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他可以对付她,不用舍不下她;她也要继续走自己的路,不会回头。
“提前好聚好散?”
像听到一个笑话,厉天阙笑起来,笑得不可遏制。
忽然,他脸一变,一拳砸在柱子上,眼睛更红,歇斯底里地低吼出来,“你他妈休想!”
说完,厉天阙猛地低下头,咬上了她的唇,发狂地吻下去。
“唔……”
楚眠被咬得唇上发痛。
厉天阙不顾她丝毫意愿,舌头探进她的唇间,掠夺得更加猖狂用力。
楚眠终于忍不住去推他的胸膛,厉天阙却一把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背后的伤口扯痛,他依然不顾,放肆地吻着她,边走向楼梯。
楚眠很意外。
因为他提起,所以她想理智地和他谈一下将来两个人的对立位置。
她是贫民窟来的人,他是大财阀,这个对立是他们忽视不了的。
第210章 我梦到……一个女人离开我了
在她看来,他们两个走到这一步,他三番两次救下,她对他真的已经提不起什么恶感,就算有一天他会对付她,她都可以理解,她会自行躲避生存。
她以为她说的很好,没想到他失了控。
当她被他推到床上的时候,身体就彻底被他支配。
厉天阙比受伤前更为疯狂,咬下她身前的衬衫扣子,五指死死地埋进她的指间。
一遍又一遍。
楚眠颤栗不止,却无从拒绝。
最后,厉天阙抱着她沉沉睡去,就算是睡着,他的手仍然牢牢地禁锢着她的腰,不肯退去。
“……”
楚眠感觉自己像是困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笼子里,热得满身是汗,热到脑子里一片空白。
厉天阙这一觉睡得浑浑噩噩。
迷迷蒙蒙的雾气里,庭院的蔷薇全都凋谢了。
他似乎回到年幼的时光。
他被吊在客厅的老式风扇上,跟着风扇一起旋转。
他恶心得直吐,什么都看不清,只听到下面佣人的嘲笑、咒骂。
姐,救我……
他在心里喊着,一转眼,一声剧烈的枪声在飘着雪的庭院里响起。
她像一只翩翩起舞的红色蝴蝶,悄无声息地倒在纯净的雪地里。
阿眠,救我……
他又在心里喊。
一转眼,他看到楚眠站在他的面前,她看着他,一双眼冷静到冷血,连笑容都没有温度。
“厉天阙,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最终会走到这一天。”
“我已经拿到我要的一切,我要走了。”
不行。
不可以。
她凭什么走,她凭什么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她还是走了,走得决绝。
他想追,两只手却被绳子系得紧紧的,吊在吊扇上,他只能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佣人们的嘲笑声也越来越大。
“厉天阙?厉天阙?”
一个飘渺的声音忽然传来。
厉天阙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明明走远的楚眠躺在他身边,双眼正疑惑地看着他。
“你没事吧?做噩梦了?”
楚眠伸手去抹他脸上的冷汗。
她被他抱得太紧,压根睡不着,忽然间他的身体颤抖起来,脸上的冷汗频繁冒出来,看着叫人心惊。
他之前不会这样。
他盯着她,一双眼睛红得可怕。
蓦地,他将她用力地搂进怀里,靠过去去吻她的脸、她的唇,不罢不休地吻起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的梦境有多虚假。
“别,好多汗……”
楚眠被吻得不舒服。
厉天阙翻身而上,吻上她柔软的耳朵,嗓音沙哑得厉害,“收回你那句好聚好散,听到没有?”
“……”
“别让我讲第二遍。”
“……”
楚眠躲着他的吻,有些不清楚情况。
他刚才还没发泄够?怎么做了个梦又卷土重来。
“阿眠。”厉天阙舔着她的耳垂唤她的名字,“我告诉你,我们之间只有不死不休,没有好聚好散。”
“厉天阙……”
厉天阙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一双眼红得跟血浸过似的,死死地瞪着她,“不准离开我,不准。”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她还没走呢。
厉天阙不回答,再次吻下来,不顾一切地掠夺,迫切地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迹。
这一天,楚眠算是彻底废了。
……
钢筋水泥的城市里,空气都泛着冷漠的味道。
在精致的大厦里,干净的整面落地窗后面是一家高级私人诊所。
桌上的撞球摆件来回摇摆,不时发出低闷的声音。
沈医生恭敬地站在一旁,这里是属于他的诊所,但事实上,他也只服务于厉家。
他沉默地看向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
厉天阙站在那里,背影冷冽如杀,牙齿咬着烟,眼神阴鸷。
沈医生见状,从抽屉里拿出打火机走过去,正要送过去替其点烟,厉天阙却吐了嘴里的烟,转眸看他,嗓音阴沉,“我是不是要发病了?”
沈医生收回打火机,站在一旁,语气卑恭,“我刚拿到您的体检报告,一切如常。”
“我最近感觉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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