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抬起原本搭在裴西洲肩上的手,伸出食指,在他嘴角戳了一下。
裴西洲无辜眨眼,长而浓密的睫毛,有微微弯曲的弧度,沾着午后阳光,看起来质地很软。
而他就这样看着他,温柔无害,乖巧极了,像个被人调戏敢怒不敢言的小可怜,任由她占便宜。
南风满足感爆棚,嘴角忍不住弯起来,又戳了一下,大帅哥皮肤好,偏凉,脸颊很软很软。
她碰了一下就不想松手,又大着胆子,拇指和食指并拢,揪起他脸颊的肉捏了捏、又捏了捏,借机会把便宜占了个一溜够。
裴西洲浅浅撩起眼皮,怀里的小朋友正弯着一双圆眼睛,手指在他脸上胡作非为。
被她指尖碰过的地方,无可救药起了一阵痒。
他觉得好笑,却又完全没有办法。
这小孩真是毫不掩饰觊觎他色相。
可又觉得能有色相能被觊觎,也是荣幸之至。
“好看吗。”
裴西洲清隽眉眼被宠溺压弯。
怀里是他喜欢的小女孩儿,是他刚满二十岁的小未婚妻。
南风手放回他肩上,大眼睛眨了眨,嘴硬着心虚着装无辜:“你说什么呀?”
“哥哥,”裴西洲靠近了点,呼吸慢慢缠绕在一起,鼻尖快要相抵,“好看吗。”
人间绝色,美色惑人。
面前大帅哥简直可以用脸杀人。
南风鼓了鼓腮,老实巴交道:“好看的。”
“喜欢?”裴西洲后背抵着墙,因为她比他还要高一些,仰着头看她,语气轻缓,咬字近乎暧昧。
厨房空气瞬间升温,连带着她脸颊,她脸皮还是薄,实在没办法和二十六岁的刑警同志比。
南风红着小脸不说话,好半天,才在他注视下点点头,声音化开的棉花糖一般,“喜欢。”
裴西洲轻笑着扬眉,温柔无害,却又像是在无声勾引,“那想亲吗。”
南风那颗小心脏“扑通”一下,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他嘴唇,薄却有清晰棱角,平时总是冷淡抿成一线,但是那次在电影院,她不小心碰到过,软得不可思议……
紧接着,小脑袋瓜里有根弦,“啪嗒”一下断掉。
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南风抱着裴西洲脖颈的手指,在他身后攥得紧紧的,脸红得像熟透的小番茄,而他近在咫尺的眉眼越来越清晰。
空气好像都已经凝固不流通,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渐渐能感觉到他呼吸扫在她脸颊,他鼻尖轻轻触到她鼻尖……
南风忘记闭眼,又不想闭眼,能看见他深刻的双眼皮褶皱和又长又温柔的眼睫。
裴西洲微微侧过头,眼尾弯下来,笑着说:“乖,闭眼。”
眼前一片黑暗时,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落在她鼻尖的他的呼吸变得遥远,软得不可思议的薄唇,轻轻贴上她额头,蜻蜓点水,一触即放,雪花一般轻飘飘落在心上,小电流却在那个瞬间传至四肢百骸,久久不散。
直到他把她放下来,小心脏却依然活蹦乱跳找不到落脚点。
南风觉得自己像奶油冰激凌,被他看着,就这样悄无声息融化掉。
裴西洲摸摸她的头发,弯着那双好看的眼睛,轻声说:
“南风,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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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他亲了她额头,南风在做蛋糕的时候频频出错,不是把盐当成糖,就是把黄油当成奶油,满脑子都是他眉眼靠近的样子,以及那句“闭眼”,额头好像还有他嘴唇的触感……
这算初吻吗?
算吧算吧!
因为她好喜欢呀……
觉得自己像个被宠爱的小朋友。
南风把蛋糕胚从烤箱取出挤上厚厚一层奶油,摆上切块的猕猴桃草莓芒果蓝莓,简单小巧,看起来很美味。
其他饭菜都是江大少爷直接买回来,每一样都很少,摆在盘子最中间,精致得不得了,带着不可忽视的“我很高贵”的气场。
裴西洲帮她点了蜡烛,“许个愿吧小朋友。”
南风闭眼,嘴角微微弯,认真又虔诚。
愿哥哥和他,岁岁平安,万事胜意。
就在这时,这一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悄然而至,和冷白月光一起飘飘洒洒落下来,窗外银装素裹,高楼大厦瞬间变成童话故事里的城堡。
南风迫不及待要跑出去,被裴西洲拎小朋友一样拎到身前,穿外套、系围巾,最后还不忘把她羽绒服的帽子扣到脑袋上。
初雪,生日,喜欢的人。
眼前一切都美好得过分。
南风走在裴西洲前面,倒背着小手,面对着他倒退着走路,踩着雪,咯吱咯吱。
她仰着小脑袋看他,他穿那件她特别喜欢的短款白色羽绒服,人非常干净又少年气,像个二十出头的冷酷小哥哥。
是不是应该给警察同志转个正啦……
南风像个小雪人一样被定住,站在雪地里。
羽绒服的帽子被裴西洲系很近,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圆头圆脑,她把脸往围巾里缩了缩,因为接下来要说的话让她有些紧张:“哥哥,你收到我的明信片了吗?”
“嗯,”裴西洲垂眸,眼尾有漂亮下弯的弧度,“收到了。”
所以说,同城的明信片可以当天收到对吗?
她都没有收到他的,看来他不是寄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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