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怕我看上其他男人了?”苏愉瞅着耷拉着眼皮的男人,她抬手摸上他的眼皮,手指顺着脸往下,划过他的嘴角,奔向他上下滑动的喉结,正经地说:“我就喜欢你,哪哪都喜欢,只要你不犯错,外面就是站个男狐狸精我都看不上。”
这个男人受她影响,经她改造,完全恰和她的生活习惯,她是疯了甩了他去找个半成品。
“臭美,男狐狸精才看不上你。”男人睨了她一眼,拽下她不安分的手给按在被窝里,听着隔壁隐隐的喧闹声,有些纳闷地说:“这墙是啥玩意儿砌的,真他娘的不隔音。”
“隔音了你又想做什么?”苏愉手在被窝里往下摸,被按住了也不乱动,腿搭在他腰上,好奇问:“我填志愿的时候你有气怎么不提?”
“我都懵了,还没想好你都已经填好了,而且怕影响你考试,那你岂不是要恨死我。而且看平安跟小远那个兴奋劲儿,我就知道这俩也是翅膀渐硬的鹰,过两年也是要飞走的,这个家无论如果都保持不了以前的样子,就想着满足你的心意算了,用这来安慰自己的。”
听男人颇为委屈的话,她头枕他肩上,真心夸赞:“你真好,我再也没见过像你这么好的男人。”
“好话轻飘飘的,不实用,我要好处。 ”他嘴对着她耳朵小声说话,生怕隔壁听去了似的。
苏愉手拄着头,打量眼神飘忽的男人,啧啧,长进了啊,“行,我答应你。”她说。
考试后的第一天,一家四口去了动物园,去国营饭店吃了老师傅的拿手菜,第二天在街上逛了一天,零零碎碎的买了不少东西。苏愉还见到了何青,就是刘泉的前妻,她一个人在街上走,没见到她的两个孩子,何青没瞅见她,苏愉也没打招呼。
回去了才知道何青也来参加高考了,邱富力还说是她是听人说苏愉要去考试,她也就报名了。
苏愉:“……”有种撞鬼的荒谬,虽说不是什么严重的事,但这夫妻俩都盯着她做事,跟她比着来是什么意思?
“考的怎么样?”邱富力关切地问。
“尽力了,能不能被录取就看有没有那个命了。”苏愉模棱两可地说,通知书没下来之前,谁问她都是这个答案。
“那通知书没下来你就安心继续工作。”邱富力也只能如此,要走的他也留不下来。
苏愉一家从省城回来已经是腊月中旬了,办办年货,回娘家给老两口洗了衣服被子就已经临近过年了。小远平安两人从省城回来就格外爱学习,苏愉看的书做的题写的笔记都搬进他俩的卧房里,有不懂的等他妈回来了立马问,坚决不让疑问搁过夜了。
二丫有时也过来看小远高一上学期的书,小虎已经扔给她大姐带了,大丫有小虎跟着情绪也平静了许多,就是杜小娟不太舒服,感觉大丫有抢她儿子的意思,但她又不常在家,小虎的衣服鞋子破了有人缝补,洗澡什么的也由大丫一手操办,时间久了她也乐得轻松,也就随大丫折腾。
她现在在忙着给家里两个丫头寻摸“靠谱”的亲事,大丫不必说,她已经在镇上出名了,不能生的女人难见,她还被男人甩了又哭哭啼啼的纠缠,杜小娟就是再怎么说大丫能干,也少有人答应。而不缺孩子的鳏夫又怕她家的名声,怕娶个媳妇回去她往娘家扒东西,或是又忘不了她前一个男人,到时候丢人,所以大丫的婚事无人问津。
至于二丫,有人看她初中毕业的名头想捡漏子,但这种人家哪会愿意出高价彩礼,说急了还浑赖赖地说:“你两个丫头身条没差,干瘪的像豆芽菜一样,老大不是个能生,老二保不准也生不了,不下蛋的母鸡你还想卖八百块钱,你还不如把你自己挂牌卖了,说不定价钱还贵些。”
“啊!”杜小娟大叫一声,撵着要打人,她这几十年还是在苏愉手里吃过一次亏,只有她骂人的份,哪有别人糟蹋她的,她一时就气不过,扑上去要打架,但在人家的地盘,她反过来被人揍的像猪头。
满脸指甲划痕的回去,对着两个砸在手里的丫头破头就骂,尤其是大丫,她扯着头发去扇她,大骂道:“你个遭瘟的,要不是你不长眼的回来添乱,老娘八百块钱已经搁手里捂暖和了……”
“不准你打我姐。”五岁的小虎横插在两人中间,揪着他妈的衣摆跳起来踹人。
“你个小王八羔子,眼瞎心盲啊?是谁生的你?我才是你妈。”杜小娟气坏了,也不顾及这是男人最喜欢的小儿子了,按趴在地上扒了裤子打的啪啪作响,小虎哭的眼泪鼻涕直流,大丫心疼的去拦,把她妈推摔在地上。
孩子哭,大丫哄,杜小娟的斥骂充斥着整个院子,隔壁苏愉养的狗也头对着这边汪汪个不停,吵得人耳朵疼,而二丫则是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等战事稍缓她才去两边拉架。
到了饭点,小虎看他爸回来了,他瞅了眼二姐,立马委屈地扑过去抱大腿,呜咽着告状说他妈脱了他裤子按地上打他,丝毫不害臊地扒了裤子撅屁股给他爸看他屁股上的红巴掌印。
然后巷子里又响起了男人的训斥声跟狗的叫声,还掺杂着女人的辩驳声。
年后二月份,邮递员上门喊:“苏愉在不在家?”
“她上班去了,我是她爱人。”宁津接过信封,看着送信人那一栏是苏愉填报的大学,他喜笑颜开的谢过邮递员,把信拿进去等苏愉回来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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