陈映梨今天准备去季樾上班的公司去转转,换好衣服打车出发直奔季樾给她发的定位。
看他坦荡发定位,心里应该没鬼。
前台提前收到通知,什么都没过问,领着未来老板娘进了电梯。
陈映梨进到季樾的办公室,他还在隔壁的会议室里开会,听了一半的策划,直接中止:“明天再说。”
散会后,压在员工头顶的阴霾才渐渐散去。
他们宛若劫后余生松了口气,整理好会议文件,好奇地问:“出什么事了?”
“你看工作群,季总女朋友来查岗了。”
“哇哦,长啥样啊?漂亮吗?”
“戴着口罩,长发细腰大胸美女。”
群里只敢偷偷摸摸的讨论,但没人敢发偷拍照,怕季总知道了不高兴。
他们的季总可不是好说话的人,比阎罗王还可怕。
陈映梨欣赏了几分钟季樾的办公室,感觉比她的卧室还宽敞,站在落地窗前放眼望去,大半个城市的夜景,都一览无余。
她没有乱动他办公室里的东西,下意识觉得这是个不礼貌的行为。
季樾今天穿了身暗灰色西装,工作时鼻梁上戴着眼镜,收敛了几分锐意,让他看上去更柔和了些,他说:“以后多多来查岗。”
陈映梨刚才在他的办公室也没看见漂亮女秘书,之前见过的助理好像也是中年男人,这厮难道真是不近女色?
她心里还是高兴的,“我今天不是来查岗的。”
她说:“我来请你吃饭。”
季樾笑笑:“这怎么好意思?”
陈映梨:“没关系,你的钱就是我的钱。”
季樾自然而然捏起她的手,“刚好有几个朋友想见你,你介意吗?”
“你的朋友?”
“嗯。”
“那去吧。”
盛燃过生,用请客吃饭的借口厚着脸皮要季樾带上女朋友。
盛燃和季樾是大学同学兼舍友,他舍友在大学时就是著名高岭之花,不近人情的代表性角色,破碎了许多少女的芳心。
盛燃那个时候都怀疑季樾是不是性向有问题!斗胆询问季樾是不是对他有企图。
季樾给出的答案也很真诚,叫他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