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忱低笑声,“,我爸说你,反而批评的是我。”
“啊?批评你么?”
想到那些话,他耳根微热:“么。”
少女见此非要得知,在她再三追问下,裴忱无奈地说出刚刚的,梁栀听完脸红,“叔叔怎么想到那个地方了……”
她和裴忱还在起不到个月呢……
她戳了戳他胸膛,傲娇道:
“叫你欺负我,被你爸爸育了吧?”
他眯了眯眼,“是谁先说要对别人动的?”
“我那是开玩笑的好不好,在我眼里谁比你更帅呀?”
少女笑着搂住他脖子,眼眸亮亮,在他耳边娇声呢喃:“裴忱,你说是不是我每次让你吃醋,你都会像刚才那么霸道啊?”
裴忱垂眼看她,想到刚才她被他按在床上、亲得眼冒泪花的哭唧唧模样,底的燥热和欲念刚被压下又掀起,烧得他喉间干涩,他直直盯着她,嗓音低哑几分:
“你以试试。”
她对上他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感觉到他身体里仿佛有头凶猛的巨兽,在竭力压抑着不释放出来,她间酥麻,忙摇摇头:“我保证乖乖的。”
两人又亲昵甜蜜了会儿,梁栀看到刚刚饭后订的电影还有半个时后开场,便准备走了。
和裴永厦了声招呼,裴永厦让他们安去玩。
两人走后,裴永厦拿出手机发送了条短信,十分钟后,门铃声响起,他挪动着轮椅去门口。
开门,巩琴站在门外:“永厦——”
巩琴穿着件藏青色裙子,长发绾着,看过去苍老几分,不似从前年轻有气色。
“从你住的地方过来这么快?”
“有,我刚刚就在附近的咖啡厅坐着,收到你短信就过来了。”
巩琴换好鞋走进屋里,在沙发上坐下,裴永厦给她倒了杯水,寒暄几句后问她今早提到的是么。
“我就是想和你商量商量裴忱将来读大学的问题,你不是说裴忱想去c大念书吗,c大在北方,他要是去外地读书,你算怎么办?”
裴永厦叹了声气:“其实我也想这个问题好几天了,我希望他能去c大,但是我现在这身体……”
他不能生活自理,以后怎么办。
巩琴理解他的顾虑,“这我想了想有三种解决方,第种是他不去c大,在霖城本地读书,这样就能照顾你。”
裴永厦闻言直摇头,他怎么愿儿子为了他放弃想去的大学。
“第二种是把你带到外省,在大学附近租个房子,边读书边工,然后照顾你,不过裴忱这样肯定很累,你们开销也大。”
裴永厦也觉得不现实,“那第三种呢?”
“后种就是把你留在霖城,请人来照顾你。不过我觉得裴忱肯定不会把你个人留在这里,请保姆的开销不说,他估计也不放随便来个人照顾你。”
巩琴看向他:“这三个方案无论哪种,对裴忱来说都很困难。”
裴永厦垂下脸来,面露沉重:“我也想不出其他的办,就算这次我检查的结果是好的,我还能做手术,但接下来康复的时间也很长,我也做不到短期内不拖累儿子……”
“其实我这里还有个办,你要听听看吗?”
“么?”
“让我来照顾你,让裴忱安去上大学。”
裴永厦愣了下,立刻否决:
“你照顾我这算怎么回,肯定不行……”
她现在都有自己的家庭了,却来照顾前夫,这简直荒唐了!
巩琴沉默了下,淡淡道:“其实我已经离婚了。”
裴永厦愣。
她苦涩笑笑,把情况和他娓娓道来:“去年夏天就离婚了,那男的出轨了,我们协商离婚了后来,我分走他半财产。”
当初她嫁给这个男人后,两人直都想要个孩子,但是她直怀上,身体也直不好,那男的对她的态度也越来也差。
后来他在外头养了三,人家给他生了个女儿,他宝贝得不得了,整天不着家,巩琴也不受另外个儿子的待见,在哪里都被人嫌弃,她后受不了就离婚了。
“我现在霖城买了套房子,算还是在这里安顿下来了。”
巩琴讲着过往的遭遇,自嘲道:“说到底,这都是我的报应。”
当初她为了荣华富贵背叛抛弃了裴永厦和裴忱,到如今,上天的报应也临到她头上。
她摇摇头,眼圈红了:“当初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儿子,那次生日裴忱和我说了那么,我才知道原来我给他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我根本不配做他妈。”
她从前在乎物质,以为有钱的生活才是好的,但是那次她彻底被裴忱骂醒了,她这半生追求荣华富贵,到后确实有了钱,却落得个孤家寡人、儿子也不认她的下场,她特别后悔。
去年离婚后,她本来是想再也不扰裴家父子了,但是现在裴忱要读大学,也面临着谁照顾裴永厦的问题,她是抱着赎罪的态来的。
巩琴对裴永厦道:“我知道我现在突然冒出来说要照顾你,你肯定不愿,但我真有其他的思,我就是单纯想除去裴忱的后顾之忧,让他安去c大念书。大学毕业后等他能回到你身边了我就走,平时他放假回到家里,我绝不会过来扰你们的。”
巩琴也提到手术的,“如果你能做手术,这个钱我以帮忙出,我不想裴忱还那么辛苦去工赚钱,而且他腿还完全好,实在不行,这钱算我借你们的,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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