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蔓延,湿热的触感由唇舌伊始, 撩拨起阵阵酥意。
令人情迷意乱,又忍不住再度深陷。
她闭上眼, 指尖一刻不离地捏着座椅下方, 仔细感受着他的贴近。
良久,直到男人稍稍退离, 手上的力道才松开些。
还未消散的旖旎气氛在狭小的车厢内涌动。
白橙忍不住往后挪了挪,唇瓣泛着水光, 双颊陀红模样让谭启深心尖一痒,正欲说点什么,放在操作台上的手机忽而亮起。
他有些无奈,克制着移开目光, 捞过手机按下接听键。
——“聊够了没?我他妈要顶不住了,叫你家外甥女赶紧回来,记者都等着呐!”
顾靳那边的声音很是嘈杂,火冒三丈地说完,立刻将电话给挂了。
似大梦初醒,白橙赶紧坐起来,把身上外套还给他,“那...我先过去了。”
谭启深把手机放在一旁,回过头,见她从脖颈到耳根都是红的,衣裙被推搡着堆叠到大腿根部,盘好的头发也被他折腾得松散下来。
这模样怎么去。
他略略沉吟,“我找人给你拿套衣服过来,换了再去。”
白橙当局者迷,显然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何种状况,但一想到可以换下这身束手束脚的鱼尾裙,闻言也没推诿,“那能不能帮我拿双平底鞋?”
“好。”谭启深应下来,屈指刮了下她的耳垂。
白橙一喜,安安心心地坐在车里等人把衣服送来。
约莫十分钟过后,她动作快速地换上新的衣裙,推门下车。
谭启深就站在门口等她,换了平底鞋的白橙浑身轻快了不少,连带着笑容也灿烂许多,“那我过去了。”
他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绕至耳后,目光温柔,“去吧。”
“你稍等一会会,我很快就好。”白橙边往前边回头冲他挥手。
月色朦胧,风声肆掠。
谭启深靠在车门边,目送那道身影踩上台阶,消失不见。
他点燃一支烟,就那样站了十几分钟,等身上的燥热吹散干净,才回身上车。
“叫周围的人都撤了。”沉缓低冷的男声从后座响起。
回到副驾驶的于信微微颔首,指令很快下达。
没一会,围在3号基地四周站岗的黑衣保镖有序离开,销声匿迹。
墨色的车窗被降下来一半,男人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来,五官隐匿在暗处,眸色难辨,“还有,你最近多留意明修的动向,及时汇报。”
于信:“好的,谭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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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橙离开的时候并不知道,她跟说的一会会,其实是整整三个小时。
直播虽然结束,但比赛的热度还没有消退。
作为媒体的主要采访对象,她要先跟其他两位亚季军共同出席发布会,随后再单独接受两场当地媒体和视频媒体的专访。
这个过程枯燥而冗长,有大多问题基本上都是重复的,她得耐着性子面对镜头回答很多遍。
白橙怕谭启深等太久,发了条信息说采访结束后公司会安排人送她,让他先回去休息。
在接受采访的间隙,她抽空上网看了眼,#天籁之音总决赛#的词条仍然挂在微博首页,她和祁星耀的名字被连番刷屏,热度只增不减。
如此一来,之前陈乐萤被迫退赛的话题也随之淡出大众视线,少有问津。
采访结束后,白橙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
本以为需要做的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然而,这才只是开始。
比赛结束的第二天,白橙和乐音签下正式合约。
回到北城之后,她开始参加各种代言活动和线下专访,时间被安排得满满当当,每天酒店和公司两点一线,休息时间也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挤出来一点点。
为了提高白橙的知名度,乐音打算趁热打铁,为她出一张个人专辑,主打歌由她自己作词作曲,鉴于决赛当晚粉丝的热烈反响,还斥巨资邀请了祁星耀与她共同演唱合作曲目。
作为如今娱乐圈的顶流,祁星耀的通告多她要多出几倍,每回录歌的时间都需要调整,而且基本是在晚上。
昼夜不分,作息紊乱,就这样连轴转了几周,白橙终于扛不住,跟公司要了一天的休假。
下午六点半,她把今天要录的歌收完尾,准备收工回家。
走到门口,被值班的保安叫住,随后,快半人高的一大束玫瑰花被捧到她眼前。
“......”白橙看到那颜色就头痛。
保安大哥不知内情,捧着花笑眯眯地往她怀里塞,“姑娘,又是男朋友送的吧。”
红玫瑰招摇又显眼,人来人往的人群里,不少人用艳羡地眼光看着她。
白橙想跑,但她知道,这位保安大哥肯定会向上次那样,契而不舍地追她到上车。有了前车之鉴,她只模棱两可地应和一声,道谢后静悄悄地把花搬到车上,动静越小越好。
为出门方便,公司给她配了专车和司机。
白橙不习惯当着外人的面打电话,把花放好后,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拨号。
嘟音响过两秒后被人接起,还没等对方说什么,白橙便开门见山直纾来意——
“你以后不要再给我送花了行不行?”
“不喜欢这种?”傅明修的心情似乎不错,声音还带着笑意,“那我下次让花店换一种样式,心型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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