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以哪里是这样的啦?
她那双鹿眸瞪得大大的,她腮帮子动了动,眼睛里面藏满了不解,“我哪里是这样的?”
“我明明是,没遇到合适的人好么?”
不知道为什么,她那句话说到一半就会卡壳。
依稀记得,她以前也迫切地想过要谈恋爱。后来读了大学后,学习充实,发展副业,每一天都很忙碌,渐渐的,忘掉了那种感觉。
“嘁,”沈琅月无语地撇了撇嘴,“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合适?”
赵四祈注意着喻以脸上表情,跟在沈琅月的后面搭着腔,“就是啊,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合适呢?”
就像他们两人一样。
她每次拒绝的话都是“我不喜欢你”,“我们不合适”。
他尝试过那么次,各种方式用尽,也没能换来她一句心软的话。
甚至到最后她说:“你如果再这样的话,我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她又没跟他在一起过,为什么要那么说?
曾经的赵四祈以为,她的心里还是在喜欢着贺知寻,心底没有位置留给别人,所以才会把她身边所有的追求者,一个一个,一次又一次地推开。
但当他提到贺知寻事情后,喻以的反应很平淡,和提到钱正昊时是一个态度。
他当初一意孤行地报考京市大学时,谁也没有料想到。包括贺家父母。
没人知道原因,贺母还因此生了一场病。
一连那么多年,贺知寻和他们大家没有交集。他和喻以更是没有。
如果她还喜欢贺知寻的话,那他们之间肯定不会是现在这种状态的。
所以,她是不喜欢贺知寻了对吧。
这段时间,他给喻以介绍了很多男性,就是想看看喻以到底会对什么样的男生动心。
然后,他再为之努力。
可喻以好像真的像沈琅月所说的,断了情,绝了爱似的,没有想要发展的对象。
见又一次介绍男人未果,赵四祈不再挣扎的提这些乱七八糟的人。
三人安心地享用完一顿餐后,便准备离开了。
四月天气多变,白日时天空还顶着大太阳,到了晚上,忽然就下起了大雨。
喻以关好窗户,从柜子里拿出两把纯黑色的伞递给他们。
沈琅月看见了她的柜子,大声嚷嚷道:“喻以你怎么买了那么多一模一样的雨伞啊?”
喻以拿上房卡预备送他们下楼,正换着鞋呢,就没回答她的问题。
赵四祈见她这样,立马开口留下她:“外面雨大,我们自己走就行了。”
然后也不等喻以给反应,他拉着沈琅月往后退了一步,“啪嗒”一声,喻以家大门被关上了。
送她们下楼的打算只好做罢,喻以打开门,“那再见,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好。”
“我先送她回去,你放心吧。”
……
他们两人话多,在时还觉得有点吵闹,等他们走后,喻以的两室一厅小房子忽然安静地有些可怕。
餐桌上已经被收拾干净,餐盒被他们带走。喻以抓了抓头发,今天晚上不想呆在小房间的暗室。
她从柜子里翻出一身浴袍,转去卫生间洗澡。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因素作祟,喻以今晚突然有些懒,连头发都不想吹了。
她光着脚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好像感受不到凉意似的,一路走到阳台上。
阳台的向南,白日时有温暖的太阳光照射,夜晚可以看到外面的月亮。
室外下着大雨,冷空气一吹,窗玻璃上雾蒙蒙一片,隐隐约约只能看到月亮一个模糊的光。
避开室内的盆栽,喻以打开了玻璃窗户,想要看得更清晰一点。
冷风带着些冷雨一起吹进来,少女喝到一嘴冷风。
发尾上还在滴着水珠,她脸上也被雨打得湿漉漉。
往后退了两步,透过折叠的雨层,月亮还是看不清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贺知寻这个名字突然的闯入,喻以变得不正常了。
她站在风口,好似感受不到冷意一样吹了好一阵的风。
远处的月亮看不清轮廓,雨雾朦胧,她看见柔焦的月光。那么多年过去了,她好像有点不记得贺知寻的脸了。
就像这个月亮一样,大雨天气,今夜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看到月亮四散在雨雾中的模糊光圈。
印象中,他长得很帅。
还很温暖,和他的家人一样。
那年难熬,他帮过喻以很多,是她很重要的人。可是现在,她看不清他的脸了……
喻以心底冒出难过的情绪来,带着雨水的风把她吹得眯起眼睛,以前做过的事情却还像个烙印一样,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里面。
羡江那日的雨和今天的一样大吧?
可是贺知寻,我有伞了,有很多很多把和你一模一样的纯色黑伞。
心动不是一直持续不断的。
而是一次又一次的生活琐事的碰撞中感受到心跳为之快速跳动。
每当想起以前那些事情的时候,喻以的心都会有酸酸麻麻的感觉,从高三毕业到现在,那种感觉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
她知道,自己还是没有将他彻底忘记。
她努力过很多次,想要尝试着去接受别人,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当时和那些人不是那么的适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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