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红圆搞不懂儿子这么别扭的性格也不知道像谁,小梨特别爱吃大头虾,倒是他儿子从来不怎么爱吃水产海鲜。
心里明明惦记,好端端叫他生了张嘴巴。
若他是个哑巴,事情也不会搞的像现在这么糟糕。
年三十的晚饭,一家四口,好像和前几年没两样。
吃过饭后,徐红圆给两个孩子都发了红包,沉甸甸的红包拿在手里,应该有不少钱。
市区禁烟,老宅这边倒是有人从吃放开始就放鞭炮,但也没人敢放烟花。
陈映梨在客厅看了会儿春晚,没过多久,收件箱里多了几条短信。
——吃好了吗?
——我过来了。
——门口等我。
——或者我翻墙。
陈映梨看了眼院门,两扇结实的木门已经合上,她想了想,手指头在触屏键盘上戳了戳,很快编辑好信息。
——我去门口等你。
——快到了叫我哦。
季樾随后发了张照片,不知道他是从哪个方向拍的郊区的烟花。
她这会儿没有心思再看电视,一会儿摸了摸自己脸,一会儿又在纠结要不要上楼换套衣服。江定刚才上楼了,这会儿才下来,双手插兜,手指捏着早就准备好的红包。
准备等过了零点就送给她。
这是每年的习俗。
要给压祟钱,用来保平安。
江定虽然不迷信,但也不介意求个吉利。
他若无其事坐在她身旁的空位,也不看电视,偏过脸有些失神看着她的脑袋,眉头越锁越深,忽然间抬手去碰她的后脑勺。
陈映梨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江定的手僵滞在半空,本意是想看看她后面伤好没好全,但他开不了这个口,说出来就像惺惺作态,他自己都嫌假模假样。
他信口胡诌,“你后面有白头发了。”
陈映梨爱美如命,“少造谣。”
江定咧嘴,“行,也许是我看错了。”
他手指头还想痒,想碰碰她的脑袋,又怕被她发觉不对,一时只能作罢。
江定盯着她看的越久,就越能发现她这些日子又漂亮了,气色水润,精神充裕,不见死气沉沉的神态。养出从前不见的娇态。
他喉结微动,“过年有个要发红包的习俗你知道的吧。”
陈映梨心不在焉,在算季樾开车来江家需要多久的时间,半个小时?好像不用。
“嗯。”
“你准备了吗?”
给他的。
每年他都有。
小小的心意。
陈映梨估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连他说了什么都没注意,站起来走到玄关处,一边套好鞋子,一边穿上大衣,跑到了雪地里。
红色围巾,浅白色的大衣,发根几乎没入围巾里面,被遮挡的还有她的下巴。
她从暖烘烘的客厅跑出去,被冷风吹的哆嗦,她将手指藏在袖口里,用手掌轻轻推开院门,过了没多久,瞧见了不远处隐约绰绰的车灯。
季樾把车停在一旁,下车后少女朝他飞奔而来,兴高采烈冲进他的怀里。
她的身体很软,哪怕穿了这么多衣服,触感依旧很软。
刚跑的太急,尚且没匀过气来,捏着他衣领的指尖微微颤抖。
季樾嗅到了她身上熟悉的香味,和自己的气味十分相似,这个发现让他觉得很愉悦,心情好的同时,也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如果能让她从里到外都透着自己的气息就好了。
一种只属于他的标记。
如此想着,他忍不住又仔细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季樾的手掌漫不经心压在她的后腰,没有很用力,但也不会让她挣脱,他的下巴她的颈窝蹭了蹭,“去你房间坐坐?”
陈映梨面露难色,“江定在客厅。”
季樾“哦”了声,没有勉强她,而是捞过她细嫩的小手,“冷不冷?”
“还好,我穿的多。”
“那我们在院子里待一会儿。”
陈映梨被他拉到树底下,身体被男人按在粗糙的树干,还好衣服穿得多,倒没有觉得不适感。散乱的围巾让她露出一截细腻白皙的脖子,还有香软的甜味。
月光和雪色将她的脸衬的雪白,脸颊透出一片粉红。
季樾呼吸都不大顺畅,有点浮躁,他让她用双手勾住自己的脖子,自己则懒洋洋掐着她的腰,附在她耳边,小声地问:“客厅在哪儿?”
陈映梨被他凛冽的呼吸扑了个正着,“就在对面。”
季樾似乎满意的笑了声,“应该有落地窗吧。”
虽是不确定的语气,但话里话外好像都很笃定。
季樾这次没有和她打招呼,来势汹汹探入她的舌尖,生猛而又横冲直撞,似乎想要将她吃进肚子里,亲到怀中的人透不过气,头晕脑胀,眼睛都红了。季樾说了句抱歉,然后摸了摸她背脊后的软骨,“你刚才说江定在客厅里。”
“他会不会看见我在亲你?”
“应该看见了吧。”
陈映梨抿唇:“你气他干什么?”
“没有。”季樾说:“亲你只是因为想亲你。”
喜欢你。
爱你。
才会对你有欲望。
无论是爱/欲。
还是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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