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遇“精彩”热闹的周末不同,简安的周末极其单调。
她一直在哭。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有这么久的持久力,早上一起来睁开眼,看到白色的天花板,都不用伸手去摸,她都能看到眼眶潮湿,枕头上湿漉漉的,估计连睡觉的时候都没少哭。
她已经忘了睡觉时有没有做梦,但看枕头那样湿,就算是做梦,估计这梦也不怎么愉快。
这天,她都没什么精神吃饭。只抱着自己的枕头,头埋在枕头中,无声地流着眼泪。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变得这么能哭?就因为顾遇?
看看,看看,顾遇就是个祸害,害得她为他肝肠寸断,他自己还不知道。
顾遇那张脸一下子挤开简安脑子里的所有事情,牢牢占据着她的心。她的脑子里像有个看电影的大荧屏,播放着顾遇和她过去的那些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想说,简安,你别想了。
你不许想,不许再想他。
他就要成为别人的丈夫,会牵着别的女人的手走进婚姻殿堂,会和江兰芝生下孩子,他会过得幸福美满。
她对自己说,你想他,你想做什么呢?
不许再想了,再想下去,她会疯的。
眼泪还在流,她连饭都顾不上吃,泪水打湿了枕头,枕头上是一大摊的水渍。
她控制不住自己,或者说,这已经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了。
思念是顽强的杂草,被她剪去嫩芽的种子带着那些茂盛的根须来到她的面前,要她看看经年累月的时间里,那些根须顽强地生长到什么地步。
她看到了。
那些根须丑,真的太丑。
可它们在她不知不觉的时候,渗透进她的五脏六腑。它们静谧无声地在简安的人生中扎根,就等着有朝一日,叫她自己见见它们的样子,然后,被它们生生地扎疼。
也许是因为觉得自己和顾遇之间已经闹翻,简安觉得,他们之后顶多会变成点头之交,说不定回不到从前那样的亲密,连友谊都不复存在。她反而越发的想他,止不住地想。
她想念他的声音,想念他温柔地叫着简安,想念她躺在他的怀里,想念他的唇齿扫过她的全身,想念他和她亲密无间的接触。
他妈的,简安郁郁寡欢,她已经四个月时间没做爱了。
她哀嚎,简安你有点出息,你就算想做爱,能不能不要只抓着顾遇想,你想想别人啊?你说你有那么多男朋友,为什么只要一个顾遇,啊?
她甚至在想,自己要不要抓着苏珊跑去酒吧,看看能不能抓到一个男人泄泄她的火气。
但是不行,顾遇的脸一直在她脑海里,怎么赶都赶不走。她现在的状态也糟糕极了,出不了门。
她还在哭。
“顾遇。”她沙哑着嗓子,埋在枕头里,轻轻喊道。
“顾遇。”她又喊了一遍。
无人应答。
顾遇不在她的身边,兴许以后都不会来了。
“顾遇。”她第叁次喊道。
明知道不会有人应答,可她忍不住,一而再,再而叁的念着他的名字。
顾遇,顾遇,顾遇。
随着她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有什么东西开始在身体里酝酿。那团火在她身体中蠢蠢欲动,灼烧着肌肤。
“顾遇。”她喊着他的名字,手开始动作,摸索到了自己的睡裙的下摆。
伸进去以前,她还在犹豫着,似乎有些羞耻。
不要误会,简安这个老司机不是觉得行为羞耻,而是觉得自己把顾遇当作幻想的对象,有种难以言喻的羞耻。
还是没忍住,手钻进睡裙下摆里面,探进了内裤,摸到了自己的花心。
她想象着,那是顾遇的手,触摸着自己敏感的地带。
她轻轻地按下,有一声“嗯~”低低埋在枕头中。
她这会子应该是脸红得能滴出血,这副德行,实在羞于见人。
两指按在花心的两边,按着敏感的穴位,另一只手死死抱着枕头,顾遇的声音冷不丁地在她身边想起:“想要?”
那是他上一次贴在她耳边戏谑说的话,现在被她的记忆翻出来,假装他在她的身边。
老天还是降道雷,劈死她算了,简安苦涩地想。
手指上的动作加快,她回忆着过去,回忆着他探索遍自己的全身,她想起他第一吻她的唇,那样深情缱绻。她想起他舔舐她的乳房,想起他一次又一次的索取,一次又一次的带着她攀上快乐的巅峰。
快感逐渐袭来,可高潮有多强烈,思念就有多强烈。
她想他。
她想顾遇了。
可是,顾遇已经不在她的身边了,还是被她亲手推开的。
心头的火不知在什么时候泄了出来。那些难过也似乎得到了缓解,她拖着疲惫的身子,顶着红肿的眼睛,去卫生间洗了澡。水滋润过她的身体,她看着水雾的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颊,跟个女鬼似的。
简安,会好的。她安慰自己。
不管怎么难过,生活总得继续。她会好的,她会走出去的。简安相信自己。她还不至于就此一蹶不振,她可以继续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
洗完澡出去,房间里没有开灯。外面也许还是白天,她不知道几点了,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外面阳光,使得她对时间没有了概念。简安幽幽地行走在家里,打开了手机,想看看新闻微博,或者看看朋友在讨论什么趣事。
微信里,黄毛小鸡嘴发来了一条微信。虽然设置了信息免打扰,在外面依旧能看到发的消息。
她不可置信地睁开眼,死死盯着手机的屏幕。
不……不会吧……?
黄毛小鸡嘴:顾遇和未婚妻分手了。
他……他要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