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脚尖微微动了动,而后眼也不眨地生生挨了嘉月一脚。
不过陆凛对自己的腿还没有些清晰的认知。
它并不比板凳软多少。
嘉月踢完后眼中直接开出点点晶莹泪花。
“你人都是老子的。”
将帕子丢到桌上,陆凛掐住她细软的腰,让她跨坐在腿上,面朝着自己。
却见她下一刻又瘪下嘴哭,纤长的眼睫耷拉着,坠满了泪珠,很快又被她抬起的手胡乱抹干净。
“踢也踢了,怎么还哭成这德性?”
话里带着嫌弃,但陆凛的手已经习惯性地包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带到肩上靠着,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小脸,将上面的泪都擦干净。
“你故意的……”
“我脚疼了。”
抽噎着躲开他的手,嘉月用后脑勺对着他,嗓音满满的软糯湿哑,又多了一丝幽怨和委屈。
男人的指尖顿了顿,末了他没忍住,笑出了声,张扬又过分。
眼底的黑沉因她这一句话渐渐化开,有了拨云见日的爽朗和恣意。
尽管后来他的笑在嘉月的捶打和闹腾下有所收敛,但唇角始终噙着坏得让人咬牙切齿的弧度。
活像一个盯上猎物,慢条斯理地磨爪,让对方越发胆怯却始终故意迟迟不动的恶狼。
“温嘉月,老子可不止腿石更。”
灼热又略显不稳的呼吸骤然喷洒在嘉月耳边,哭得有些懵的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懵懵懂懂地“嗯”了一声,对上陆凛那双涌动着熟悉暗流的凤眸后猛地一激灵,立时涨红了脸急急地转过头。
“你就会说浑话!”
她气得伸手要捶人,却在下一刻被他单臂稳稳地托住,就以这样的姿势抱了起来,被带着去往内室。
突然的悬空嘉月难免有些慌,下意识地和之前一样下手脚并用,双腿也习惯性地盘上他的腰,紧紧缠着他。
尽管二人已经有数月未曾亲密,可彼此的身体都有了属于对方的记忆,也养成了些刻在潜意识里的习惯。
“老子不止会说,还想做。”
停下脚步,陆凛又凑到她耳边低语了一句,眸中划过一抹泛着热意的暗芒。
嘉月没说话,在这事上她自知自己永远比不过他。
将人儿放到床上坐着,陆凛却没有紧挨着她坐,而是与她隔了一定的距离,接着便攥住她纤细的脚踝将她的脚架在自己腿上。
无视了嘉月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挣扎,陆凛慢条斯理地脱她的鞋袜,将她刚刚踢过他,也不是很暖和的小脚放到怀里,一边揉一边捂。
最后他索性又脱掉嘉月另一只脚的鞋袜,将它也揣在怀里。
说是身子有所好转,但如今已快入夏,她的脚还是泛着淡淡的凉。
天生的弱症终究无法靠药全补回来,只能仔细养着。
男人的眼眸中有过一丝波澜,但垂下的眼帘将它遮得严实,嘉月没能发现。
“你去把糖葫芦抱过来。”
陆凛捂着捂着手就开始不规矩,眼看就要顺着往上爬,嘉月带着一丝羞恼的声音响起,成功打断了他接下来会变得越发过分的动作。
“温嘉月,你是不是恨不得眼睛都黏在那两个除了吃就是睡的兔崽子身上?”
陆凛抬起头,似笑非笑的,语气莫名透出一份咬牙切齿的冷和怒。
第61章 晋江独家 酒席
嘉月愣了愣, 她看向陆凛沉沉的眼睛,心口一点点揪了起来,拧得难受, 好不容易化开的泪光又一次氤氲起来。
“陆凛,或许我真的差点没能走出鬼门关,可这和糖葫芦没有关系的。”
“只是我想将他们生下来,我舍不下他们任何一个。”
“是我一直没有问过你, 那七天你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放在他腿上的脚收了回来, 靠在床边的人儿压下心头那一点火和委屈, 主动来到他身边, 爬到他腿上坐着。
嘉月的双手缓缓地抬起, 带着丝颤意, 却坚定地靠近陆凛, 抱住他的脑袋, 与他先前无数次对她做过的动作一模一样, 只不过比他柔软许多。
她将他的脸转到正对自己的地方,倔强地望着他那双黑沉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一星半点痕迹。
闹脾气的是她, 可他也从不坦诚。
“没怎么过,坐你旁边看着而已。”
男人看着她的眼睛,有那么一瞬差点有了说一两句实话的冲动, 但他最后依旧面不红心不跳地扯了过去。
放在嘉月腰间的手不安分地移动着,娴熟又带有侵略和目的性地在她的敏感点上作乱。
“骗人。”
“我早就注意到你额头上这块斑了。”
尽管因为他的动作嘉月的脸上染上了诱人的潮红, 指尖也变得酥麻,险些脱力,但她还是紧咬牙关,努力与眸中的几分迷离做着斗争, 盯着他头上那块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不大不小,形状偏圆的斑。
一个月过去,它也消得差不多了,不细看很难发现。
嘉月能猜到它是怎么来的,但她知道依照陆凛的性子不会细说的,便一直没问。
“你去哪磕头了?”
低下头,嘉月的额头轻轻贴上他的,二人的呼吸便紧密地交织,彼此的心跳也隐隐回响。
一个略显快速,一个沉重有力,更为猛烈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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