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夏又敷衍了几句,匆匆挂断电话后,腻到傅岳身边:“你怎么啦?干吗板着脸?我好可怜,韦教授把离婚证都晒出来了,大家居然还骂我们,好过分!”
“你有什么可怜的,你的韦教授不是要补偿你吗。你不是说没关系吗。”
“人家已经很自责啦,我怎么再好怪他。”
傅岳对上阮夏的眼睛,面无表情地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善解人意、替人着想。”
“因为我们都是受害者呀!过分的是那个林露,一直在微博上装可怜、引导舆论,好希望她被骂!”
“我要睡了,你呆在客厅会吵到我,回卧房吧。”傅岳边打地铺边下逐客令。
阮夏撇了撇嘴,转身就走。刚走到卧室门边,窗外突然传来一记惊雷,风声雨声紧随其后。
她受惊了一般挤到傅岳身边,可怜兮兮地抓着他的衣角说:“我最怕打雷。”
怕打雷?看她装得认真,傅岳直想笑,想到韦既明,又板下脸说:“你……”
不等他说完,阮夏便反问:“你是吃醋了吗?”
“……”
“你要是承认你吃醋了,我就把韦教授拉到黑名单,再也不接他的电话。”
傅岳瞪了她一眼,起身去关客厅的顶灯,隔了许久,他才在黑暗里开口:“嗯,我吃醋了。”
……
或许是否极泰来,第二日上午情况终于逆转,渣男包子女变成了渣女包子男,因为林露和韦教授几年前离婚的真正原因终于被爆出——是林露和前一阵因贪.污下台的副台长婚外恋。
为了保住男人的面子,多年来韦既明才连父母都瞒着,只对外宣称与前妻性格不合。
证据确凿,公众的视线很快被转移到副台长究竟潜、规则了多少女人上,林露连学生时代的情史都被扒了出来。
阮夏和江以萝凑在一起边看帖子边啧啧感叹。
江以萝喝了口香槟,笑道:“其实这个韦教授人挺好的,男人么,面子大过天,如果不是牵涉到无辜的你,他一定宁愿被人骂无耻贱男,也不愿意让全世界知道他戴过绿帽子。”
阮夏回过头,悄悄看了眼傅岳,见他正和黎铮聊天,才低声表示认同:“对呀,我挺感动的。”
听到未婚妻的话,黎铮只觉讽刺,笑着调侃傅岳:“好事是你做的,功劳却记到情敌头上,傅律师,有何感想?”
傅岳瞪了他一眼:“吃撑了?赶紧带着你女朋友回去吧。”
第19章
黎铮和江以萝走后,因着心情实在好,阮夏主动帮着傅岳打扫屋子。
整理过屋子,她嫌身上的汗味难闻,第一时间冲进洗手间。洗过澡后,阮夏换了条最喜欢的连衣裙,哼着歌开了瓶起泡酒。
她递了一杯给傅岳:“傅先生,请你喝酒。”
傅岳接过酒,斜了她一眼:“不是不在乎网民说什么吗?”
“可我爱看恶有恶报呀!而且明天我就能随便出门了,傅先生,我能到你的办公室和你一起吃午饭吗?”
“能。”
“你家小小的,比我家温馨,我能再住几天吗?”
“能。”
阮夏欢呼一声,隔空吻了下傅岳,边点开手机视频app边抱怨道:“你家都没电视,也没沙发的!”
“你明天不急着去学校的话,去选电视和沙发。”
视频网站首页上有一档司菲参加综艺节目的视频,阮夏点了进去,看到满脸笑容的司菲,记起她看向自己时满脸的厌恶,她的好心情顿时失掉一半。
“傅先生……”
“嗯?”
“就算不熟,你和司菲也是认识的对吧?我上次听到她叫你‘傅岳哥’来着。”
“好好地说她做什么?”傅岳半分也不想提起这个人。
“我和你说过没?其实之前我一直在找司菲,我去参加大提琴比赛也是为了找机会见到她,因为我很想记起以前的事,而她是我知道的有关过去的唯一线索。有人告诉我,我就是在去见她的路上出的车祸……其实之前江以萝带我去拍卖会,我遇见过她来着,她说她不认识我,但是她一定在撒谎,因为我看得出来,我们不止认识,她还一定很讨厌我。”
“傅先生,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她到底认不认识我?我想知道以前的事,无论是好的坏的都想知道。”
傅岳似是在出神儿,阮夏又叫了两声他才“嗯”了一声:“改天见到她,我帮你问问。”
“为什么改天,你现在就打电话给她。”
“我……”
“你有她的号码我知道!”
“……”
“傅先生~~”
她抱着他的胳膊,软糯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神情楚楚可怜,眼睛里竟隐约有闪闪的泪光,傅岳明明分得清真假,却习惯性应允:“嗯,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傅岳拿着手机走到阳台,许是怕她跟过去,拨下号码后下意识地扭头看了她一眼,电话响了许久都没接通,他明显松了一口气。
“没人听。”
阮夏“哦”了一声,心中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似是无意地问:“你和禇君是朋友,司菲又是他一手捧红的,他们两个认识是你介绍的吗?”
傅岳顿了顿才说:“不是。”
真的不是?
看清他眉宇间明显的不悦,阮夏没再多问,转而说:“黎铮和江以萝带来的梅酒要不要打开尝一尝?我去看看冰箱里的冰块有没有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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