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氤氲着羞怯雾气的美眸柔柔地望向他,唇畔笑意甜得酥心。
“你,你不也是我的家人吗?”
这话一落,烟火照耀下,便见男人的薄唇勾起一抹又坏又深的弧度,还不等嘉月反应,他便在她唇瓣上狠狠亲了一下。
吸吮的声音被烟火声朦胧,却越发惹人心跳加速。
“再说一遍,我是谁?”
唇瓣上又热又麻的湿润感觉还未完全过去,嘉月柔凉的小手从大氅里伸出,贴了贴滚烫的面颊,垂下眼帘,红着脸说道:“那我愿夫君前路坦荡,岁岁平安,长,长与我好......”
最后几个字说完,嘉月便将脸紧紧埋在他肩头,羞得不敢看他。
男人的心跳在她耳畔急促又剧烈地响着,“噗通噗通”震得嘉月的胸腔似乎也跟着共鸣起来,窗外的烟火声随着窗扉的闭合,二人的走远渐渐远了。
少女身上的大氅掉落在地,身子重新陷进柔软的被褥时,飘逸柔软的床帐也层层落下,徒留二人的呼吸,心跳在彼此耳畔纠缠。
陆凛的薄唇在嘉月的脸上细致又耐心地游移摩挲,大手像是粗粝熨贴的热暖炉,很快便引燃了指尖如缎般沁凉滑腻的雪肤,带起一阵敏感的,似花儿在微风中摇曳的“簌簌”抖动。
“愿夫人少点眼水。”
衣衫凌乱旖旎间,陆凛粗哑的声音在炙热的红帐内蒸腾,嘉月粉嫩莹润的指尖轻轻掐着他挺括的肩,既羞涩又有点害怕。
末了,在陆凛的手勾到她腰间细细的锦带时,少女湿哑着声,又软又无措地道:“陆凛,你,你还不曾沐浴呢......”
“老子是不是还得焚香斋戒?”
男人俯首在她耳畔,薄唇若即若离地在她耳廓沉浮,嗓音带几分蛊惑的戏谑。
“也,也不用如此虔诚......”
红着脸扭过头,嘉月知道陆凛在调侃,只是她真的有些怕他,尽管先前二人已有过数次亲密,可每次开始接纳他,到习惯就已经很累了。
可要命的是他好像不会累,有无休无止,用不完的力气,嘉月真有些吃不消。
“怂样。”
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陆凛圈住少女纤柔的身子往上托,俯首吻住她,另一只手轻轻一拉,娴熟地抽开她腰间细细的带子......
屋外一夜细雪,伴着连绵不绝的喜庆烟火声,而屋内是让人心跳加速的炙热缱绻。
……
第二日清晨,陆凛先睁开眼睛。
虽然睡了还不到两个时辰,可他眼底没有丝毫倦意,垂眸凝着臂弯间的小姑娘,瞳孔中是与过去相似,却又有几分不同的深沉专注。
夜里她撑不住晕了过去,脸上尤带一丝柔媚的潮红,眼角楚楚可怜的嫣红已然淡开,柔软滑腻似无骨的身子紧紧依偎着他,绵密的暧昧痕迹依稀可见。
只怕醒过来又要一阵委屈地闹腾。
唇角动了动,陆凛笑得慵懒痞坏,抬起手轻轻拨开嘉月鬓边的碎发,大手又移向她平坦的小腹,隔着薄薄的衣料细细摩挲。
她出生时不足月,尽管后头用了许多珍贵的药材喂养调理,身子骨依旧照常人弱些,再加之有些许体寒,便不易有孕。
亲昵时他从没有避过,现在看来也的确如此,就怕时间久了嘉月又要忧心。
大抵是陆凛的目光太过直接而浓烈,少女迷迷糊糊地嘤咛一声,纤长的眼睫扇动半晌,方才微微掀开。
“难受......”
小手轻轻攥住陆凛与她纠缠在一起的发丝,嘉月扒拉着他结实精瘦的腰,黛眉轻皱,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哪?”
将她作乱的手包进掌心,陆凛的嗓音沉哑又粗野。
“腰,腿,好多地方都难受。”
“要喝水,要沐浴......”
枕着陆凛胳膊的小脑袋慢吞吞地挪动着,最后一头扎进他温热的胸膛,像只寻着窝的奶兔子,怎么都不肯出来了。
“你不松手我怎么去?”
垂眸凝着怀里一松手就主动凑上来抱他的软团子,陆凛的大手似是漫不经心地勾起她一缕青丝放在鼻尖,怡然馨香清清浅浅,细细柔柔地渗透,没有丝毫汗湿的味道。
美人果然连汗都是香的。
薄唇贴近那缕发丝,印下粗重一吻,男人的眸中划过危险的暗芒,末了他勾起薄唇,笑得又深又带一丝粗扩痞气。
“你喊一声就有人送了。”
嘉月昨夜累的很,又有段时间没靠着他,睡得这样舒心踏实,一时真的不想松手,索性便缠着陆凛的手软软糯糯地胡乱撒娇。
“不害臊?”
似曾相识的话,只不过这次是从陆凛口中蹦出来的,他边说边搂住嘉月起身,麦色的,肌肉匀称的结实手臂探出软帐,勾到大氅后便拿起来,将怀中的人儿裹严实。
而他自己则随意地套了一条长裤,便带着她去外室倒水喝,顺便让外面的婢女送热水。
一番梳洗后,二人又回到重新换过床单被褥,干净的床铺上睡了个回笼觉。
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巳时一刻有余,起身梳洗过后,夫妻俩便去了花厅。
大年初一,本想与妹妹吃早饭的温嘉誉窝了一肚子火,坐在榻上自己与自己对弈,等着和家里没出息,甘愿被拱的白菜,以及一头猪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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